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已经沐浴完毕并更换上了寝衣,经过方才推推扯扯的动作,此刻寝衣领口松散开来,正巧露出了脖颈上的咬痕。
顺着遥渺渺的视线,刘彻摸了摸靠近锁骨的脖颈处,有些疑惑地揶揄道:“怎么了?卿卿该不会是想说,忘了自己昨夜是怎么借酒行凶的吧?”
遥渺渺闻言眯了眯眼,仍旧冰寒着一张脸,质问多过疑惑道:“我干的?”
刘彻定睛深深看了眼遥渺渺,唇角笑意越加浓重:“真的喝醉了?不记得了?要不要再咬上一口,仔细比对一下和卿卿的齿痕是否一致?”
遥渺渺歪头思索,正当刘彻以为她不会而想要坐起来时,就见遥渺渺拿过蜀中剑横亘压在他胸口,刚将他按回地上,下一刻便咬上了他的脖颈。
“嘶。”毫无防备的刘彻整个人颤了下,不知是疼还是其它原因。突然觉得若是这样被遥渺渺一口一口吃掉,就此化作遥渺渺的鲜血骨肉,从此融为一体,该是何等幸事。以至于甚至还仰头以便于遥渺渺更能贴近他的脖颈。
遥渺渺还真拿自己新咬出来的牙印和刘彻脖颈上原有的牙印做对比,指尖慢慢划过牙印。
刘彻甚至从那微微的触痛中感觉到了遥渺渺的指尖,柔软的皮肤,微锐的指甲,游走在微微渗血的创口上,有种奇异的酥麻感,直直地渗进灵魂里。
“卿卿是觉得不一致吗?那换个位置和力度再咬一口好不好?”刘彻偷偷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循循善诱,“吾可不能让卿卿误会了。”
遥渺渺并未发觉刘彻的渴望,蹙眉摸着原有的牙印:“这个牙印上有血痂,当时肯定出血了。”
“吾哪有卿卿想的这般娇弱,吾常年骑马练剑怎么可能不见血?”刘彻直勾勾地盯着遥渺渺的脖颈,漫不经心地道。
“天子受伤见血可不是件小事,上次你咳嗽几声,郭穰他们都跟天塌了似的,这次怎么没见他们咋咋呼呼?”遥渺渺完全没察觉刘彻的异样,兀自狐疑地摸着牙印。
“卿卿想知道?”刘彻促狭地笑了起来,格外的危险迷人,伸手抚上心心念念的遥渺渺脖颈,轻轻摩挲着压向自己,直到遥渺渺俯身在他鬓旁,他才哑着嗓子道,“吾跟郭穰说,是吾孟浪了些。”
遥渺渺本有些不解其意,但看到刘彻眼中的灼热和暧昧时,顿时反应过来,刚才呼啸而过在她脸上留下的是什么,是车轮印子啊!
遥渺渺羞恼地给了刘彻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这回真的忘记蜀中剑了。
刘彻捂着脸顾自发笑,只觉得鼻尖皆是遥渺渺身上独有的香气萦绕。
这就致使遥渺渺接下去整宿都不敢和刘彻对视,更不愿和刘彻搭话,尤其是郭穰在的时候,更是板着一张脸。
刘彻则是偷偷瞥着遥渺渺,唇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惹得宫人相互对视后,一刻不敢多待,赶紧退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