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尔侯爵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父亲,我有话要说......\"
奥克尔侯爵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四岁,他对父亲的到来表示欢迎。
\"快走.\"
奥克尔侯爵从儿子身边走过,没有拥抱他。他打算在天亮时离开庄园。
一只猎物出现了。
奥克尔侯爵脸上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笑容。他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毫无兴趣,他们只是他建立家族的工具。
\"把情况给我说说。\"
奥克尔侯爵叫来了在门口等候的助手。
\"尤里克兄弟昨天通过了城门。我们命人跟踪他们。根据他们前进的方向来看,他们似乎打算在巴尔格玛重新集结。\"
\"给哈马提公爵送一封信。我会调动我的士兵,在瓦尔卡王子抵达巴尔格玛之前,亲自将他抓回来。挑选十名最精锐的士兵。\"
\"你是说你打算亲自追过边境?如果城门守卫队长擅离职守......\"
\"我已经受够了这些正式的职位,我要追逐我的猎物,去真正战斗的地方。\"
奥克尔侯爵搓着手,哈哈大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
他染上了坏习惯。\"他的一位助手想。奥克尔侯爵是一位优秀的骑士。尽管他来自一个小王国,但他的名字却在多个战场上广为人知。
野蛮人猎手奥克尔。
这个绰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他渴望再次听到这个绰号。当今时代崇尚同化野蛮人,这样的绰号只会害了他。他的绰号只有与他并肩作战的人才会记得。
\"等我闭目养神一会儿,我们再出发。\"奥克尔侯爵说。
副官们离开了房间,奥克尔侯爵站了起来。
咚,咚
\"父亲,是我。\"
侯爵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门。
\"我很忙。我们不能晚点再聊吗?\"
\"我有话要说。\"
奥克尔侯爵叹了口气。
\"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如果你有话要说,说了就走吧。
\"我想出国留学,到帝国的首都哈梅尔。\"他的儿子说。奥克尔侯爵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在这里,你将接受到一流的剑术和军事科学教育。还是你认为你父亲会输给帝国的骑士?\"
\"不是那样的,父亲。我想投身学术界。现在,人们都说帝国首都的学术很繁荣。南北方的所有知识分子和学者都聚集在一个地方,日复一日地进行辩论,而且......\"
砰!
儿子听到奥克尔侯爵敲击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已经被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影响了。一定是你妈妈一直溺爱你的缘故。追求学业?在你还极度缺乏体力训练的时候?一个男人只需要知道基本的阅读和写作!\"
\"父亲!\"
奥克尔侯爵对儿子的迫切要求毫不让步。
\"你真可悲今天,我见到了一位勇士。他可能是个敌人,但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在我们追击他的时候,他的马因体力不支而倒下了。你觉得他做了什么?他把马放在背上,跑了起来!人背着马跑!\"
奥克尔侯爵兴奋地大叫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无论你有多强大,又有什么意义呢?父亲以剑立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世上再无敌手北方和南方都已被征服!用剑斩杀的敌人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儿子大声喊道。这些话只会进一步激怒奥克尔侯爵。
\"我们以后再谈这个,我要睡觉了。\"
奥克尔侯爵打断了儿子的话,他的儿子嘴唇颤抖地盯着地面。
\"这是一个新时代,父亲。\"
侯爵甚至没有假装在听。
'它没有改变,什么都没变。
送走儿子后,奥克尔侯爵来到书房下面。那是他的储藏室。
\"哈啊\"
来到地下的一瞬间,他感到如释重负。他的妻子、儿子和其他所有复杂的事情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奥克尔侯爵点燃了一支蜡烛,地下室变得更加明亮。阴影也随着摇曳的烛火移动。
霍汉,你是一个真正可以和熊相提并论的战士。我还清楚地记得,你用你的斧头杀死了我的五个部下,那斧头就像冬天的冰霜。\"
奥克尔侯爵一边说着话,一边抚摸着摆放着的头骨。头骨下面还有野蛮人的武器。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就像抚摸着他爱了很久很久的重要的人。他一边抚摸着头骨,一边回忆起年轻时的往事。
