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闪现,白离又回到天上,笑嘻嘻地望着吓得筛糠的沙丁鱼们,大声问道:“地面上的兄弟们,你们说这肥料是活埋好呢,还是榨汁好呢?”
宝英和她的装逼找茬队伍一下就怂了,天上地下齐刷刷地哀嚎起来,绝望地哭喊成一片。
窃格瓦拉抖抖耳朵,陶醉一笑,久违的鬼哭狼嚎终于又粗现了。
宝英的脸色吓成了青紫色,配着艳红的口红,活象个青面獠牙的女鬼。
她紧贴在封禁空间的透明壁垒上,挣扎着挤出两个字,看口型应该是:饶命。
白离阴恻恻一笑,我知道你们想问我是不是魔鬼,是!就是!必须是!
唉呀,太粗暴了!不知道会不会吓到苏哥呢?
苏信与白离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用灌注了乾坤之息的声音训斥道:“你们仗着自己来自上层天,公然挑衅,目中无人!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若再惹事生非,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苏信说完,一挥手,沙丁鱼们滚落一地。
个个惊惶地望着苏信,没一个再敢上前喊打喊杀。
见苏信松了口,白离也很配合地拍拍手解开地面上空的封禁。
背景仙人们呼啦啦地飞回空中,躲在天兵天将后方,连兵器法宝都不要了。
宝英理了理衣服,恨恨地瞪了苏白二人一眼,喝问道:“你二人到底何人?”
白离抱着手,斜睨了宝英一眼,懒洋洋地道:“问这干嘛?想报仇啊?好啊,告诉你也无妨,我二人就是冰风荒原正副原长,可别记错了哦。”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真名,好让你下次直接打到离恨天宫去?我偏不!
宝英咬牙切齿地听完,眼中掠过一丝杀机,对身后人群道:“我们走!”
一行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冲进了那扇华丽的大门。
“宝英公主,这就算了吗?”宝英身边一个侍从不甘地问道。
宝英冷哼一声:“我们的兵器法宝还留在下面,能让他们坐实抢劫罪名,下回就能带大部队来名正言顺地讨回公道。”
“公主高明!”侍从阴险一笑。
苏信和白离打扫着战场,见遗落在空中的兵器法宝都很粗制滥造,就象是……对,钓饵。
二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相视一笑,伸手拍向那扇豪华装修、花里胡哨的界门。
吱~~~嘎,正在迅速淡去的界门竟被活生生拖住,禁锢当场。
下一秒,落英天这群人故意留在离恨天的装备就被乒乒乓乓地扔回门里。
再下一秒,嗵的一声,界门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重重地关闭。
苏信和白离又在空中守了一阵,确定他们不会再杀回马枪。
窃格瓦拉又在高空布下数个警戒阵,小小的狗身子在广阔的高天上东奔西跑,可累坏了。
苏信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心里也有了些打算。
二人一狗回到地面,吃瓜群众沸腾了,欢呼声、赞美声、歌颂声冲破天际。
天帝天后表现出来的实力,已让这群以力为尊的人狠人们彻底折服。
小圆圆从地底下钻出来,假装呆萌地向周围人群打听情况。
以小圆圆对宝英的了解,宝英一定不会就此作罢,所以,还是再观望一局,再决定是否逃回落英天。
回到行宫中,白离便向窃格瓦拉询问起宝英的情况。
“阿黄,她是你亲人吗?”
“不是,但她身上有魔气,不过这魔气很怪,不是原汁原味。”
“不是原汁原味?还兑了水?”
“不光兑水,还放了杂牌子添加剂。”窃格瓦拉拧着眉头又想了想:“想起来了,她可能是魔修!”
“魔修?”
苏信也插话进来:“有可能,数年前我在他方世界历劫时,曾遇到过魔修,跟这宝英的情况相似。”
“那得把她背后的人找出来。”白离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不一定背后有人。”窃格瓦拉想了想:“也可能只是流传下来的功法秘籍。”
“也许吧,可那块帝印碎片和魔源珠又怎么说?”
苏信拍拍白离的肩膀:“先把荒原的各项事务正常运转起来,才是咱们目前的头等大事。”
“陛下说得对,先把离恨天建设好,落英天的事以后再说。”
苏信赞许地点点头。
“话说咱啥时候去月宫?被他们这一闹,行程都打乱了。”
“你想什么时候去?”
白离想了想:“依我看,要是路程不太远的话,不如明天就走?”
“好,就依你。”
第二天一大早,苏信安排了窃格瓦拉看门,二人换了身度假行头,领着初桐兴冲冲地出了门。
初桐化为天狐原形,惬意地躺在白离切割出的宠物旅行箱里,心情愉悦地哼唱着偷窥人间时学的小曲儿。
去月宫看似简单,其实不简单。
月亮就挂在天上,看上去触手可及。
然而其间要经过数重界墙,没有空间能力或越界能力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到达,飞到死都无法接近。
白离和苏信二人一边听着初桐哼歌,一边解决不断出现的空间阻隔和界墙。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远远地叫道:“白仙友留步!”
白离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杜若。
“杜仙友,你不是回落英天了吗?有什么事?”白离看到杜若,不由想起来找茬的宝英,这杜若到底怎么复的命?
杜若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先向苏信与白离各施一礼,神情有些尴尬地道:“我去冰风荒原找你,你属下说你去月宫了。”
“这位是……?”苏信走了过来。
杜若看着苏信与白离的情侣装,很识相地一拱手:“我是落英天镇天司的一名司卫,在离恨天执行任务时,曾得到过白仙友的帮助。”
苏信冷淡地嗯了一声。
“杜仙友,你可知昨天你们落英天的宝英公主来找了我们麻烦。”白离不太开心,故而态度有些疏离。
杜若一听,惊讶地道:“不知道!真不知道!宝英虽然刁蛮,却从未听说她亲自出面惹过事,她一直被二太子护于羽翼之下。”
“哦?莫非我俩说的不是同一人?”
杜若也懵了:“我……我来寻访白仙友,其实是另有一事。”
苏信见杜若的言词中隐情太多,不耐烦地道:“这位杜仙友不妨把该说的都说了,以免误会。”就算你不说,我们要想弄清楚也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