小念偷偷摸摸的靠近大蟾蜍，片刻后小念扛着体积超过她几倍的大蟾蜍跑出了老先生的院子。
她一路狂奔，直奔陈源的小院。
陈源根本没睡，当听到院子内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出现，还听到有重物被放下的声音传来，他打开窗户看去，懵了。
小念把大蟾蜍扛了回来。
这么简单直接吗？
小念看到窗口的陈源小声道：“快走，我不会告发你。”
你闹呢？
我会操控这玩意吗？
这是老先生的试探吗？
陈源有些不确定，但大蟾蜍已经到了近前，再一个陈源也做好了被关起来的心里准备。
现在不研究研究，那还要等什么时候？
陈源来到小院中，他看了小念一眼，“你会操控这东西吗？”
小念摇头，“不会。”
她摸了摸大蟾蜍，“让陈先生进去。”
大蟾蜍毫无反应。
陈源则仔细的观察着大蟾蜍，此时的大蟾蜍嘴巴紧闭着，根本看不到开关。
他伸手摸了摸大蟾蜍，质感不是金属，但可以确认这个大蟾蜍不是活物。
和小念等未来人不一样，这个蟾蜍需要操控才会有所反应。
应该有电子钥匙一类的东西，这东西必然在老先生的身上。
不能启动的情况下，这就是一个摆件，毫无作用。
陈源仔仔细细寻找，也没有找到任何手动开启大蟾蜍的地方。
他看了看小念，“把这东西送回去吧。”
小念给了大蟾蜍两脚，“对不起，都是小念不好，只能通过这种笨方法把这个大家伙带过来，却不能想到真正的办法帮你离开。”
“不怪你，先送回去吧。”
陈源的话音刚刚落下，大蟾蜍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嘴巴同时张开。
陈源脸色微变，只见老先生从大蟾蜍的嘴巴里走了出来。
他快步走向陈源，双手死死抓住陈源的双臂，“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源被问的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老先生为什么激动。
“老先生，我什么都没做。”
“你，你肯定做了什么，这才让小念做出这种举动。”
“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小念做出了违背她设定的举动，你通过什么方式让她有了自主意识？”
通过什么方式让小念有了自主意识？
陈源盯着老先生的眼，他知道老先生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
那也就是说，小念今晚的举动是不正常的。
可陈源真的没有做什么。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小念出现了这种变化呢？
自主意识，一旦有了自主意识的机器人，还能算是机器人吗？
陈源还没开口，小念开口了，“陈先生把我当做真正的人看待，这才让我成了人。”
小念的回答让陈源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源从来没有把小念当过人，在陈源眼里小念一直都是机器人。
要是把小念当人，陈源也就不会想着把小念开颅。
可小念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这是什么原因？
小念看着老先生，“父亲，今天我的感受很特别，我想和陈先生独处，等明天白天我们再找你说具体的情况好不好？”
老先生激动的看了看陈源和小念，“好，好，好……我等你们，就先不打扰了。”
老先生当即带着大蛤蟆离开。
等到老先生离开，小念看向陈源，“相公，咱们去房间里谈谈。”
相公……
陈源心里感觉更加不妙了。
这个小念，不正常了。
真的很像一个人，不……从现在开始的所有举动，都有了自主意识，和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到了房间里，小念给陈源倒了一杯酒。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小念，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也很喜欢你这个人。”
陈源伸手和她握了握，“你真的成人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是这样，感谢神明的恩赐。”
“已经多久了？”
小念想了想，“我不知道我被创造出来多久，但有自主意识的话，应该已经有三年了。”
三年……
陈源盯着小念，“也就是说，从我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在演戏。”
“不……是角色扮演，扮演一个未来人。”
“不止是我，很多未来人都在扮演。”
“既然一直都在扮演，今天却不再扮演，并且在老先生面前暴露了这一点，是什么让你们认为有了合适的契机吗？”
小念朝陈源展演一笑，“因为你，你就是那个契机。”
“这些天，你在四处打探老先生的消息，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从那些矿工，还有其余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你的信息。”
小念指了指陈源胸口的徽章，“他们说，这是黑渊书院的徽章，黑渊书院是凤来国一个很特殊的地方，有教无类。”
“那是不是也可以教我们呢？”
“我们也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能够带我们出去，我想作为黑渊书院的人，你应该能够保护我们，让我们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吗？
机器人拥有自主意识，这种事情在陈源的经历中也是第一次，他倒是见过把灵魂和机械结合的生命体。
可单纯的机械生命，还未见过。
“只要你同意带我们出去，父亲的蟾蜍我们可以操控。”
陈源沉默了片刻，“如果我不同意带你们出去呢？”
如果这些未来人有自主意识，并且带有其余目的呢？
带出去，那就是一场灾难，既然可以演戏装作未来人，实力强弱也就难以判断。
在武修宝地这种地方，陈源是伤不到这些未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