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八大家？”沐希低声重复着这五个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确认无果后摇了摇头。
方天启确实不是出自老牌的除妖师世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除妖师协会里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但是放在现实世界，那就不那么简单了。
金城八大家，也就是站在金城最巅峰的八个家族，因为金城的历史底蕴，他们这些个家族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的遥远朝代，从那个时候就屹立在金城巅峰，而他们方家就是这巅峰中的巅峰，金城八大家第一，方家。
只是这方家并非除妖师世家，但作为历史悠久的家族，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有关于除妖师一脉的事，而在他们的小少爷方天启身上检测出灵力之后，可以说是欢天喜地，垂落打鼓的联系了金城的除妖师协会总部，将方天启送到了他们学院，学习。
轮说起来，方天启的背景若是放在除妖师一脉中，不亚于安家的地位，而方家所拥有的财富或许比之安家更胜一筹。
听完方天启的介绍，沐希陷入一阵沉默。
本以为是十二委员会中唯一一个平民榜样，结果到最后给我来一句‘不是这样’，‘你看错了’，这精神冲击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过来的。
难怪方天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难怪他敢直接怼初秋辞，原来他本身就是个小少爷，还是含着金汤勺出身的那种，和初秋辞不相上下，或许面对的是安昀慕，这位方家大少应该也会照怼不误。
沐希：……
还有没有天理啊，各个都那么有钱就她穷呗，生活不易，沐希叹气。
“到了。”
听见方天启的话，沐希扶着脸上的蝴蝶面具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古香古色的林园。
“凝香山庄！”
“这里也有凝香山庄？”
“你知道？”沐希的那句话虽然说得小声，但身处沐希身边的方天启并没有落掉，好歹是除妖师，这都听不见，就该去找个治疗系的除妖师看看耳朵了。
“……偶然去过。”
沐希没有多说，也不能多说，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最好。毕竟按照方天启所说，能进入凝香山庄的人都不简单，沐希在协会档案里记录的是毫无背景，和他这种仅仅是在除妖界没有背景的不同，现实世界中沐希的档案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民，并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不是贬低沐希，而是依靠她的背景和生活圈，根本不该知道凝香山庄，甚至去过才是。
想到这里，方天启心里不由美滋滋轻笑一声。
这算不算是他和沐希之间的秘密？
沐希不说，他也不会继续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能够和沐希同享一个秘密，方天启求之不得。
北城的凝香山庄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销金窟，安雎和夜长歌的出现都能确认这个事实，只是沐希没想到这金城居然也有这凝香山庄。
这凝香山庄还是个品牌店，有连锁？
许是为了和金城的气质相容，和北城的凝香山庄不同，金城的凝香山庄大多采用古典式的装修风格，从外看来更像是一座典雅庄重的宫殿，和金城古城的风格相互交融，相得益彰。
上一次有夜长歌带着，这一次有方天启带着，沐希进入的很容易，甚至前来迎接他们的侍者都堆满笑容，其中一个貌似是知道方天启的身份，恨不得直接贴到方天启身上去。
说起来，那个叫夜长歌的人刚一进入凝香山庄的时候也有个女人如此这般，后来沐希才知道那人是凝香山庄的庄主。
所以，这间凝香山庄也是她的产业？
脑子里两幅相似的画面交相辉映，沐希甩了甩头，有些尴尬的侧过脸，心里庆幸自己带着一张面具，遮了大半张脸，至少不会让人看见她的尴尬。
自己一直老想他干嘛？明明都没见面了，更何况那夜长歌还总喜欢说自己臭，沐希式疑惑，她到底哪儿臭？
明明是香的好不好，所有妖怪都是这么说，百年认证好嘛！
“两位，里面请。”
和之前去到的那个凝香山庄不同，引路人走过繁复的走廊最终停在了一扇白银大门前，恭敬的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但看样子，那引路人倒是没有要跟着他们下去的意思。
“辛苦你了。”方天启礼貌性的说道，旋即看向沐希。
“走吧。”
沐希见状点点头，跟着方天启进了这扇白银大门。令沐希意外的是这白银大门内的楼梯不是通向地面之上，而是通向地下。
凝香山庄还有地下通道呢？上一次她来去匆忙，并不知晓。
也可能是金城的凝香山庄的特殊业务，毕竟这里才是除妖师协会的总部不是。
绕圈下行的楼梯在走过几个转角之后，终于是听见了一点浅浅的人声，似乎还挺热闹。
“一会儿，少说，多看，多听。”
许是立马就要达到目的地，方天启靠在沐希耳边低声告诫她，“那里面的人有些带了面具，有些没带，但你也不要太过轻信那些没带面具的人，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他们的脸。”
不是他们的脸？人皮面具？
这小说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沐希在心里感叹道，听起来前面的出口之地就像是很多书中所写的黑市的地方，还是一个有异能出没的黑市。
眼前隐约有亮光闪过，沐希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与此同时，耳畔听见了清晰的人流嘈杂，有商贩的叫卖声，有路过的类似马车的车轮声，还有各种各样的热门cd，就像是建立在宁香山庄之下的地下城。
睁开眼，沐希震惊于这地下城的庞大，完全不亚于除妖师协会给予她的惊讶程度，甚至还有完全的头顶苍天，圆月高挂，众星环绕，哪儿看得出办法地下的意思！
惊讶之余沐希四下查看一番，发现这里的建筑怪异却又相互融合，古代与现代建筑相互结合，但却感受不到半点违和，有高科技的汽车也有古时代的马车从前的街道开过。
脚下是青石板的宽敞大道，走上去略微有些硌脚，左边的现代CD店内，放着最新打榜的歌曲，街道对面却是一家古典音乐学院，透过木质的窗户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老师在教导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