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摸了摸胸口。
触感正常，也没有隐痛，以灵力观察体内，也并未出血，或是残留裘阴阳的灵力。
就仿佛，裘阴阳并未斩下这一击一样。
“怎么样？夫君，我没骗你吧？”
“确实厉害，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白菜还在回味着这种能力，听到了冬暮的声音，转身问道。
“夫君，你看看手中的主剑。”
白菜闻言抬剑至胸前，眸子上下扫动。
在剑柄之处，出现了一个十二角星的刻纹，而那星上其中一角亮起了翠绿色。
“夫君，再试试用破渊挥出一剑。”
白菜顺着冬暮话，看向了裘阴阳，后者点头后，抬手斩出一剑。
灵气顺着破渊而出。
他这才发现，破渊的转化率竟然提升了一成。
“也就是说，破渊有十二次抵命的能力，每一次抵过之后，还能提高主剑的转换率？”
白菜总结道。
就这么看来，这能力似乎并非如冬暮所言那般，逊色于其他万灵器，只是比较普通，不太特殊。
保命的同时高加成，很简单，但也很强力，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点。
借灵潮来举例。
冰甲和寒霜的特性，需要将战线拉长，那么战斗的前期，是不能使用一些耗费大的灵技的。
要选择一些大范围或者限制敌人行动的灵技，让寒霜多侵蚀一些，以此“养”冰甲，到战斗的后期了，在凭借冰甲的保护，施展一些蓄力久，但威力大的灵技。
破渊就不用想这么多了，保命自然是比那点加成好用的。
没必要刻意消耗次数而来强化破渊的转化率。
“还没完哦，破渊的这个能力也能渡给别人。”
“哦？”
白菜闻言心神一动，看向冬暮，随后身后的一柄飞剑果然如他心思所想飞到了后者身后。
“这么看来破渊的能力，似乎能作用到魂魄？”
“我现在也不是完全的魂魄……关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生灵肯定是可以的。”
冬暮解释道。
“这个多久能恢复？”
白菜回头看去，原本总计十二柄飞剑此刻已经消失了一柄。
“夫君退出灵佑状态用灵气滋养一会儿就好了。”
白菜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灵佑状态。
手中的主剑也变回了黑色的伞。
他将灵力倾注其中。
【诶？过年了吗？这么多灵力？】
许久不见的卯兔发出了有些迷糊的声音。
【我在试破渊的能力】
【哦，那就不打扰子朝哥哥了，我继续给巳蛇哥哥养魂了，哈~】
【辛苦了。】
一会儿后，白菜睁开眼眸。
填充这一柄剑花费了他三成的灵力，时间花费也不少，但这个速度似乎是可以通过对于灵气的控制而提升的。
但巨量的灵气消耗，也让他打消了在战斗中边打边填充的心思。
“谁说这能力不强，这能力可太强了。”
白菜摩挲着破渊的伞面，心中颇为感慨，这不知何时而来的破渊帮了自己不少。
“普通灵器当然不能和万灵器比啦。”
冬暮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小跑跳地凑到了白菜身旁， 她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菜，脑袋微微歪着，带着几分娇俏。
期待又可爱的神情，连带着小巧的鼻子轻轻耸动，白菜不禁被逗笑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冬暮的脸。
“夫人真厉害。”
冬暮听到夸奖，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扯着白菜的衣袖，晃了晃。
“嘿嘿，也算是我为夫君做的第一件事咯。”
说着，还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好好。”
白菜笑着连连应道。
一旁的裘阴阳脸色不太好看，他轻咳两声，打断了这一幕而后道。
“阁下还是快些更换衣物，若是让阁下师傅见到了……”
“哦，好。”
白菜小跑回房间，更换完衣物后再同冬暮回来之时，师父棘和白玉已经回来了。
见到白菜的出现，棘像是松了一口气，不再以审视的目光看向裘阴阳。
“师父，白玉，你们回来了？”
“方才吾通过鬼藤感知到你的生命力有些波动，于是便回来了。”
“我刚才在尝试破渊的灵佑，有劳师傅费心了。”
“没事就好……若是他在这种连堕灵境都没几人的地方护不住你，想必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棘说完瞥了裘阴阳一眼。
裘阴阳满脸无奈地将头转向一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方才，他见着白菜和冬暮在他面前大秀恩爱。而现在，棘又这般说他，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却根本不敢说出口。生怕引来更坏的结果。
此行是他这几百年以来，最难堪的一次……
另一边。
了解的煞玥存在的落霞却又得装作不知道，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此刻，她身处一片群山围起的圆形空地之中，是上仙重光带她过来的，而且带来了秘技。
她悉心听着对方的教导。
“此技为天道所传，所需一定程度的悟性，短时间内若是觉得晦涩难懂，实属正常，无需气馁，我已参透此技，只要你用心，学会也只是时间问题。”
重光如此说道，随后凭空拿出一套竹简。
竹简保存的很好，竹片上泛着些油亮的光，而且其上散发着阵阵灵气，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重光将竹简递到了她跟前，落霞双手接过。
正当她要摊开之时，重光却按住了她的手。
“别心急，我先为你讲解孤狼体的构造以及优势，打好基础，才能更好的学习秘技。”
“这……好……好吧……”
落霞闻言面色不太好看地磕巴应下。
她以前在学堂里最讨厌的就是文化课，听课便是犯困，让她静下心来看书，脑子里便是想着待会的中餐或是晚餐该吃些什么。
但这上仙讲的是体质？应该会有所不同吧？
然而，她显然是有些高估了自己。
还没多久，她便和那不倒翁似得，一摇一晃。
重光叹了口气，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姑娘，你这样没个十几年恐怕是学不会这个秘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