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书你什么意思？”迪卡奥有点不明所以，“我是魔族！魔族！”
“你当然是魔族，但是为什么魔族不能教圣属性的徒弟呢？”老书反问道。
“大哥，首先我都不能用圣属性的魔法好吧？”迪卡奥摊开双手。
话说这个还用问吗？这本来就是明摆着的事情。
“收她当徒弟一定要亲自教吗？”老书反问道，“说到底，收徒弟，对她来说，享受到更多的应该是你的徒弟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吧？”
“有便利也享受不到，”迪卡奥挑起眉毛，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这里又不是我的地盘，如果是在维卡德曼的话确实可以……”
“她可以去你的国家。”老书打断道，“那个叫做‘维卡德曼’的国家……”
“可惜我没空。”迪卡奥耸耸肩，“我现在正是在外游历的期间，如果这个时候回了家，恐怕我就懒得出来了。我是个挺恋家的性格。”
“我可以帮你把她传送过去。”老书突然道。
这话一出，让迪卡奥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你好像对这个事情很积极啊。”
“有什么疑问吗？”老书反问一句，“现在我是你的所有物，你的一切疑问我都会解答。”
“你说的没错。”迪卡奥点点头，“但是！咱们现在还不算很熟，你这么积极的劝我收徒弟，又要往我的地盘上送，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想要培养间谍？”
这话一出，旁边的拉贝儿猛地一挥手。
“蹭”的一声，长刀出鞘。
寒光一闪，刀刃已经架在了旁边贝蒂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贝蒂吓了一跳：“我……”
“闭嘴！别动！”拉贝儿冷冰冰的命令道。
“这是什么意思？”老书问道。
“老书，我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迪卡奥道，“今天如果你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就过不去！”
迪卡奥的潜台词也很明显：只要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以后我就不会在随便怀疑你。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而已，”老书的语气依旧平淡，“而且还没说完。”
“好，为了不让咱们之间有误会，最好先让我吃一颗定心丸！”迪卡奥站起身来到贝蒂面前，“本来我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既然疑心已起，也由不得自己了。”
“您……您要杀我吗？”贝蒂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不！”迪卡奥张开手掌，一张金色的契约浮现，“我要你签了它！”
贝蒂低头看向迪卡奥手中的契约，虽然从没接触过魔族语言，但是此时此刻却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接下来迪卡奥会对她进行一些问话，如果她说一句假话，体内魔力就会瞬间爆炸，自己的灵魂也会被迪卡奥拿走。
“好的！”
贝蒂似乎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直接抬起手，在脖子架着的刀刃上一划，割开一道伤口之后，将血液打进了契约里面。
她虽然有圣属性魔力的亲和力，但本身就是个不入阶的生命，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迪卡奥的契约。
契约成立之后，迪卡奥摆摆手，让拉贝儿放下刀，自己重新撩开披风坐在椅子上。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迪卡奥神色已经缓和了一点：“告诉我你的名字。”
贝蒂没想到迪卡奥会问这个，沉默两秒之后，低声回答道：“贝蒂·福尔帕托。”
“有没有加入过教会或者其他什么组织？”
“没有。”
“认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就……每天都在家里打扫家务。”
……
迪卡奥连续问了一些问题，在契约的作用下，可以肯定她说的都是实话。
最终可以证明她并不是什么间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姑娘而已。
问完之后，迪卡奥站起身，来到贝蒂面前。
迪卡奥身高一米八五，而现在的贝蒂还不到一米六，略微带着一些恐惧的抬头看着他。
拍了拍她的脑袋之后，迪卡奥弯下腰：“对不起，我为我刚才怀疑你的行为道歉！”
“不……不要道歉……”看到魔王给自己道歉，贝蒂也有些慌乱。
“真是想不到啊，魔王居然会给人类道歉。”老书突然出声道，“看来我果然预料的没错。”
“老书，先别这么一副语气。”迪卡奥扭回头，“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呢。”
