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战争之心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和秦岭猜测的基本一致，这些人身上同样携带着微弱的qN因子反应。
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流浪舰队能够挺过那段污染扩散的时期。
但默默对比了数据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太微弱了，和这里的环境差距太大了，而且也不能确定，他们身上的qN因子反应也是来自净化光环。”
qN因子反应本质上是反应概念描述活动强度，也就是法则级武器的应用强度的，秦岭的净化光环算一个，归零者系统勉强算一个。
秦岭琢磨几秒，问默默：“咱们能确定他们身上的qN因子反应源自什么法则级运用吗？”
“这很难。”默默摇了摇头，“研究院最新的进展，也只是勉强识别到了概念描述的直接证据，这还是解析宇宙之心的数据才得到的。”
秦岭倒是很乐观：“那就是说以后可以咯？”
默默愣了愣神，紧接着便笑了起来：“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咱缺人啊。”
“这不已经找了几十亿的预备研究员了么？”秦岭大大咧咧的说着，“我相信你们。”
“你哎……哪有那么容易哟。”默默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几日在平稳的日常中过去了，库洛姆文明完成了初步的对接，正在海赛克斯那边的安排下准备移民的相关事宜，流浪舰队则在庞白的安排下加入了军队编制，暂时留在废墟这边，配合秦岭行动。
唐果和小小已经抵达了战争之心的警戒圈附近，庞白的名号果然有用，战争之心不再警惕，已经建立了相对友好的交流。
但唐果的反馈却有点奇怪。
按照唐果的说法就是，战争之心好像有点精神病。
“啥玩意儿咋就精神病了？”秦岭对此很不理解。
确认库洛姆文明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后，秦岭便指挥大飞棍号飞抵了临时会谈地点。
秦岭刚到，唐果和小小就找了过来。
不等秦岭开口，唐果便先诉起苦来：“这活我干不了了，真的气死人了！”
“咋了这是？这才几天没见啊？怎么这样了？”秦岭大为诧异。
“你自个儿跟那个笨比聊吧。”唐果戳了戳前面，道，“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
秦岭越发好奇疑惑，他打开了和战争之心的沟通频道，想了想，问了一句：“你吃了没？”
一旁的唐果当即目瞪口呆：“你见面就问一句这个？”
“礼貌性问候嘛。”秦岭解释。
“你……最好不要讲类似的话。”唐果语气复杂。
“咋了？”
唐果没有给秦岭解释，因为已经不需要解释了，来自战争之心的回复已经发送了过来。
“我们不能理解‘吃’这个概念，因此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另外，你的这个问题和此前的问题存在明显风格差异，请问你是否也进行了更新？”
秦岭茫然的看向唐果：“他这是啥情况？”
唐果耸了耸肩：“精神病呗，这还算好的呢。”
原来战争之心是这个风格？
感觉不太像人啊。
秦岭琢磨了一下，换了一句话问道：“你今天维护了吗？”
“滋滋……今日维护已完成，下次维护时间……滋滋……”
秦岭一乐：“对面怕不是个人工智能哦。”
捌号当即不忿的跳了出来：“不要侮辱人工智能好不好！这分明是人工智障！哪有这样的人工智能的？”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人工智能。”唐果语气非常复杂，“但后来又觉得不是，哪有人工智能得精神病的？”
“我没觉得对面有精神病啊？”秦岭挠了挠头，“我再问几句。”
唐果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秦岭和对面联系。
“我们是雕星者，你们是谁？”
“我们是……战争之心，滋滋……”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守护……滋滋……”又是一阵噪音，紧接着，战争之心的音调忽然拔高了许多，用怪异的腔调大声喊了起来，“嗨嗨嗨！都来了啊？来电个脑呗？”
如此突兀的转换让秦岭始料未及，他惊愕的看着通讯界面，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话。
“诺，精神病犯了。”唐果在一旁耸了耸肩。
原来这就是唐果说的精神病？
秦岭先是惊愕了几秒，紧接着心中便诞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来。
“你们……是不是更新了？”秦岭试探着询问。
“嗨嗨嗨！一天一个苹果，医生不来找我！”
秦岭皱眉，满脸疑惑，大为不解。
一旁的默默忽然开口问道：“你们都守护了什么？”
“保护我方防御塔！”
“保护防御塔？敌人是谁？”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原来是这样，你们成功了吗？”
“我会回来的！……滋滋……嘤嘤嘤，人家办不到了啦！”
“没有完全失败，也没有成功啊……”默默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秦岭看的目瞪口呆：“你能听懂他说的话？”
“还好，需要一点分析能力。”默默轻轻点了点头，“第一，确实更新了，第二，战争之心是为了保护‘防御塔’而生的，可惜失败了，攻击来自内部，大概率是扩散的污染。”
唐果也看的目瞪口呆，良久，她才拍着手感慨：“不愧是你啊，默默。”
“只是一些概括罢了，我们需要更加精准的数据。”默默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觉得对方会开放核心数据让我们分析。”
“呜呜呜，不要这样对人家嘛……”
对面的战争之心发送来一段语音通信，秦岭听的寒毛直竖，脑海中莫名蹦出来一个长满胸毛和络腮胡的九尺大汉，戴着粉色假发，穿着小裙子，捏着嗓子撒娇的形象，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受不了了，默默，这事儿交给你了，我先溜了。”秦岭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一旁的唐果嘴角抽了一下：“这还没到最严重的的时候呢，你就先撤了？”
“我相信默默的能力。”秦岭装作无事发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