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他们一共在特卡波小镇待了一个星期,每天天一亮,看到的就是湛蓝的天空,天一黑,就是万里星河。
旁边还有澄净漂亮的特卡波湖。
小镇上的居民热情淳朴,每天见面,都会跟他们打招呼。
一个星期下来,阮星晚也会了几句简单的问候。
这里果然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住在这里,仿佛能隔绝一切外界的纷扰。
离开的时候,阮星晚有些不舍,趴在车窗上一直看着外面。
不远处,小镇的居民在挥手向他们告别。
周辞深道:“你要是喜欢这里的话,以后我们每年来一次。”
阮星晚收回视线看向他:“真的吗?”
周辞深无声笑了下,将她拉进怀里:“骗你做什么。”
阮星晚道:“下次,我们带着小家伙一起来吧。”
“好。”
轿车缓缓驶离特卡波小镇,朝着基督城而去。
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酒店楼下。
他们的原计划是,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坐私人飞机去仙本那。
半夜,阮星晚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周辞深起身接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她就被叫醒。
周辞深凝着她,低声道:“宝贝,我们可能去不了仙本那了。”
阮星晚睡的有些懵:“嗯?”
周辞深道:“我们得去趟伦敦。”
听见伦敦这两个字,阮星晚的睡意逐渐清醒。
周辞深吻了吻她的额头:“起来吧,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他们离开基督城的时候,正是深夜,整个城市冷清寂静。
在上飞机后,阮星晚抓住周辞深的袖口,控制住轻颤的声音:“是出什么事了吗?”
周辞深握住她的手:“具体的情况我还不清楚,所以现在无法告诉你准确的答案。”
即便周辞深没有正面回答她,可阮星晚内心的不安,却一点一点放大,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周辞深绝对不会改变去仙本那的行程,而且半夜就出发。
应该是……那个人,出事了。
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阮星晚一直靠在周辞深怀里,没说话,也没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阳光落了进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一点点在机舱内消失,再次被寂静的夜色弥漫。
终于,飞机降落。
停机坪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
周辞深带着阮星晚径直上车。
越临近目地的,阮星晚的心就跳的越快。
整个人的思绪也很乱,始终无法安静下来。
一个小时后,黑色轿车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停下,外面除了警车之外,还有很多保镖守在那里。
下车的时候,阮星晚手不自觉攥紧。
周辞深过来,牵着她往医院里面走。
那些保镖见他们,也没有任何阻拦,直接放行了。
进了医院,包括走廊上,也不停有人巡逻。
病房外,还有警察站在那里,做着笔录。
整个气氛,看上去紧张又严肃。
这时候,从旁边走出来一个男人:“周总,阮小姐,请跟我这边来。”
阮星晚记得这个男人,他是威廉的助理。
助理带着他们,到了顶楼的病房,同时道:“下面的那个病房,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威廉先生在这里。”
阮星晚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躺在床上,插着氧气管的男人,心里的不安突然就被证实了。
她喉间发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理道:“昨天下午,威廉先生出门之后,就遭遇了袭击。
由于对方有备而来,我们损失惨重,威廉先生也重伤昏迷,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为什么会……”
“这群人,盯着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来势汹汹,抢了我们几次货不说,还持枪威胁供应方,导致最近公司损失惨重。”
周辞深道:“查清楚他们的来历了吗。”
助理摇头:“都是群亡命之徒,要钱不要命。”
“要钱也总得有人给他们钱才行。”
“和公司有个矛盾的人,我们都查过了,也有一一排除了可能性。”
阮星晚紧紧抿着唇角:“丹尼尔也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吗。”
助理点了点头:“是的。”
“那他现在……”
“丹尼尔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阮星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
助理道:“丹尼尔一个星期前,发现了那群人的踪迹,在他失踪之前,给我们发了个地址,等我们赶过去时,那群人和他都消失了。”
“威廉昨天会受到袭击,也是有了丹尼尔的线索,便匆匆出门。
可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圈套而已。”
阮星晚闻言,突然有些站不住了,往后跌了两步。
威廉中枪昏迷,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而丹尼尔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生死未必……
杉杉还怀着孕,在南城等他。
周辞深扶着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
助理见状颔首道:“周总,阮小姐,你们在这里稍作休息,我还有一点事要去处理。”
话毕,助理离开。
阮星晚抓住周辞深的手,声音有些更:“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周辞深轻轻拍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发心,无声安慰。
阮星晚闭上眼睛,眼角是湿润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威廉,他会是这样的。
早知道……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和他说几句话。
虽然她的记忆里,已经没有这个亲生父亲。
可无论是怀表,还是戒指,或者是他改头换面回去复仇,包括他最后甚至为了不让她左右为难,选择了不告诉她真相,不告诉她,他到底是谁。
不论从哪个方面,都能看出来,他绝对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可是她却只是选择了逃避,不去面对这件事。
阮星晚揪着周辞深的衣服,又无声更咽,变成了小声啜泣,最后越哭越大声。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问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过的好不好,问问过去的那些事,问问她失去的记忆,都是什么样的。
也没来得及,叫他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