\"祖兹波一个来自南方的伟大战士,叫做沙漠之狼,就是他在我胸口留下了伤疤。\"
奥克尔侯爵的脸变得绯红,充满了纯粹的喜悦。他大声背诵着每个头骨主人的名字,回忆着他的战斗。这是他神圣的仪式。
这些头骨属于威胁过他的敌人,这就是他的收藏。
\"你们很强壮,就像你们活着的时候一样......但我......正在衰老。\"
他呻吟着,他怀念自己年轻力壮的时候。
\"无论多么精湛的战士,都无法战胜时间\"。
最后,老人的座位被年轻人占据。
\"但现在的年轻人不学剑术,他们只会在笔上打滚。
奥克尔侯爵很沮丧,因为他不得不把未来留给他们。
\"伟大的野蛮人战士,我渴望你们还活着的日子,只有打败敌人,刀锋才能闪耀!\"
随后,奥克尔侯爵躺在头骨之间睡着了。他梦见了自己光芒四射的光辉岁月。那是一个血腥的年代,但回忆总是带着玫瑰色的眼镜。
侯爵在太阳升起之前就醒了。他年纪越大,睡意就越少。衰老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们准备好了\"
当他离开庄园,踏入训练场时,他的助手们正在等他。他们挑选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城门守卫部队中最优秀的十名士兵。
\"让我们开始狩猎吧,先生们。\"
* * *
* * *
尤里克背着基里奥斯奔跑后,身体已经不正常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森林。
他的行为导致他无法挺直腰板,像老人一样驼着背走来走去。他全身酸痛,但腰是最大的问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脊柱扭曲了。
法赫尔说:\"已经准备好了,尤里克。
\"我现在应该开始向太阳神祈祷了。\"
尤里克一边摸着自己的太阳神吊坠,一边笑了起来。
\"这真的有用吗?\"
\"我要么死,要么以残疾人的身份活下去,要么恢复正常。通常是三者之一\"。
\"那我们真该向太阳神祈祷了\"
法赫尔苦笑了一下。他们现在在山里,但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安全。敌人随时都可能冒出来。
\"我开始祈祷了,尤里克。\"
小王子紧紧抓住一根捆绑在尤里克胸前的绳子。尤里克的身体已经因为背部被抬起而感到刺痛。
\"福,福。动手吧,法赫尔。\"
尤里克话音刚落,就迅速咬住了一根树枝。
太阳神...... \"法赫尔念道。
法赫尔用尽全力拉着绳子,同时踩着尤里克的腰部。这是一种原始的治疗方法,效果值得怀疑,说实话与酷刑没什么区别。
咔咔!
这是一种非典型的声音。法赫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按照尤里克的要求继续拉绳子。
\"呃呃呃呃呃呃!\"
尤里克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的上半身被强行拉回,偏离的骨头被放回原位。
咔嚓!
尤里克咬住的树枝折断了。树枝劈进了他的嘴里,鲜血直流。
\"呃\"
血在他的嘴里汩汩流淌,他的眼睛在不停地转动。
咚
法赫尔满头大汗,终于松开了绳子。
\"尤里克?\"
没有回应。他冲向尤里克。
\"回答我,尤里克!\"
尤里克失去了知觉,无法做出反应。
他死了吗?
想到这里,法赫尔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求你了,别就这么死了,你这个混蛋!\"
突然,法赫尔发现这片森林非常可怕。感觉就像山里的野兽会突然从任何角度跳出来一样。
\"太阳神,我请求你,暂时不要带走尤里克的灵魂。\"
法赫尔坐下来,蜷缩着身体,祈祷着。
唉
树下,基里奥斯正在休息。法赫尔慢慢爬过去,靠在骏马身上。
\"你真的死了吗?尤里克......你死了吗?\"
法赫尔双膝跪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呼呼!
风在吹,感觉好像树木在对他尖叫。
孤独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吗?
法赫尔在成长过程中一直有人保护,他的生活远离危险和困难。
唉!
如果基里奥斯也不在这里,他肯定会哭得不像样子。
\"尤里克,你还活着,对吗?\"
法赫尔爬到尤里克身边,将手指放在佣兵队长的鼻孔附近。他想确认他是否还在呼吸,这是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知识。
他真的在呼吸吗?
法赫尔咽了咽口水。他冷静地将感官集中在手指上。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尤里克有了呼吸。法赫尔松了一口气,坐到了他身边。
\"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法赫尔不停地重复着这些话。
\"哈啊\"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面包。他切下一小片硬面包,放在嘴里融化。
如果我们到达帝国......
