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徐元。”
“唤，钢蛋。”
“唤，句芒。”
随即，王游直接抽出三张御灵牌。
由句芒寻找那些漏网之鱼，然后让徐元读取记忆，最后再安排渡鸦钢蛋将他们弄进道界，充当升级天赋的养料。
主要一人多吃，不浪费。
虽然这些人境界低，但蚂蚱腿再少也是肉，聊胜于无。
而此刻的羽灵筠，正在感悟那禁空术。
她的禁空术来自血脉中的道统传承，这就相当于是以填鸭的方式，强行灌顶。
虽然吃到了红利，少走了不少弯路，但同样也受到传承的束缚限制。
若没有自我感悟，必然难以打破传承的桎梏。
即便有彤鹤的提醒，加上如今红衣的实战演练，羽灵筠的感悟加深了许多，但若想彻底参悟禁空术，仍旧还是任重道远。
如此，便不得不感叹十御法御灵牌的逆天。
哪怕是在上古，能将御灵术修至大成，凝聚道法化身的天道御灵师也是凤毛麟角，这还是在其专修一术的情况下。
而王游，只需要寻找十御法御灵牌，然后搭配对应凶地灵图，不仅突破境界，还能凝聚道法化身。
“游哥。”
良久，徐元回来了。
爬到王游的肩头，“这些人的身份，是龙渊阁暗卫，他们由龙卫带领，诛杀乾州境内所有的外州人。”
“龙养生的命令？”
王游摸了摸脸上的人遮面，恍然大悟。
他早就养成了，随时更换人遮面的好习惯，甚至有时候更是戴好几个，离开龙族墓后，他便换了几副生面孔。
至于气息，也由句芒等灵兽帮忙掩盖。
刚才，他在发现有追兵后，认为龙养生应该有什么手段标记了自己。
被龙养生标记，这可不是好事。
“龙养生失踪了。”
但徐元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面色一怔。
“失踪了？”
如此看来，倒不像是特意针对他。
“嗯。”
徐元随即又补充道，“若算起来，应该就是你进入独立空间的时候。”
搓动着手指，王游陷入沉思。
若是失踪了，那这些追兵又是接到的谁的命令，诛杀外州人？
还是说，龙养生由明转暗？
但这个想法直接被王游否定。
龙养生可是如今第三界的战力天花板，完全没有理由多此一举。
“现在龙渊阁谁掌权？”
说来也巧，龙天乘，龙天伐，龙舞阳全都死在王游的手中，龙养生又失踪了，如今这龙渊阁，算是群龙无首了。
“是几个龙卫。”
徐元想了想，“不过，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几个龙卫，前几天去原龙族墓的废墟中，发现了一个东西。”
“东西？”
“嗯，只是记忆残缺，不知道是什么。”
王游略作沉思，想来是自己离开不久，那些龙卫才到，故而才没有撞见。
“算了。”
毕竟龙养生只是下落不明，又不是死了，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走吧。”
继续南下，最后一城。
在观察城内生灵后，王游让黑衣将死气埋在城池之内。
离开后，死气爆发，城池倾覆。
效果极佳。
死伤无数。
这还是在，黑衣此前死气消耗巨大，才从几波追兵身上补充的死气的前提下。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乾州境内的城池，皆是坐落在山峰之上。
山崩地裂，凡者不可抗。
王游已经将黑衣贾文和的事告诉黑衣，算是彻底解决他的心病。
故而，现在黑衣出手，几乎是百无禁忌。
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让王游体会到，什么叫三天饿九顿。
叫他哭笑不得。
……
“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站在乾州边界，回首望北。
这算是王游第一次，大开杀戒。
两相比较，上一次，在巽州面对震州二十七家族的追杀，只能是过家家。
随即，不再理会，转身朝南。
此刻的他，已经能感受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海腥味。
海浪拍岸，王游翻越最后一座山峰。
远眺，一望无际，海天一线。
“震撼！”
哪怕可以在道界羽灵宫内，模拟各种天象奇观，王游也不得不说，面对眼前之景，只余下两个字。
大海，他不是没有见过，就如三面环海的震州，相较于眼前的兑州之海，也是小巫见大巫。
“真美啊！”
许是被大海倒映，羽灵筠的双眸犹如星河蔚蓝。
而就在这时，浮起一丝亮光。
那是天边升起的朝阳。
温暖且柔和。
王游微微侧头，看着那朝晖洒在羽灵筠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淡金色的辉衣，眼底尽是柔情。
羽灵筠感受到那比朝阳还要炽烈的目光，转头看去。
眼神交汇，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卷。
相视一笑，王游牵着羽灵筠的手，“感悟得怎么样？”
自从那日观想禁空术后，羽灵筠便在羽灵宫参悟，如今从道界出来，想来是有所收获。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见羽灵筠点点头，“我若现在闭关，便能叩关天道。”
顿了顿，羽灵筠眼底浮起一丝犹豫，“但我感觉还有不足之处，若叩关，可能只能到接近中位。”
天道上中末三位。
叩关末位，潜力枯竭，前路断绝。
叩关中位，积累底蕴，可修轮回。
叩关上位，一世巅峰，追寻至高。
若按照以往，强敌环伺，王游身边正是缺少高端战力的时候，羽灵筠可能会直接选择叩关，哪怕是放弃自己的未来，她也要护王游周全。
但羽灵筠真的很想有更多的时间，待在王游身边。
享受过幸福的人，是无法坦然承受苦难。
同样，羽灵筠也因自己的犹豫，生起愧疚之情。
看到羽灵筠这副模样，王游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中带着心疼，抬手摸着她的小脑袋。
“傻丫头。”
“万幸，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没有擅作主张。”
“你我之间，无论什么事，都要说出来。”
若羽灵筠选择叩关，在不知其感悟多少，王游肯定不敢出手制止，中途突破被打断，必会伤了本源。
“我想帮你。”
半步天道，可以说羽灵筠的战力并不比王游差。
但一路上，都是王游一力承担，从未让她出过手。
这让羽灵筠感动的同时，也产生了愧疚。
她不想成为花瓶。
王游感受到羽灵筠眼中的坚定，将其揽在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
“我更想你陪我。”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