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哥今天居然没有吃晚饭耶。”古亦休用略微夸张的肢体语言跟古从晨和古安城两个人表达自己的震惊。
古从晨和古安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坚决的摇头,异口同声的道,“绝对不可能。”
古从晨和古安城压根就不相信五弟居然能够不吃东西,大概是顾夜吃饭吃得早,古亦休没有看见罢了。
“”真的,真的。”古亦休跳脚,“”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嘛,玉翠姐姐可以作证。”
两个人的目光看向宁玉翠,宁玉翠点头,“是的,先生没有下楼来吃晚饭,是送上去卧室的,现在估计已经睡下来了。”
“怎么睡得这么早?”古从晨问道。
“王上在陪着先生,大概是他们二人太累了吧。”宁玉翠道。
听说离原和顾夜待在一个屋,古从晨心里了然,“那我们就不跟他们打招呼了,直接带着亦休回去了。”
“是。”
古从晨道,“赶紧走吧,亦休,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嘛。”古亦休有些郁闷,“我觉得五哥不大对劲,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关心五哥吗。”
“我们现在关心的是你明天早上还能不能起来的问题,你明早要是起不来床,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古从晨道。
宁玉翠将古亦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交给古从晨。
古亦休硬是要上楼去看看顾夜才肯走,古从晨也不听他的话,直接让古安城夹着他一起回去了。
“亦休回来啦。”古随安正在教乔灵儿打游戏,布丁在一边看着一起玩。
布丁扭头,“亦休哥哥,你回来啦。”
“是啊。”古亦休一脸沮丧,“哎....”
“怎么了?”布丁问道。
“三哥和四哥不相信我。”
“相信亦休哥哥什么?”布丁不解的问道。
“你们知道不,五哥晚上居然没有下楼来吃晚饭,难道这件事不蹊跷吗?”古亦休神秘兮兮的道。
“五哥没有吃晚饭?”古随安随口问道。
“是啊,后来还是离原哥哥回来了,晚饭送楼上去了,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下来。”古亦休道,“我想去看看,还被三哥和四哥拉回来了。”
“幸好你没去看,要不然你就倒霉了。”古随安道。
布丁道,“为什么呀?”
“你还小不懂这些。”古随安捏捏布丁的脸颊,“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还有,不要听你亦休哥哥胡说,他就喜欢小题大做。”
“我没有。”古亦休站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蹦跶,“五哥真的有问题,他都没有下楼来吃饭。”
“他在楼上吃饭不是一样的吗?”古随安道,“在哪儿吃不一样啊。”
“可是,可是...”古亦休有些着急,为什么就是不理解他呢,真是费劲,股协议就一把拽住乔灵儿,“乔哥哥你说呢?”
乔灵儿刚刚专注打游戏来着,没有听见,茫然的抬头,“你说什么?”
“就是...”古亦休刚想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古随安打断了。
古随安道,“灵儿,快往左,躲草丛里面。”
“好的好的。”乔灵儿又继续低头玩游戏了。
古亦休更加郁闷了,朝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布丁,你今天去哪里了?”
“是去办户口的事情了。”布丁道,“我以前的屋子要拆迁了,所以从晨哥哥和安城哥哥带我回去让我收拾一些东西。”
“那你以前的家不是没有了吗?”
说起这件事,布丁的心情有些失落,那里毕竟是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虽然在这里生活很好,可是,可是....那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有爸爸和妈妈,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了,却有很美好的回忆。
布丁的眼眶红起来了,古亦休有些不知所措,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却勾起来布丁的回忆了。
“布丁,你没事吧。”
布丁抹了抹眼泪,“我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之后布丁就一言不发的回屋去了,古亦休有些担心,“布丁没事吧。”
“你去找四哥。”古随安叹了口气,“他还是非常想家的。”
“有家的地方又怎么能够不想家呢,更何况还只是这么一点大的孩子。”乔灵儿道。
“那你想家吗?”古随安问道。
乔灵儿摇头,“我不知道,天地为家吧。”
顾夜吃饱喝足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不想刚才那么郁闷了,只是....
“这脸什么时候才能好啊,现在我连房门都不敢出了。”说着,顾夜打了个呵欠,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离原道,“那就白天不出门,晚上出门。”
“晚上出门装鬼啊,我就算是当鬼,阎王爷也不一定敢收啊。”顾夜又伸了个懒腰,止不住的困意。
“要不要试试易容膏?”
“易容膏?那是什么?”顾夜道,“化妆品。”
“能够掩盖住本来的面目。”
“还有这种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顾夜听到这个易容膏,睡意略微散了去,之前其实顾夜也想过拿化妆品遮着,将脸上的青紫色给盖一盖,只是普听得化妆品好像没什么效果,涂抹上去,压根就没什么反应,像是被融进去了一般,“这个易容膏能够有效果吗?”
“效果还是有一些的,不过药房要现配,现抹,能够盖住被诅咒的脸。”
“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也是挺妖巫才说的。”
“那赶紧现配吧,要不然我顶着这张脸真的不敢出门了。”顾夜听见能够掩盖住现在可怖的面容,心里还是稍微松了口气的,“能盖住就好啊。”
“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明日我就让人给你配易容膏去。”
“这可要尽快啊。”顾夜走进浴室打算洗漱一番,看见镜子里的这张脸,就觉得有些难受,直接将镜子给盖住了,眼不见为净了。
次日,顾夜一觉睡到中午,只觉得肚子又开始发饿了。
镜子还被布盖着,也是顾夜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面容,要不然真的没什么胃口了。
宁玉翠有些奇怪,往常先生早就下楼来吃饭了,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吃饭。
只听见一个鬼仆人朝着宁玉翠道,“先生吩咐,将午餐送往楼上。”
“嗯,这些都是,你们端上去吧。”宁玉翠指挥着这些个鬼仆人小心的端着饭菜上楼,宁玉翠也跟着一起上楼来了。
宁玉翠环顾四周,也没在房间里看见顾夜,轻声喊了一声,“先生,您在吗?”
