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夏顿时哭笑不得。
“你还来真的啊？”
“那当然，比珍珠还真。”宁诗诗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弄这些照片可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能不花时间，上千张照片，除了让人将明显不适合的人剔除，她手里还拿了两三百张。
最后从中选了一百张。
“我觉得景曜说得对，这个女人要坐稳宁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必须能镇得住场。太软太善良可不行。”
宁诗诗边说边将一些看起来想小白兔类型的女人的照片弄出去。
这样一来，还有六十七十人。
“你这是要弄个母夜叉？”燕知夏跟着她挑选，嘴上还不忘揶揄。
宁诗诗笑了笑，“女人可以有多个面孔，在我爸爸面前她可以柔情似水，在我面前当然要识大体，至于对付外面的野花野草，当个母夜叉也无妨。”
“这些观点，不会也是你景曜哥哥教给你的吧？”
燕知夏明显感受到，自从她鼓励宁诗诗去找高人请教后，宁诗诗动作频频。
本以为郑氏选妃令不过是做给高雪看而已。
如今，倒变成真有其事。
“一半一半吧。”宁诗诗是真的考虑给父亲找个伴了。
“我爸爸才四十五不到，还年轻，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有个贴心的人陪着也没那么累。
而且这种事我不挑头，他的眼睛未必会那么快注意别的女人。”
十年是个可怕的数字，习惯了一个人，一下子很难接受另一个人。
再说高雪本身就心机极深，通过这十年早就将宁泰青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
又在公司和宁宅安排了眼线。
所以，选妃一事宁诗诗必须去做。
而郑景曜的提示，让她弄清楚该选选什么样的人。
燕知夏见她如此认真，以改玩笑的样子，发挥起做媒体人的经验。
快速地将宁诗诗挑出来的人过了一遍。
接着，两个人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最后宁诗诗手上只有十个人。
这时，何妈进来敲门。
“大小姐，燕小姐，已经八点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弄？”
“要的，要的。”不待宁诗诗回答，燕知夏已经开了口，“何妈，我好饿，我要吃肉！全是肉菜都可以！”
何妈扑哧一笑，点头道：“好。”
再看着宁诗诗，恭敬地问道：“大小姐，您吃什么？”
“一碗混沌。”
宁诗诗晚上一向吃得不多。
何妈下去准备。
不到十分钟，两荤一素再加一碗混沌端上桌。
燕知夏毫不客气地开动。
宁诗诗则优雅地拿起勺子，将皮薄馅小的混沌往唇边送。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一名女佣端着水果盘走过来，脸上带着热情又不显过头的笑容。
动作很轻的放下后，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再转身离开。
燕知夏看着被切成均匀小块的水果拼盘，随意地感叹一声。
“诗诗，我怎么觉得你这里的佣人服务水准见涨啊。”
“怎么说？”宁诗诗眼皮一抬，淡淡地问。
“我也说不清楚具体的，就是感觉吧，比以前顺眼些。”
以前？
宁宅的佣人，最近陆续被宁诗诗清退一批。
那些人都是高雪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