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职仪式结束的很快。
同众神别过后，江宴清被领入了赵无常的寝宫。
远远望去，整个寝宫看上去低调且不失奢华——赵无常一向的风格。
赵无常掌管的是节气，他的寝宫外面放置着二十四座节气雕像。
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江宴清轻轻抚上一只多肉状的雕像，下意识的念出雕像下方的字。
“霜降。”
“刻的怎么样？”
赵无常出声问道，话里却带着一些对晚辈的宠溺之情。
“这是小时候被我养死的那盆冬美人。”
江宴清眸光微闪，略带着些许的惊讶。
“没错。”赵无常走到江宴清的身侧，轻轻拍了拍江宴清的肩膀。
“很好，我很喜欢。”江宴清顿了顿，心底暖暖的。
再往内走，门口是数个阵法。
江宴清一眼看出，里面有传送阵，保护结界和众多数不清的转接阵。
就在江宴清看的出神时，赵无常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小清，过来喝口师父最近新制的茶。”
赵无常率先入内，而后用灵力沏茶，回眸看向身后的少年。
“长高了不少，都比师父高喽。”赵无常笑着打趣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
江宴清低着头，嗓子闷闷的。
“小颂怎么样了？”
江宴清吸了吸鼻子，将颜颂身上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赵无常。
“小颂现在应该还保持着沉睡的状态。”
“小淇现在是那副身体的主人格。”
赵无常没有很惊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点头：“比我想的要快上不少，应该是因为末世的缘故。”
闻言，江宴清眸子微微闪烁。
他就知道，赵无常什么都明白。
人界的末世虽说对鬼界和神界有影响，但位面的不同，让鬼界和神界对人界的灾难保持沉默。
换句话来说，鬼界和神界并不关心人界的死活。
神爱世人，只是人们祈求上天垂怜而为自己找的借口。
神是冷静而又沉默的。
赵无常将茶杯放在江宴清的面前：“我猜你会喜欢这个茶的味道。”
江宴清一笑，有些释然。
伸手接过赵无常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上一口。
有些苦。
但……
江宴清细细回味着，舌尖苦后带着些许清爽的甜味。
因为极致的苦，这点甜显得格外珍贵，格外美好。
让人流连忘返，舍不得令其消失。
“以前我可能会很喜欢这杯茶，”江宴清放下茶杯，看着赵无常，“但后来我发现，我更喜欢吃甜的。”
赵无常有些意外：“为何？”
“很简单，”江宴清眉眼微弯，比冬日的暖阳还要赏心悦目，“因为小时候觉得苦难使人成长，所以喜欢苦一点的东西，觉得这样自己就会成长。”
“但是现在，我觉得生活加点甜才是真正的乐趣。”
“苦难并不是我们成长的必需品，偶尔的甜才是。”
江宴清抿抿唇，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赵无常从未见过的光彩。
至此，赵无常满意的笑了笑。
“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出师了，好好走下去。”
江宴清敛了敛好看的眸子，从系统空间内取出赵无常给自己打的项链，放到桌子上。
“师父，留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