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乌苗这幅样子，凌倪也不想多说的耸耸肩道：“没什么意思，反正你以后别再说自己是男的了，可笑。”
乌苗不高兴的蹙起眉头：“你这人说话可真是，难听。”
凌倪则不顾她感受的白眼一翻道：“本来就是，你刚刚还在树林说你不想回去，想嫁人之类的话嘞，难不成这会儿就忘了。”
“我在树林，”乌苗说，眯眼一想道：“好吧，我想起来了，不过那些话我不是在树林跟你说的。”
“不是在树林，你这记性也是令我担忧，我可记得你是在...”凌倪话说一半，自认错误的崩了下嘴：“不对，你是在青楼那边说的。”
看凌倪这样，乌苗顺势不想在继续下去这话题了，接着她上步走到二号朱念念身旁问：“哎，弄醒不？”
凌倪一秒被带偏思绪的低头看着二号朱念念的脸，摇摇头：“让她先睡着吧，我还有别的话想问你。”
“有什么话想问我？”乌苗担心凌倪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于是问话时的态度也变得小心起来。
凌倪并未看见乌苗转变的神色，而是低头盯着二号朱念念熟睡的脸庞，道：“你不是说帮我打听过去的吗，怎么来这儿了？”她说，抬眼盯上了乌苗已经变回的神色。
“我，”乌苗松口气，瞟了瞟眼珠说：“我觉得从易显嘴里根本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所以，就来了。”
“那你来的事情，易显知道不？”凌倪问。
乌苗不想扯谎，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给他留下字条了。”
“字条，”凌倪勾嘴一笑：“还真有你的风格，在前世喜欢发短信，在这儿喜欢写信，你就不能做一次当面的事情。”
乌苗嘴角一撇道：“我如果当面说了，你觉得他会让我出来吗？”
凌倪冷哼一声：“弄得好像易显多爱你一样的。”
“我不保证他爱不爱我，但我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女人，”乌苗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有亏欠，他想偿还。”
看乌苗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凌倪耸了耸肩膀道：“情债这个东西最难还了。”
“你的意思易显欠了乌妍妍情债不成？”乌苗像个傻子一样激动问。
凌倪眉头稍稍一锁道：“我哪里知道，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反正我感觉那个易显欠别人欠的不少。”
“也是，”乌苗眼珠一转，“这样一想，左丘倪为了他死，这个乌妍妍有可能也是为了他而死，哎呦，这个男人是有多好啊，让两个女子这么疯狂的为他做这种啥事儿。”
凌倪表赞同的吁了口气道：“是啊，倒霉了咱俩。”
“我并没有觉得倒霉，最起码我知道这种感情原来是真的。”
看着乌苗越来越女人的表达，凌倪心里顺势酸了起来，逆过身，她抿了下嘴打岔道：“哎，要不咱叫醒她吧。”
乌苗则也不在乎任何，缓缓蹲身在二号朱念念身旁，道：“那我可真的叫醒她了。”
凌倪交叉抱臂仰了下下巴：“叫吧，我刚好还有话要问她。”
“好。”乌苗回复着，伸手用力朝着二号朱念念的脸上扇起巴掌。
分分钟后，乌苗看没起效果，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然后将小瓶塞子拔出搁在了朱念念鼻下。不料，没过几秒，朱念念便有了反应。
看着乌苗这一系列行为，凌倪嘴角一抽搐道：“你为什么不早拿出这秘密武器，”她看了眼二号朱念念脸上的巴掌印，“这样她也不用被伤自尊了。”
乌苗听凌倪这话，‘嘁’了一声道：“我这玩意可贵的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我根本不会用，还有，”她顺手收回小瓶，“谁让她的皮肤那么敏感。”
“那是因为她的皮肤好，你也别羡慕。”凌倪故意与她唱起反调。
“你还别说，”乌苗站起身，“我这皮肤五年前的时候还很白嫩的嘞，要不是江湖所迫，我也不至于变成这幅样子。”
“诶，要我说，你辛亏变成了这幅德行，要不然，”凌倪全身打了个寒颤，“非得把我腻死不可。”
闻言，乌苗单手叉腰扫视着凌倪的样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倪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我怎么感觉不出你...”
没等乌苗将话说完，另一边的二号朱念念便坐起身瞅了眼四下，一手揉着眼睛看向上面张口说话的乌苗，皱了下眉打断道：“你半天是个女子？”
本以为已经彻底蜕变成女子的乌苗，在听见二号朱念念这话的霎时间里，脸上的表情顺势变得苦涩，既而她生咽下未说完的话，僵硬着脖颈转看向二号朱念念一脸天真的模样，牵强一笑道：“你这话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二号朱念念摸了下自己烧灼的脸颊，一手撑地站起身：“就是我一直以为救我的人是一个男子，只是身高矮了一些。”
“诶？”乌苗受不住打击的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象征性的身体，又抬眼对视上二号朱念念那双盯着自己看的眼睛道：“小姑娘，我可是受万千男人追捧的，你这样子说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我也没说你什么呀，你这样..”二号朱念念抿抿嘴，“我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乌苗虚假一笑：“不知道刚好，省的被你气死。”她说，转脸刚好注视上了凌倪那副明显嘲笑她的面孔，语气生硬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凌倪光明正大的张开嘴笑说：“太自恋了。”
听凌倪这等回话，在想青楼外凌倪表扬自己的话，乌苗疑惑：“不是你说我变好看了吗，这会儿怎么又成我自恋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变好看了，可是你的行为还终究离不开爷们，”凌倪止住嘲笑，瞟了眼依旧盯着乌苗看的二号朱念念，“你还是自然些好了。”
凌倪这与之前鲜明对比出的态度，让乌苗顺势没了与凌倪对话的闲情，攥握两下双手，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算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