“好吧，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老书的突然用上了尊称，“您现在是我的主人，我知无不言！”
“我只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积极的让我收徒弟，而且还要将她送到我的地盘去？”迪卡奥左腿搭在右腿上，看似随意的问道。
“如果我说，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洞察了您的真实目的，您相信吗？”老书反问道。
迪卡奥没什么表情，只是扬了扬下巴：“说说看。”
“我觉得您应该是想改变现在世界的格局，”老书语出惊人，“但是这里有一个最大的阻碍——祂！”
“哼……”迪卡奥突然咧嘴一笑，用右手撑着下巴，“看来我还真是好懂！”
“不！只是我见过的人太多了。”老书回答道，“虽然诞生灵智时间不长，但是几万年的记忆依旧在。”
“好吧，你洞察了我的目的。”迪卡奥点点头，“那这跟你让我收徒弟有什么关系呢？”
“要弑神，单凭力量是不够的，哪怕到了九阶也一样。”老书继续爆炸性的发言，“弑神需要特殊的力量——神之力！否则，就算您拥有再大的力量，能打倒祂，却无法杀死祂！”
“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迪卡奥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
“远古的记忆里面存在太多的东西，想要挑战祂的您不是第一个，只不过前面的都失败了而已。”老书好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面。
关于这个，迪卡奥倒是不怎么怀疑。
首先毕竟签订了契约，现在老书是自己的私人物品，自己一个念头就可以毁掉它。
所以它没有必要骗自己。
这事儿虽然龙王阿布都拉雷没说，不过毕竟他都在那个山洞里面待了不知道几万年了，对于外界的消息肯定要落后的多。
“好吧你继续，这跟我收徒有什么关系？”迪卡奥靠在了椅背上，挥挥手让拉贝儿去弄杯茶过来。
“要弑神，您一个人的力量不够。”老书解释道，“您必须要有全体种族的帮忙才行。”
“所以她是你给我挑的人选？”
“人选之一，非常合适。”老书回答道。
迪卡奥抬头看了看贝蒂，正巧她也一脸懵逼，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
迪卡奥又扭过头：“得，这个先跳过，说说那个神之力是什么东西。”
“简单的说就是神格，信仰之力！”老书回答道。
“信仰之力？”迪卡奥有点好奇。
“对，有了神格，才有跟神对战的基础。”老书回答道，“这是弑神的基础必备条件！”
“可问题是我上哪里去搞信仰之力？”迪卡奥反问道，“按照你的说法，这是祂的立身之本。如果说我在这里大肆宣扬自己，让他们信仰我，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就会被轰杀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老书回答道。
“那实际上呢？”迪卡奥问道。
恰巧这个时候拉贝儿也泡好了一杯茶送了过来，放在了迪卡奥面前。
“实际上，我有办法让您在祂不知道的情况下传播信仰，凝聚神格！”老书道，“这样就有跟祂对战的资格了。”
“所以你是让我先成为魔神，然后再去跟祂对战？”迪卡奥好像抓到了重点。
“对！”
“怎么做？”迪卡奥端起茶杯，“要不要献祭什么祭品之类的……”
“当然不需要，要献祭也是别人给您献祭。”老书回答道。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总感觉这事儿很容易的样子？”迪卡奥反问道。
“说容易肯定不容易，但是说难也不难。”老书慢悠悠的解释道，“这个世界偶尔会出现从其他世界来的生命……或者说……灵魂。”
“嗯。”迪卡奥点点头表示明白。
毕竟不管是那个欧利乌斯还是莉莉丝，都是从其他世界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反向打开一条通道，就可以在其他世界收集信仰，借此凝聚神格。”老书说道。
“嗯，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办法！”迪卡奥点了点头，“但祂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这个办法是我的第十三任主人想出来的，那个时候祂已经成神。”老书回答道，“最终我的第十三任主人凭借这个方法凝聚了神格，跟他大战一场。”
“最后打输了？”迪卡奥喝着茶问道。
“是的。”老书回答道，“因为一个人的力量还是不够，刚刚凝聚神格的新神，是没有办法打赢旧神的。”
“为什么不多苟一段时间呢？”迪卡奥有些不理解。
“因为在凝聚神格的那一刻，祂就可以感应到了。”老书回答道，“但只有凝聚了神格，体内的魔力才会转变成为神之力。”
“就是说想要拥有神之力，就必须凝聚神格。可是在凝聚神格的那一刻，就会被祂感应到！”迪卡奥抓住了重点。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