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皇看得起儿臣，儿臣自然是万死不辞，定然为父皇解忧。”
姬墨寒连忙表忠心。
姬玄却摆了摆手说：“你也猜到了吧，这大禹江山并不是朕的。是朕的兄长姬蕴的。当年就因为他比朕早出生一些，父皇就把太子之位传给了他。朕什么都比兄长好，可是父皇根本看不到。就连娶妻，父皇都找了世族大家的王家给兄长，而轮到朕的时候，父皇根本就无所谓。”
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儿，姬玄的眼底满是不甘。
“墨寒啊，你是朕的长子，可是因为朕夺得的这个江山，当年并不稳定，所以只能留下皇后和太子，稳定超纲。你也看出来了，朕对你寄予厚望，很多事情明明不该你沾惹的，朕都派人让你学习。之前你或许不明白，现在可曾懂了？朕既然得了这江山，这江山以后就是朕的子孙的。你可明白 ？”
姬玄的眸子猛然看向了姬墨寒。
即便是姬墨寒有所猜测，此时也因为姬玄的话而有些震撼。
“父皇！”
“你是朕的长子。朕留着姬墨染不是为了把皇位传给他的，而是为了稳定朝堂，也是为了让他给你做靶子。只有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才能暗中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一旦等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姬墨染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姬玄这话说的十分直白。
姬墨寒整个人都被这样的狂喜给笼罩着，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父皇是说要把皇位传给他吗？
姬墨寒连忙说道：“儿臣之前不懂父皇的良苦用心，做了很多错事儿，是儿臣不懂事儿了。以后儿臣自然听父皇的。”
“嗯，你是朕的儿子，朕希望你能成才。朕这位子也迟早都是你的，你稳着点，先把朝堂的事儿搞明白。当初将军府的沈淮之就是兄长姬蕴的人。所以你明白朕为什么要忌惮将军府了吗？而且朕是不希望你和将军府走的太近的。毕竟沈淮之不是蠢得。”
姬玄低声说道：“你尽快的从江湖中找一些人进入朝堂帮你，如果有人可以替代将军府的位子，朕给你这个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替朕办件事儿。”
“儿臣自当遵命。”
姬墨寒之前就算再怎么猜测，也猜不到是这样的事情真相。
他一直以为父皇对太子百般好是因为对太子的器重，原来并不是。
知道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姬墨寒多少松了一口气。
姬玄却淡淡的说：“去联系羟国的大将军安平，也就是你的舅舅，让他给羟国的国君觐见，求娶咱们得长公主姬昭去和亲。这次边关羟国大败，他们来求和最好不过。”
这话一出，姬墨寒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说道：“儿臣不知道什么舅舅，父皇，儿臣的母后是大禹人。”
“朕和你坦诚相待了，你就别瞒着朕了。朕还不至于自己娶了什么样的女人朕自己不知道的。你的母妃是安平的亲妹妹，当初在边关故意走失，然后才遇到了朕。或者说，当初安平的意思想让你母妃遇到姬蕴，可惜我们是双生子，这事儿很少有人知道。毕竟当初国师坦言，我们这对双生子不详，所以朕才一直成为一道影子，处处被压在姬蕴之下。这也是为什么朕夺了姬蕴的皇位，别人不知道的原因。”
姬玄的话让姬墨寒冷汗岑岑。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姬玄的眼睛。
姬玄却低声说：“你十二岁开始，安平就安排人和你接触了，你自然知道了自己母妃的身份，甚至也跟着安平学了一些羟国的功法。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是朕也不是瞎子。如果你不是朕的长子，你未必能够活到现在。”
这话一出，姬墨寒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进御书房没多久，这膝盖跪的都有些疼了，可是现在他根本就顾不上了。
姬墨寒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如今被姬玄全部揭露出来，他只觉得后勃颈凉飕飕的。
“父皇，儿臣知错。”
姬玄摆了摆手，说道：“朕说过了，你是真的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多些历练也是好的。就比如你经常进入武斗场，买走一些奴隶，朕都知道。这也是朕给你的底气和宠爱。不过墨寒，你可以借助羟国的力量，但是却要时刻记住你是大禹的皇子！你舅舅和你母妃想要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别把大禹的江山给让出去。”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姬墨寒听到姬玄如此开诚布公，心底十分复杂。
他自以为自己做的隐晦，却没想到并没有逃过父皇的眼睛。
想到父皇交给他的任务，姬墨寒不由得问道：“父皇，让皇长姐嫁去羟国有什么作用吗？”
姬玄的眸子眯了几分，低声说道：“当然，姬昭可是我拿捏皇后的软肋。姬昭现在都二十了，属于老姑娘了。羟国被迫娶了她，自然不会善待与她。只要姬昭过得不好，皇后自然也就过不好，那么朕就舒坦了。皇后只要顾忌姬昭，太子就不能反。就算有一天太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除非他不要自己的阿姐，不要自己的母后。”
不得不说，姬玄实在是太毒了。
姬墨寒却顿时明白了。
“是，儿臣这就去安排。”
“等等，你亲自去一趟边关。沈淮之打了胜仗，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为了表示朕对他的看重，你亲自去接死去的将士回归故里。这一趟出去，如果做得好，你能收获边关将士们的心。和羟国你舅舅联系，最好你亲自去一趟。懂朕的意思吗？”
姬玄此话一出，姬墨寒顿时就明白了。
“是，儿臣明白了。“
“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快马加鞭的往边关赶。墨寒，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朕给你留着这位子，你也得自己有本事坐稳才行。”
“儿臣谢父皇栽培！”
姬墨寒心情激动的很。
他弓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却看到不远处的齐公公抬脚往外挪动了几分，不由得微微皱眉。
齐公公是父皇的人，就算听到了什么，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