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去吗？”
当程潇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程潇潇突然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看看外面已经冒头的太阳，又是整整一晚上。
好吧，对于通宵来说，不管是陆晨还是程潇潇，都已经习惯了。
“走吧，请你吃早饭。”
陆晨耸了耸肩，回去？回去干什么？别说闭眼休息了，换件衣服就要出门。
反正上班了也是穿白大褂，大差不差。
“现在食堂还没开吧。”
上中心的食堂，6点半才正式营业，现在算算时间的话，还差了一个半小时。
“那就出去吃，好久没有尝尝街边摊的早饭了。”
陆晨笑了笑，以前上学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甜豆浆配油条。
尤其把油条放甜豆浆里沾一沾，那味道，现在想来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真的路边摊？”
“怎么？不像？”
“的确，没想到，咱们的陆副院长，还有下里巴人的一面。”
“得了，总不能一直阳春白雪吧。”
陆晨也是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程潇潇陪着自己辛苦了一晚上，总不能这个时候还板着一张脸装严肃吧。
“老大，你们要去吃早饭？”
呃。。。
就想要问问，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你吴浩?
“不是让你带家属去看患者了吗？”
“看了啊。”
“看了？”
“是啊。”
陆晨：(ˉ▽ˉ；)...
这家属，赶了一晚上，把车开出了飞机的感觉。
就为了这十多分钟？
“老大，你都提前交代过了，让家属千万不要引起患者激动，所以，家属全程都板着脸，小姑娘别提多尴尬了。“
陆晨：(ˉ▽ˉ；)...
自己真不是这个意思。
眼看小姑娘除了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之外，没有任何的”激动“之处，吴浩当然放心地离开了抢救室。
把更多的时间，交给这一家三口。
“患者现在情况怎么样？”
“用了药之后，应该平稳了不少，一会交接班的时候我在留意一下，反正血液科今天肯定会复查血小板的。”
吴浩这话倒是没有乱说。
血液科也不是不相信陆晨的诊断，更没有这样的胆量。
开玩笑，陆副院长亲自下的诊断，怎么可能会错。
只不过，患者的血小板计数实在太低了。
而且，既然已经用了药，那么复查一下血小板的情况，也能更好的掌握最新的病情。
针对于患者的血象事实调整治疗计划，这是血液科每天的必修课。
“行了，那你继续值班。”
“不是，老大，我的早餐。。。”
吴浩一脸懵逼，自己就是想要老大给自己带一份“爱心”早餐，仅此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一大饼，两油条。”
吴浩：(ˉ▽ˉ；)...
噗。。。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老大，其实我胃口不错的。”
吴浩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自己去买去。”
“别，那就加一碗豆浆吧，不然噎得慌。”
果然，在面对陆晨的时候，吴浩是半点底气都没有。
看看这怂样，还上中心的“太子爷”呢。
丢人。
“知道了。”
陆晨和程潇潇头也不回地离开。
至于吴浩，苦逼苦逼地回到了急诊的诊室。
只求接下来的两小时，自己能够平安渡过，千万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这一晚上，已经把吴浩折磨的精神分裂了。
罕见病一个接一个的来，还都是急诊，这谁受的了？
陆晨所说的路边摊，其实就是上中心边上的早餐店。
虽然店小，可是平时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也难怪，毕竟是早餐店靠在上中心的边上。
每天上中心要接待多少患者？
可以说是数都数不过来。
为了能够挂到号，很多患者都会选择一大早就来排队。
顺带在早餐店随便买点吃的垫一下肚子。
可以说，这家早餐店每天的客流络绎不绝。
甚至要比市中心商务楼边上的都要好上很多。
而且，这家的老板，也是很有生意头脑的。
早上5点到10点买早点。
10点到17点租出去卖油炸食品，充分利用了这个市口。
光是凭借着这个早餐店，10年的时间，就在上海买了两套房。
这收入，甚至超过了无数的高级白领。
还好，现在的客人还不算多，陆晨和程潇潇在路边临时支起来的桌子上坐下。
“吃什么?”
“咸豆花。”
“咸豆花？”
“怎么？我就不能吃咸豆花了？”
程潇潇挑衅地抬头瞪了陆晨一眼，谁说上海小姑娘只喜欢甜食的。
陆晨笑着摇摇头，有时候，程潇潇不经意表现出的可爱，实在是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很快，陆晨端了两人份的早餐来到了桌上。
“这么多？”
程潇潇的小嘴微微撅起，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猪吗？
是不是对自己的胃口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还是多吃一点的好。”
“你。。。”
“保持体力，这样才可以应付突发状况，别到时候吃不到中饭而后悔。”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程潇潇又瞪了陆晨一眼，你不知道你这张嘴是开过光的吗？
这种话都敢乱说？！
陆晨：(ˉ▽ˉ；)...
“行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当年我在梅奥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每天早上一定要强迫自己多吃一点，哪怕多一个煎蛋也是好的。”
别以为国外的医院都只负责自己的分内工作。
几周前就预定好了手术时间，超过的手术一律不做。
陆晨表示，这些都是放屁。
国外就不加班？
呵呵，去梅奥试试，就知道错的有多离谱了。
“所以，那段时间你很苦？”
这。。。
陆晨表示，自己也不过是感慨一下，可为什么，程潇潇看自己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也不是。”
“我知道的。”
“知道？”
“一个人在世界第一的医院打拼，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呃。。。
陆晨表示，其实，自己只用了半年，就彻底征服了梅奥。
当年，自己双手插兜，在梅奥根本就没有对手。
什么专家教授，统统都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