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面露难色，嘴唇几次张开，最后又紧紧抿起。
宁诗诗看出问题，立马上前一步，“何妈，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吗？”
“没有。”何妈终于开口，用力地摇头。
“我想也是。”
宁诗诗说完，也不急着追问，就这么直视着何妈，等她主动说下去。
何妈感觉到一股压力陡然冒出来。
似乎是经过一番考虑，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声问道：
“大小姐，您怎么想起问高秘书的事了？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嗯。”宁诗诗应了声，却没有多余的字。
她这么一应，何妈以为她全知道了，随即往后看了看房门。
确认门确实是关着的，这才下定决心般，长吁一口气。
“其实，老爷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身边也是应该有个女人，大小姐，您可千万别怪老爷。”
果然，何妈早就清楚高雪和父亲的事。
宁诗诗心里震惊，脸上没有明显地表露，试探着问：
“所以你们都瞒着我，包括李叔。”
听到李鹤的名字，何妈更急于解释，“大小姐，我们都没想瞒您。
只是我和老李都是下人，这种事老爷不说，我们也不能在您面前嚼舌根头。”
“那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宁诗诗不信。
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看着她长大，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疼的何妈，会口风这么紧。
从始至终，对于高雪的事，一个字都没在她面前提及。
何妈满脸愧疚。
“大小姐，一开始我是想告诉您。不过老李他说，老爷不会和高秘书结婚，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您知道了，万一影响您和老爷的感情，那何妈就罪大。”
“你说父亲根本没打算和高雪结婚？”宁诗诗怀疑地看着何妈，“是李叔说的？你信了？”
高莹柔曾经在S大放出风声，她的母亲马上就要成为宁氏集团总裁夫人。
没有几分把握，牛皮也不敢这样吹。
何妈点点头，“是老李说的，后来我也问过老爷。”
她和高雪接触的次数不少，当明里暗里这个女人以女主人的口吻交代她一些事情。
何妈再迟钝，也看出一些问题来。
借着一次机会，问了宁泰青，和李鹤说的一样。
何妈便继续保守秘密。
宁诗诗却道：
“哪有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没有名分过一辈子，何妈，你真的相信她不会向爸爸提要求？”
“这个……我不大清楚。”何妈想了想，“不过老爷一开始确实没打算给她什么。”
“那后来呢？”宁诗诗敏感地追问。
“后来老爷看到您和高秘书，还有莹柔小姐都相处得不错，他打算把他和高秘书的关系告诉您，看您能不能接受。”何妈继续说道。
然后，脸上浮现一抹恼怒。
“没想到，高秘书竟然帮着莹柔小姐欺负您，还差点让您受伤，老爷恨死了高秘书，哪里还会让她有机会成为宁家的女主人。”
这些，宁诗诗其实大部分都知道。若不是她重生，看清楚高雪和高莹柔的真面目。
这会，高雪应该已经如愿以偿。
“不过，刚才我问的是李叔和高雪的关系，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宁诗诗把话题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