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威廉明显语气不善的问话，管家顿时为难起来。
不把话讲清楚，估计糊弄不过去。
都说了，老爷那边又不知道如何交代。
就在管家左右为难之际，一道混重的声音解救了他。
“回来了。”老威廉看着一脸愠色的儿子。
威廉将视线从管家身上移开，礼貌地冲父亲打了个招呼。
老威廉知道他有很多疑惑。
“有话进去再说。”
“是。”
父子两一前一后往屋里走，管家灯两人走了一会，大大地松了口气。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坐下，威廉就发问。
“我不过是出去一下，家里怎么这么热闹？这么多灯亮着，还有方才门口那辆车子，里面的人不会是郑少他们吗？”
到了这一刻，威廉感觉一个晚上诸多看不懂的问题，串在一起似乎就有答案了。
先是父亲强烈反对和郑氏集团的合作，甚至公私不分，逼着他叫停了即将进行的签约。
再后来，在他再次对此事试探口风时，一反常态地邀请郑景曜来家里做客。
还大方地表示对其的欣赏。
到后面喝醉了，他还没开口，父亲已经提出将他们留下来过夜。
紧接着，公司出了事，他不得不出去，一回来家里大变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对郑少究竟是恨意更深，还是其实关系没那么复杂？
他真是看不懂了。
在父亲面前，威廉的种种猜测全部写在脸上。
到了这一刻，老威廉也没必要瞒他。
但客厅不是说话的地方。
“去我书房。”
一到书房，老威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儿子。
“这是你想要的。”
威廉接过来一看，才看了眼标题就惊了。
“这……您怎么会有这个？”
“你不是想和郑氏集团合作？我给你拿下的不仅仅是一份合约，而是战略合作的长约。至于其他的。”老威廉看着儿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歉意。
“我和老郑的关系其实很好，这些年时不时保持联系。这次他让我帮忙，我没法拒绝，所以配合他唱了这么一出戏。”
“什么戏？”威廉立即追问。
老威廉顿了顿，没有马上回答他。
而威廉已经有所预感。
“父亲，您是故意引郑少来我们家的？”
老威廉脸色紧了紧，依旧没有回应。
“他和沈助理突然发晕，是……是他们喝的酒有问题？”威廉越说思路越清晰，激动地叫起来，“父亲，您竟然给他们下药？”
“不是我要下药，是老郑的要求。”面都儿子的指责，老威廉立即纠正他的观点。
“还有，你注意点，老郑这会正在我们家住着，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他在我们家？”一个惊天大瓜还没吃完，又来一个瓜，威廉感觉自己的刚理清楚的思绪，又乱了。
老威廉点了点头。
“可是郑少他们不是走了吗？”虽然管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威廉已经可以确定，刚才车里的人就是郑景曜和沈星楠。
这一幕，老威廉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