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想知道我们做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了，就不用填这个了吧。”
“是啊，来来回回就那些事，要怎么写，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多干点活。”
“可不是嘛。再说一天时间哪够啊，我这都忙死了。”
……
不管他们说什么，孔英听了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如果一天之内交不出来，那么就做辞职处理，当然，该发的遣散费一分钱不少。”
五个人顶着一张神色各异的脸，手里拽着恨不得立马丢掉的册子离开了客厅。
有尝试完成任务的。
更多的是要曲线救国。
“李叔，您看这个孔小姐，才来几天就整这些，这是要逼着我们这些老家伙啊！”负责物资采购的王奇找李鹤诉苦。
李鹤低低地道了句：
“未必是逼你们。”
“啊……您说什么？”
“没什么，该写的就写，早点把事情分下去，别拖。”
王奇没想到，这话才开了个头，就要结束了。
再抬头一见，李鹤面色凝重的样子，肚子里藏了一肚子话，只好咽回去。
低着脑袋要离开，身后传来声音。
“对这个孔英，要顺着点，对你只有好处。“
王奇一愣，细细想了想，叹口气点下头。
另一侧，何妈耳根没法清净。
三个人全部站在她面前。
一个没说完，另一个已经开了口。
她年龄大了，哪里吃得消，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找我也没用啊，老爷都说了，孔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
何妈不说还好，一说仿佛提供了一个突破苦难的口子。
三个人一人一句快速地接着来：
“可是她让我们填这个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裁员吧？”
“对啊，已经走了一个，又限定我们一天交东西，感觉这是要好好树立威信啊。”
……
“你们别猜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早点去填资料，左右都是嘴巴问得到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何妈干脆哪首捂耳朵，再挥手示意一旁的佣人将人请出去。
身为宁宅两大核心人物，众人在李鹤与何妈这里都碰壁了。
只好老老实实做功课。
晚上十一点，灯火通明的状态让从书房走出来的宁泰青感到诧异。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若不是公司有急事，这会他早就回房休息了。
食髓知味。
和孔英在一起，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愉快。
身和心惧是，而不是某一方面。
第二天。
孔英一大早和宁泰青一起吃完早餐，再一同乘车上班。
而下午四点半，她便回来。
发下去的九本登记簿，目前只收到三本。
还是何妈去催，并且严肃地提醒后果，才在截止时间达到之前把九本收齐。
九个人，站成一排，纷纷低头屏息。
孔英一页一页地看，一本接一本。
约莫一个半小时，她看完了，而对面的九个人站得腰酸腿疼，脸上明显地流露处不耐烦的神情。
孔英抬头问他们：“这些都是你们交的，也就是都确认过，是吧？”
“……是。”九个人，陆陆续续地点头。
“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孔英说完拿着九本登记簿起身离开。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
一整天绞尽脑汁弄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