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冲击太大，魔帝怔怔的看着百里长灵，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南枯夜本就对他戒备，何况这样明显到无法克制掩饰的的注视。
在发现的瞬间，南枯夜便护住了身边的人，他翻手拔剑指向魔帝，声音低沉隐含怒火，“你，打什么主意？”
灵剑速度极快，划破空气发出锐利的声音，最后剑尖堪堪抵上魔帝的喉结。
只消上前一寸，便可夺人性命。
魔帝坐在原地。
他没有躲避，甚至都没看南枯夜一眼。
因为巨大的冲击，他整个人有些不正常，又兴奋又激动又心痛，还有些木木的。
“她是我的……”一向镇定强大的魔帝说到这，唇角抖动一下，下一刻他目光下移落在百里长灵白皙的手腕上，“徒弟。”
说到这，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的语气也正常平稳起来，“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她。”
“……”南枯夜皱紧眉头，持剑的手却很稳。
他看向师妹，感觉在短短的时间内，眼前魔修看师妹的眼神越发灼热，还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那人眼中的愧疚，让他很不心安，好像师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负了似的。
他不喜欢肆意飞扬的师妹被欺负，一点都不想。
“师哥，他在帮我疏理体内的魔息，”魔息被梳理，百里长灵浑身舒坦，她扯了扯南枯夜的袖口，仰头看向对方坚毅的下巴：“师哥，日久见人心，嗯？”
这话看似平平，却隐含了戒备。
南枯夜盯着魔帝思忖片刻，抖手利索的挽了个剑花，收回灵剑。
魔帝：……他僵硬着，对南枯夜的动作没反应。
本就不把南枯夜放在眼里，哪怕被人指着也没太大反应，至于灵剑收回去，他一样不放在心上。
他只在乎长灵的那句“日久见人心”。
这样一句明摆着戒备的话，却给了他无限的宽慰和救赎。
日久见人心，他还有机会，好好的宠爱眼前的孩子。
想到这，魔帝淡淡敛眉，指尖的魔息也轻柔的收回，声音难得轻柔下来，“咳，长灵，最近我会好好教导你。”
“还有——”他转向南枯夜，表情郑重而谨慎，“你会用生命保护长灵吗？”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南枯夜越发谨慎，也不知道魔帝哪里来的这问题。
可对方的视线又过于严厉，好似他说一句不对，对方就要吃了他一样。
但最后，南枯夜却是扯回百里长灵的手，将人护住，回了一句：“那不劳您操心，如果没事的话，我带师弟离开。”
“嗯，师傅你还有事吗？”空气氛围异常，百里长灵呆的也感觉有些怪异。
魔帝看一眼百里长灵，他慢慢摆手，面上难得显露一丝疲惫，“没了，今晚不要打搅我，你们出去吧。”
百里长灵：……哈，打搅？
她吗？
可自始至终，都是他这个师傅主动缠上来的，她什么时候打搅过对方？
不过，她也不会打搅就是的了，想到这她拉着南枯夜的手，转身离开。
想到从师傅这得到的好处，难得在门口处稍作停顿，乖巧的回了一句，“师傅我走了。”
……身后一片安静，似乎为她疏离魔息耗费了那人太多的心神。
得不到回应，百里长灵也无所谓，她和这位师傅还不算多熟，想想好久没和夜哥和白泽见面，于是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