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见状,赶紧求情:“饶他一命吧,他也挺倒霉的,现在已经改好了。”
白离一求情,苏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大胆的小婊砸,竟敢把小离儿拐进混元钟,差点害死她!
拐进去不说还敢承认自己的女装大佬身份!
女装不说还克隆了一颗如此亮骚的面首星!
面首星不说还博得了小离儿的同情与好感!
同情好感不说还曾被她用彗尾包裹着弹来弹去!
画面太难以描述让苏信不敢多想,苏信的怒火已经要冲破天际。
太晨星君在一旁只感觉温度无端上升5-10度,空气中的PH值已经远远小于1,达到了强酸的浓度。
罪该万死!罪大恶极!
理当问斩!
斩其六肢!!!
最后还是太晨星君及时求情。
说看在这个至少六十万年古董的考古价值上,暂且留他一命,等把过去和现在的魔界情况摸清楚再说。
至于何必,太晨星君也恳请苏信暂时留下。
由于世界异变,太晨星君手上的天图恐怕已经失效,难以找到清微天,还得靠何必带路。
“他能带什么路?”苏信很不开心,这明显就是拖延时间让这混蛋苟活嘛:“他要是能带路,为何当初竟钻到了九洲镇魔图里?”
“能能能!”何必慌忙声明:“虽然来路走错,但回去定然不会错。”
“为何?”太晨星君问道。
“我有时空道标,与我的元神绑定着。”何必献宝似地招供:“有了这个道标,哪怕魔界发生了位移,也能将我带回去。”
白离的腿都站麻了,苏信还在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盘问,恍如物理系那个处女座苏言再世。
太晨星君都已经受不了了,提出告辞。
走之前千叮万嘱让苏信别冲动,先保管着这些弹球,等他想办法妥善处置。
苏信怒火渐渐平息,恢复了理智。
太晨星君走后不久,白离在苏信旁边看着他审讯那些弹球,看着看着便哈欠连天。
苏信心中陡然生起歉意,揉了揉白离的脑袋,指着自己的床榻,柔声道:“去睡觉了。”
“啊?在你这儿睡啊?这……不妥吧?”白离摇摇头。
“没什么不妥,叫你去就去,你是要我抱你过去吗?”
“不不不,我自己走,自己走。”白离赶紧溜了。
苏信盯着白离躺上床,给她施了个涤尘诀,盖好被子,叮嘱道:“记住,不许离开我视线范围十步以外。听到了吗?”
“嗯嗯嗯。”慌忙点头。
“睡吧。”苏信俯下身,又揉了揉白离的头:“闭上眼睛。”
白离赶紧闭上眼睛,感觉苏信灼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
唉呀,好不自在。
白离僵硬地躺了一会,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信望着白离熟睡的容颜,长长的睫毛,温润的红唇。
突然想起物理系那个位面里,与白螭共度一生的种种缠绵,止不住地浑身一阵阵燥热。
不行!不是现在!
人间事无非天人一梦,百年光阴弹指即逝,韶华转眼白头。
而自己所求并非短短一生,而是与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直到永恒,天荒地老。
所以,必须尽快帮助父王卫冕天帝之位,让白离获得四方帝印认可,正式立妃。
一定要给她一个,诸天瞩目、天地共鉴的盛大婚礼。
这个婚礼欠了她整整六十万年。
苏信猛地站起,深吸几口气,默念了十几遍清心诀。
然后一头钻进武器室里,连番审讯白离的这帮跟班。
尤其是对于那十多个面首星球,苏信更是一个挨一个的详细问话。
有没有跟白离说过话,说过些啥,做过些啥,谁能作证。
正着问完反着问,中间开花问完又跳着问,对任何一点点逻辑漏洞都明察秋毫。
跟班星球们都要崩溃了,尤其是何必和窃格瓦拉,哭着喊着求苏信给他们一个痛快。
其他面首星更是认定苏信就是个变态、虐待狂,是比吞星兽和黑洞更恐怖的存在。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钟里的世界虽然小了点,物种造型奇怪了点,但好歹首领为他们打下了一片天,可以耀武扬威很多年。
作为妖魔鬼怪,这还是头一回迫不及待地想被法宝收掉,一了百了。
这个一见面就跟首领搂在一起,不打架不掉渣的人太特么可怕了!
苏信精神抖擞地审讯了一夜。
第二天白离醒来时,发现苏信守在床前。
白离赶忙爬起来尴尬地道:“不好意思啊,昨晚占了你床,害你没地方睡觉。”
“无妨。”苏信笑了笑:“看着你睡,也等于我自己在睡。”
“呃……这么玄学啊……”睡觉还能等量代换,这是哪门子科学道理?
白离尬笑两声,被人看着睡,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见苏信还在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白离赶紧扯开话题:“那个,审完了没?”
苏信点点头。
“我能去看看他们吗?”白离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又把苏信惹毛了:“主要是我的手下只有100个,突然多出的8个不知道是敌是友。”
“去吧,我陪着你。”苏信温柔地将白离扶了起来。
“不用不用,真的,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没有,你就是我的头等大事。”
“这样不好吧。对了,太晨星君不是说他有办法处理这些钟内居民吗?要不……你帮我找找星君?”白离循循善诱。
“好。”苏信说着,抬起手腕正要呼叫。
“等等。”白离赶紧道:“星君是老人家,当面去请可能要郑重些,你觉得呢?说好的天仙要尊老爱幼呢……”
苏信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离一眼,挥手在她身上布下数重结界:“这下除了我,没人能碰到你了。”
“……”行行行,随便啦,就当是开了护盾。
“那我去找星君了,你就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苏信迈步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交待:“我很快就回,你就在那儿别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在卧室门、院门、大门布下了重重禁制。
白离抓抓头,嘟囔着:“怎么感觉象个重刑犯?”
又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喃喃地道:“好家伙,我猜这护盾比我当年的乌龟壳还结实百倍。”
苏信身影消失不见后,白离赶紧钻进武器陈列室。
金光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金光里的弹球们都瘫成了薄饼,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
弹球们一看到白离就开始告状。
“首领,你那个面首好可怕,折腾了我们一整夜。”
“我现在浑身酸痛,整个球都要散架了。嘤嘤嘤。”
何必及时打断了弹球的哭诉,斥道:“啊呸!那不叫面首!”
“那叫什么?”
“呃……叫做,她男人。”
“男人是什么东西?”在弹球的世界里可没有什么男人女人这类说法。
“男人就是……首领的首领。”何必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了。
“哦,首领的首领,那厉害了,怪不得连首领都得听他的。”弹球们豁然开朗。
“别诉苦了,赶紧谈正事。”何必提醒道:“不然首领的首领回来就没法谈了。”
“对对对,谈正事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