“在的。”顾夜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麻烦你了,放在桌子上,等会儿我会来吃的。”
听见顾夜的声音,宁玉翠也没有多想,指挥者仆人将饭菜摆放好,就关上门离开了。
顾夜从衣帽间出来,松了口气,之前千躲万躲,也没躲过衣帽间的镜子,结果一看,现在这淡青紫色都已经蔓延到脖子锁骨那里了,也不知道昨晚上离原是怎么看下去的,明明这么恐怖,他还能跟自己睡一起。
再躲着不见人,顾夜还是得吃饭的呀,所以只能想了个这法子,躲着宁玉翠让他将食物送上来,又不让她起疑心,一举两得。
赑屃风风火火的冲进客厅,身后的鬼仆人拦都拦不住,“哎呀,我快饿死了,有没有现成的饭菜啊,五哥。”
赑屃看了看空荡荡的餐厅,有些傻眼,这时候他来蹭饭正是这个点呀,今天怎么没人呀,难不成五哥已经出去了。
宁玉翠从后厨出来,“原来是七殿下前来,还请殿下稍等片刻,随后饭菜就端上来了。”
“我五哥呢?他今天怎么没来吃饭啊,难不成出去吃饭去了。”
“先生在楼上用餐呢。”宁玉翠道,“故而没有下楼来吃饭。”
“怎么今天还上楼去了,我去看看他。”赑屃说着就直接上楼去了,宁玉翠又去为赑屃做午餐去了。
赑屃站在门口,敲了几次门,“五哥,五哥。”
顾夜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他左敲门,右敲门的,实在是烦得很。
“你干什么呢?要去吃饭就找玉翠。”
赑屃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个要隔着一道门说话,“五哥,你先开门啊。”
“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说便是。”顾夜并不打算开门,就现在自己这张脸,他是不敢轻易开门,这不就是吓人么。
“为什么要在门外说啊?”赑屃愈发的不明白,“五哥,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啊。”
“你自己吃就行了,我在房里吃。”
“五哥,你没事吧。”赑屃更加觉得奇怪,又连拍了几次门,“五哥,你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所以才在房里不肯出来,你放心,我这就砸门进去救你。”
“你可别胡来。”顾夜还生怕赑屃这个冲动过得性格,真的将门给砸了,那么他晚上和离原睡觉,岂不是要敞开门了,“我哪有什么事情。”
“那你就开门啊。”赑屃也有些着急,这股子倔强的劲儿不比古亦休。
“我不开门。”顾夜道,“你要么就下楼吃饭,要么就滚回家去。”
赑屃越想越不对劲啊,为什么自家五哥就是不开门呢,难不成...“五哥,你不会在房里藏了什么人,不敢见人吧,五哥啊,虽然说离原这人可能有时候不太好,可是咱们也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啊。”
顾夜真想冲出去,敲开赑屃的脑子,这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什么就藏人了,“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赑屃趴在门上想要听听动静,只是顾夜早就已经回餐桌吃饭了,不再管他,所以赑屃听了半会儿,也没听出来什么,又继续拍门,可是顾夜压根就不理睬他。
赑屃这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自己下楼去吃午饭了。
“五哥他是不是疯了呀。”赑屃一叉子叉了一块鱼,“他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呢?”
赑屃越是想不明白,心里就跟痒痒挠一样,就是想弄个明白,自家五哥在房里干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宁玉翠道,“说不定先生真的只是不想开门,今天想要安静的待一天呢,先生本来就受了伤,受了诅咒,心情不好也是有的啊。”
“这倒是。”赑屃道,“按理说咱们兄弟还见外什么,喝口酒,吃口肉,什么烦恼都抛在脑后了,算了,算了,吃完午饭,我还是赶紧睡会吧。”
“三太子殿下呢?听说七殿下和三太子殿下打的火热呢,怎么中午不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呢。”宁玉翠w问道。
“你也知道这件事啦。”赑屃的脸上莫名有些失落,“以后都不要再提他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要成亲了。”
“成亲?没听说您要和太子殿下成亲啊。”宁玉翠问道,“这件事先生怎么不知道呢。”
“他要成亲的对象不是我。”赑屃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明明昭夕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时时刻刻想赶他走,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心里多了一堵墙,实在是闷得慌。
宁玉翠惊讶的捂住嘴,“怎么会呢,我看太子殿下对您挺关心的呀,而且不是已经去您家定亲了么。”
“哼,哪里比得过一纸婚约啊。”赑屃嘀嘀咕咕的骂南海龙王,怎么现在偏偏整出来什么婚约,指腹为婚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昭夕也是,说走就走的,连一声招呼都不打,难不成真的着急回家成亲去么,真是混蛋。
宁玉翠道,“可是现在都是科技时代了,这一纸婚约,指腹为婚,那也是几万年前的事情啦,哪里算的,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现在才提起出来了,按理说这么多年了,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也应该早就成亲了,女孩子家的光阴可是等不起的。”
“我哪里知道他们龙宫怎么想的。”赑屃道,“算了,他要和谁成亲就和谁成亲,与我无关。”
“怎么能与殿下你无关呢,你和太子殿下才是一对呀。”宁玉翠道,“多好的一对,怎么能被拆散呢。”
赑屃有些闷闷不乐,“人家都快要成亲了,我还去跟着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