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了，我就在梨花大院旁边买个房子。”
听着凌月孩子气的话，几人偷偷捂嘴笑笑。
等凌月老了，这里还不知道是不是要改建。
而且这里的房子是不往外卖的，申请还差不多。
摇摇晃晃的到达中科院门口，检查了证件，还被一番盘问这才放行。
唐南城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嘀咕一声：“这次检查怎么这么严格，上一次来，门卫也不是这个人。”
他毕竟是在门卫室守了大半天的人，门卫都混了个眼熟，这个人确实没见过。
凌月闻言抬起来头四周环顾一番，确实有很多生面孔，不时还有穿着军装的人来回走动，目光凌厉，神色严肃。
“先别管，你们一会儿也别去打听，免得被人误会。”
这里毕竟不是五院，什么都打听难免惹一身腥。
要是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被误会抓进去，到时候捞人都得花一番功夫。
纪委和国安那群人铁面无私，可不管谁的面子。
几人都是聪明人，点点头，说着将车停到行政楼下，等见到郭开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郭开若一身文者气息，下身是墨黑色西裤，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
“哎呀，凌院士大驾光临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问号，但是语气一点疑问的意思都没有。
凌月面带微笑：“郭院长今天心情不太好？”
“呵呵，我哪有你钱伯伯好啊。”
得，这是因为她向着钱子林，这郭院长愤愤不平了？
不过打趣一声，郭开若便转入了正题。
“你这次来是因为防弹玻璃的事儿吧。”
凌月闻言点头，应答道：“对，我听钱伯伯说，防弹玻璃目前在中科院制作，我过来看看。”
郭开若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早上我去兵工厂了，没来得及赶回去开会，回来听说你也参加了会议，就知道你要过来一趟。”
说着，他拿起挂在门边的外衣，随意的挂在胳膊上，拉开门：“走，我带你过去。”
“刚好你过来了，这个是黄琼负责的。”
凌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禁问道：“黄琼？”
在郭开若的话中，凌月得知黄琼祖上曾经给越王烧制过玻璃，当然，这只是传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他的脑子灵活，有一次他们玻璃厂收到贵国围攻，而他们装备差，只有几箱土质的炸弹。
黄琼急中生智，把玻璃小块绑在炸弹上面，小小的土质炸弹的威力瞬间达到几倍，炸了不少鬼子，硬生生靠着不多的武器装备等到了支援部队的到来。
凌月听着距离她很远的事情，等再次见到这位黄琼时，肃然起敬，就连眼睛中都闪耀着小星星。
面对年纪不大，却在中科院中闻名的天才同志的热情，黄琼一脸疑惑。
还不等黄琼问出来，便见凌月已经移开了星星眼，目光汇聚在不远处的长条凳子上。
“你们还做出曲面的了？”
要知道曲面防弹玻璃的制作难度可不是掰弯竹子那么简单，中间的高分子聚合物可以弯曲，但是在弯曲的过程中，弯曲的弧度会造成纤维结构损坏，从而影响效果。
就像是一张纸，对折后的折线就是最脆弱的地方，轻轻一扯就能撕开，其中的原理就是折线中的纤维结构被破坏，导致变得脆弱。
“啊，对，我们还做了好多别的，这个曲面就是其中一款，还有不同厚度，其中在制作的时候，我们还发现了一种别的玻璃，我们用这种玻璃又做了一款。”
凌月惊讶的微微张开嘴：“这么多？”
不怪凌月吃惊，这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即便有她的方案，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等一一看完半成品，凌月默了默——还真这么快。
“这些可以送去测试了，测试的时候，主要注意REt，REt越接近1质量越好，但是低于0.6就无法使用了，安全性不高，测试的时候主要注意这个。”
还没等黄琼点头，凌月又道：“不过，这个可能不行。”
说着凌月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一块墨绿色的玻璃。
“防弹玻璃之所以加入过渡层，原因就是为了抗浪涌冲击、抗爆、抗震，并且在撞击后也不能出现裂纹，而这种玻璃硬度虽然高，但是没有减震效果，在受到冲击后会碎成钝角形状的小颗粒，更容易脱落，在冲击大的情况下，弹射出来的威力更容易让人受伤，不符合防弹玻璃的特性。”
凌月也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还能鼓捣出钢化玻璃。
这种玻璃后世太常见了，甚至有无聊的人用钻石和钢化比硬度。
“而且防弹玻璃在运用上是为了保护，但是也不是一味的保护，坐在车上的人受到枪击的情况下，需要左右观察，以防其他的危险，而这种玻璃在碎后非常模糊，不易观察情况，在耳目不清的情况下，未知的危险才是真的危险。”
听完凌月的话，更是对这个小年轻肃然起敬。
这东西他们都还没测试，光凭借凌月这双眼睛就知道这新东西的特性，这人不容小视。
“行，我让兵工厂的人过来拿去军营测试。”
凌月疑惑的抬了抬眸子，这些流程她可不清楚，只管杀不管埋就是她：“军营？兵工厂不是能测试吗？”
“嗐，国家禁枪，使用枪支要打报告，可能需要点时间，兵工厂能建造，却不能使用，一是防止有人偷盗半成品，二是方便测试枪支的使用方式，手感等，毕竟这东西军人才能更直观的知道好不好用，效果如何。”
“所以干脆需要使用武器测试的东西就直接运到军区去测试。”
凌月闻言这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做出来一样都没测试。
技术人员在测试的时候需要全程跟着，方便记录数据，这就导致，测试一会，要连人带东西运过去。
等测试不通过，又要连人带东西运回来，改良后再送过去。
“那挺辛苦的。”
她走过那条路，是车上放了两层海绵都挡不住她晕车的‘羊肠小道’：“测试没有防护措施？”
“防护？这有什么可防护的，就算是炸了，也不过两个窟窿，缝一缝就好。”
黄琼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东西也就是开个口子，死不了。
凌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