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星的神城被一道惊天神芒斩开。
这座古城也不知道屹立多少年了，被诸多神灵的伟力加持，早已坚不可摧。
然而，还是没能挡住霸神的力量，被斩开了，毁掉了一半。
也不知道有多少大族覆灭。
神殿的诸多禁忌神灵发出怒吼声，眼睛都红了。
那可是神城啊，被斩开后，损失无法估计，哪怕永恒一族，也是要伤元气的。
……
神宫的某一座大殿内，这里不是永恒神殿，只是一座寻常的殿宇而已。
永恒之神白凌飞的脸色有些阴沉，哪怕性情淡然如他，但被自己的儿子给暴打了一顿，又斩了他的神城后，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老子被儿子打了一顿，虽然没有伤到，但他可不是普通的老子啊，是古往今来站在时间长河最巅峰的太尊强者。
大殿里，雪十三很随意地找了一处宽敞的椅子坐下，侧靠着，将腿悠闲地搭在旁边的桌子上，手中正拿着一盘紫色的神果吃着，汁水浓厚，满嘴清香。
哪怕他如今是无敌的禁忌神，在吃了这种果子后，仍旧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舒泰，精元增益了一丝。
由此，他不得不赞叹这位古往今来最恐怖的大军师的手笔，好东西真是多啊。
永恒之神白凌飞，或者称之为雪剑行背负双手，他没有说话，雪十三也不搭理他老子在那里摆酷，一个人吃的无比开心。
“出够气了？”
片刻后，白凌飞沉声说道。
“当然不够，再出气的话，我怕您六亲不认，杀了我。”
雪十三含糊不清地说道，嘴里塞得果子满满的。
闻言，雪剑行转过身来，露出一丝笑容。
不知道是被雪十三给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
“看来你心中还是有些数的。”
他说道。
“当然，我并不认为丧心病狂了无尽岁月的大军师白凌飞会顾念什么亲情血脉。我师父毁灭天尊本来想斩了你手下的一群禁忌，但被我阻止了。如果他真那么做，我怕真的活不了啊。”
雪十三笑嘻嘻地道。
的确，他如今虽然杀了许多永恒一族的人，但这些损失还在白凌飞的可承受范围内。可一旦他杀了那些禁忌，估计自己的这位老子就要坐不住发飙了。
“他若重生，我必斩了这厮。”
永恒之神平淡地说。
“行了，你就别摆酷了，赶紧你跟我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会继续杀下去。不伤你筋骨，但也要恶心你一顿。”
雪十三说。
他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倒是让永恒之神有些皱眉，或者说意外。
“别这么看着我，你虽然是我父亲，但我在你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多少血脉的亲情。”
听后，白凌飞上前一步，看着他道：“你……是我的孩子，但也不是我的孩子。”
雪十三一怔，将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放在盘子里，沉吟了片刻，他说道：“难道……我是杂种，您是野种？”
言外之意就是野种生出了个小~杂种。
永恒之神白凌飞的嘴角抽搐了下，胸口微微起伏。
显然，被自己儿子如此揶揄，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这小子，忒混账了些，什么话都敢说。
“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对我当年的一些事迹应该也了解一些。混沌时代啊，那可真是一个万族绽放，璀璨难说的大世，哪怕如今源神与武神归来，一些古老的强族复苏，却仍旧无法与那个时候相比。”
永恒之神白凌飞缓缓地说道，显然，他也十分怀念那个年代。
当初有太多的强者湮灭在岁月中，如今剩下的这些，根本无法与当年媲美。
那时候，有许多惊艳的人物在追求大道的极致，以及终极层次。
“这些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但我却很不解。纵然那个时代再辉煌，再璀璨，可不到神尊层次，又怎有资格追求终极大道？那个年代，不是只有你、源神还有武神、武魔几人触碰到了一些吗？其他人就算是禁忌，跟终极之境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吧，他们追求个什么？”
雪十三皱眉问道。
白凌飞摇了摇头：“你应当听说过混沌时代的修炼方法，有些人在成圣甚至成仙之前，从来没有修炼过攻击类的术法，只是转修境界。一旦境界足够，道法自成。有人一夜悟道百年，一跃入天尊。有人百年积累，一举跨入大天尊。有人念头一闪，开创无敌神通……”
“那种景象，是你无法想象的。一些人虽然还没有触摸到神尊层次，但却总有特殊的……”
白凌飞看着雪十三，缓缓地解释道。
他的眸子内，依然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亲情与慈祥。
雪十三沉思了片刻，凝重地道：“你是说……哪怕只是天尊，甚至真仙，也有可能参悟到某种捷径，跨越数个大境界一跃达到终极层次？”
“不错，当年便有一位老神师，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修为波动，但境界却高深的可怕，无法准确判定。那位老神师，天尊见了都需躬身行礼，大天尊要绕道走，禁忌不敢招惹。甚至，源神都很忌惮。”
白凌飞说。
雪十三纳闷儿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没有修为波动，不就是与凡人差不多，顶多心灵上的境界高一些。可居然连源神都不愿意招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白凌飞告知，寻常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层次，虽然看起来与凡人差不多，没有修为之力。可只要境界足够，便有可能一念间爆发出可怕的力量来。
他甚至怀疑当年的那位老神师是最先触碰到太初之境的存在。
“那这位老神师人呢？还活着？”
“他消失了，当人们发现了他的尸体，已成了岁月之霜，一触即溃。他应该在尝试着跨入太初层次时，失败了。”
雪十三沉默了，混沌时代的事情太古怪，超出了常理。
“不过，这些跟我是不是杂~种，有什么关系？”
他说道。
白凌飞：……
你踏马咋就认定自己是杂~种了？
有这么坑爹的吗？
白凌飞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个混账儿子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要能恶心到自己，什么话他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