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捷伸手往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伤口,想要缓解她的疼痛。
夏奈儿倒吸一口冷气,手指掐进他肩膀的肉里:“别碰!”
“这么痛么?”
他昨晚已经很温柔了。
“走开啊,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苏世捷移动着身体,慢慢带出自己,他刚刚只是进去一点儿,已经牵动着血丝出来。
他真的把她弄伤了……该死!
苏世捷的眼中闪过懊恼,他刚刚不应该赌气,在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之前就欺负她。
夏奈儿记不太清楚昨晚的片段,手放在被单上抓紧了,早就听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痛,她总算亲身体验到了。
看她一张小脸苍白,苏世捷暂且饶了她,靠到床头柜边点了根雪茄。
“要不要我找个妇科大夫给你看看?”
“不用!”
“女大夫?”
根本不是男女的问题,让任何人看她下面都觉得很奇怪。
“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看看也行。”
“变~态!去死!”夏奈儿顺手抓起一个枕头扔向他,恨不得把他那张邪笑的脸打飞。
苏世捷抬手挡下枕头,吸了口雪茄,看她挪动着下床,走路有些打撇。
夏奈儿按着床边,捡起睡衣穿在身上……下面一动就疼,不动的话只是有点胀胀的,没有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当然,这还是苏世捷昨晚对她温柔以待了。
否则她还想现在能下床走路?
苏世捷盯着她的背影,吐了一口烟雾:“要我抱你去浴室么?”
“你别来……走开!”
夏奈儿仿佛生怕他跟着去,脚步加快了,走起路来就撇得更厉害了。
苏世捷笑了一声,人坐着未动。
倒不是他不解风情,只是他知道,这时候夏奈儿更喜欢一个人独处,不希望他跟上去。
夏奈儿合上门,背抵着门微驼,差一点泪水就冲了出来。
她摇摇头,倒锁了门,咬着唇打开盥洗室的水龙头,将冷水扑在脸上。
没什么,女人总要破处,不是苏世捷也会有别的男人……
难道她夏奈儿要做一辈子的老处女?
大理石的台面上立着一个白亚光描金花瓶,蔷薇花一束开得正灿。
她盯着出了一会儿神,伸手抚摸着着花瓣……
“牧西城,我是谁的女人,都不会是你的。”
潺潺的水声。
“牧西城,再见。”
她俯身,淡色的唇瓣亲吻上娇艳的蔷薇,清艳的五官突然揉起一抹疼痛的笑。
以后,再也不会为牧西城流泪了,不会了。
……
夏奈儿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久到苏世捷的雪茄都抽去了半根,他看了一眼时钟,明白这女人是不想见他。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陪她,舍不得这时候离开……
叩了叩门。
夏奈儿坐在马桶上的身子僵起,双手攥到一起。
仿佛门外关的是野兽,单薄的门撑不住他的力量,随时会被怪兽冲进来叼走。
苏世捷低沉的嗓音隔门响起,异常温柔:“希望我去上班,还是留下来陪你?”
“上班!”
毫无意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