法赫尔紧闭双眼。
'我会为这次羞辱报仇的。
法赫尔念出了叛徒的名字。巴结哈马提公爵的贵族并非一两个。没有人知道国王会陷入昏迷状态。人们相信,在法赫尔继位之前,国王至少还能保住五年的王位。
我还没来得及集结任何力量,父亲就倒下了。可能是哈马提公爵干的。
法赫尔躺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达米亚姐姐还好吗?虽然哈马提公爵不会对她动手......但我还是很担心她。
王室公主没有理由在权力斗争中死去,因为无论谁当国王,公主都是极好的政治工具。
唉!
突然,基里奥斯站了起来。法赫尔也专注于倾听周围的声音。
沙沙声!
\"我肯定听到了什么\"
是人类的声音。法赫尔惊慌失措地查看了周围的环境,然后跳进了灌木丛中。
'该死的,我没能瞒住尤里克。
法赫尔只是隐藏了自己。
我真可悲。\"他想。
\"看这里有匹马。\"
\"是他的马吗?\"其中一人指着尤里克。\"他还没醒\"
\"你确定他没死?\"
他们是土匪。这些人衣衫褴褛,脸色黝黑,就像抹了炭一样。这些人可能更像是流浪汉,而不是土匪。
三个人。
这些人以伏击旅行者为生。
\"那么,我们晚餐要吃马肉吗?\"
\"你这个白痴,我们卖掉它能赚更多钱,为什么还要吃它?\"
\"他们会买马吗?哼!\"
\"他们当然会。如果他们不这么做,你打算怎么办?\"
强盗们相互交谈着,咯咯地笑着。当他们把手伸向基里奥斯时,遭到了激烈的抵抗。
基里奥斯抬起前腿威胁强盗。
\"什么,我们怎么拖着这样一匹马?还是把它变成肉吧!\"
\"看看这个武器,相当锋利,也许能卖个好价钱,还是我自己用?\"
匪徒们一边窃笑,一边玩弄尤里克的装备。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应该砍下他的头。看他的体型,一定很能打。\"一个强盗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一把生锈的武器。
'这样下去,尤里克会死的。我必须帮助他。
法赫尔在颤抖。他找不到行动的勇气。他甚至没有信心赢得这场战斗。
我怎么能打败他们?这不可能但是......'
法赫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胸口热乎乎的。他一直在勇敢行动和保持沉默之间徘徊。
\"嘿,看这里!有人藏起来了,哈哈!\"
一个土匪出现在他身后。土匪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
\"哦哦\"
法赫尔试图拔剑,但强盗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制住。
\"夸哈哈哈!你长得真漂亮,不是吗?你以为有这样的手臂就能挥剑吗?\"
然后,强盗张开大嘴大笑起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些混蛋!\"法赫尔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什么?你是某个地方的王子还是什么?\"
砰
一个强盗踢中了法赫尔的肚子。小王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又蜷缩起来。
\"啊\"
一个土匪拽着法赫尔的头发,把他拉向其他人。法赫尔完全被土匪包围了。
\"嘿,我们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至少一个多月了。
\"如果他这么漂亮,总比妓院里的廉价姑娘强多了。\"
匪徒们一边说话,一边注视着法赫尔。其中一个土匪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呸!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们去吧我割断那家伙的脖子就回来。就算他昏迷了,我们也要确保他的安全。\"
\"你以为我们喜欢男人吗?我们只是在用一个漂亮的洞而已。\"
法赫尔吓坏了。他开始挣扎,但土匪们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别动,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在这里割断你的脖子?\"
一个强盗把刀架在法赫尔的脖子上,王子吓得浑身发抖。
这不可能,这真的不可能,菲尼恩爵士......达米亚姐姐......'
土匪把他的胳膊绑在树上,强行把他的后背伸出来。一个土匪的粗手脱下了法赫尔的裤子。
\"哈哈,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看,他的屁股白得像婴儿的屁股。难道他真的是哪里的王子?\"
土匪们抽签决定顺序。
\"咳咳,我是第一个。\"
强盗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手。
与其这样被羞辱......'
法赫尔试图咬自己的舌头。
咔咔!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准备袭击法赫尔的强盗们转过身来。
尤里克站了起来,一手拿着一个强盗的头颅。那颗头扭来扭去,就像猫头鹰的头一样。
\"呼\"
尤里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隐隐作痛的身体仍在隐隐作痛。
\"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如果再做一次,我的背就真的要断了。妈的,怎么回事?法赫尔,你竟然喜欢这种东西?我真的无法理解文明人。我真的真的不能理解。\"
尤里克一边看着法赫尔和土匪,一边点了点舌头。
\"闭嘴,快来救我,你这个混蛋!\"法赫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