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凝也不催他，就等着他回神。
窗外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孟瑶看这么久了顾清衍都不说话，无聊的开始拉着冥辰陪她打游戏。
孟瑶一边操纵着自己的小乔往中路走一边问冥辰：“外面这天气不对劲吧？”
冥辰随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是天地法则的余威而已，他成功修成了肉身，理论上来说是违背天地法则的，但是既然肉身已成，天地法则也奈何他不得，顶多劈他两道雷劈个半死出出气。”
“但是现在他在咱们家，咱们家阵法护着，天地法则估计也劈不下来，只能下点雨表示不满了。”
孟瑶挑了挑眉：“这次天地法则可是出了很大的纰漏啊，你说它会不会检查修复bug？”
冥辰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我觉得它只是一个机械的知道执行规则的东西。”
孟瑶笑了一声：“再看吧，应该很快就知道了……要是它不会修补漏洞的话，那离这人间界大乱就不会远了。”
孟瑶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自己的小乔被路过的兰陵王一套带走，等她注意到已经变成灰色的画面，笑容一下子消失：“我怎么就死了？”
冥辰低笑一声，凑过来低头亲了她一下，声音带着丝愉悦：“等着，老公给你报仇。”
说着就操作着手中的游戏英雄蹲在了对面野区草丛里，兰陵王过来打野，直接被他一套技能带走。
孟瑶刚刚一直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看见这一幕欢呼一声：“漂亮！”
两个人这边热热闹闹的，顾清衍跟古凝那边就被衬托的越发冷清。
古凝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顾清衍盯着窗外的雨，表情跟眼神也没有变过，两个人似乎身旁有结界一样，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等孟瑶跟冥辰好几局游戏都已经玩完了，古凝才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似是终于不耐烦了。
顾清衍一直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古凝站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顾清衍把眼神挪到她身上，眼底的悲伤还来不及收回去。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过几天等我伤好了，我帮你恢复记忆好吗？”
古凝面无表情的伸手按上他的胸口，他刚刚已经止血的胸口又泛出红色，客厅里飘出浓重的血腥味，让早已经被管家拉回房间的兰芷都忍不住开门出来看情况。
“不要再按了，他身上的鬼气还没有消干净，血里面的鬼气更浓郁，一会儿真的把天地法则惹怒了，它会不顾一切消灭他的。”
古凝听到兰芷这话才缓缓松了手，顾清衍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古凝看他不吭一声，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疼吗？疼为什么不喊出来？是对我愧疚吗？”
“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在意你是人是鬼、是生是死，我其实就是想待在你的身边，可你为什么要代替我做选择？”
“看着你魂飞魄散，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顾清衍盯着她古井无波的眸子，听着她没有一丝温度的话，心也跟着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