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点火的人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手里火折子也失手掉地。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手里拎着一个短斧,他眼里闪出厉色,板着脸瞪着这两人。
那两人壮着胆子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我们不想牵连其他人,不要逼我们动手。”
“呦呵,口气不小啊!我是你爷爷,今天你们不敢动手就是我孙子,真孙子。”
那壮汉不屑一顾,用那粗大的小手指冲着他们勾了勾。
“我靠,想死是不是?今天我们两个就先成全了你。”
两人被彻底激怒了,自从自己做了山匪,哪一次劫道跳出来不把对方吓得瑟瑟发抖,老老实实配合自己?
没有想到在这个屁大点的村子里,竟有不怕死的愣头青。
今天不见点血是不成了,必须要砍死他。
两个人拔出腰间的大刀片子,也不再废话,扑上去就冲那大汉的脑袋砍去。
那汉子不闪不避,迎着刀风快速突进。
那人才攻出一半,那汉子就已经进到身前,根本来不及反应,汉子的短斧已经出手。
“啪”的一声,砍倒了一名山匪。
另外一人慌忙收招后退,企图跟这大汉拉开距离。
谁知道,他比那汉子更快。如影随形,跟着他也退了几步,依然骑在他身前。
这样一来,那人的长刀根本发挥不出力量。眼睁睁看着对方拳头击向自己下巴,他被逼的只能撒手丢刀,回手去护。
岂料这只是那汉子的虚招,他冷哼一声,抬起膝盖对着小腹就是一击。
这人完全愣了,对方太强了,脑子还没有给出应对之策,身体已经被一股大力击飞了出去。
“哇”一口老血喷出,那人眼皮一翻,昏死过去了。
“厉害,厉害,齐老弟出手还是那样干净利落,看着让人舒服啊!”
杜尚江这时也从院墙上跳了下来。他是见过齐威战斗的,知道这人武艺高强,却还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解决战斗。
自己一点忙也没有帮上,两个山匪就已经一死一伤,全部倒在了地上。
“嘿嘿,杜三哥,莫要取笑了,出手还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我这些武艺都是二哥教的,他出手才是真正的丝滑顺溜呢!”
杜尚江笑笑,对杜尚清结拜兄弟几个充满了好奇,没有想到杜老二的结拜兄弟都那样厉害。
相比之下自己在军队里学的那些算个啥?都是一些皮毛而已。
“三哥,我们把那货捆了,去木工坊吧?”
杜尚江点点头,“行,你把那小子先锁在柴房。我在后院先点一堆火,这是杜尚清交代的,要迷惑敌人。”
齐威把那萎顿在地的小子捆了一个结实,丢进了柴房。
两个人各抱了一堆干柴,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光在夜色里映红了一片天,远远看去真的像谁家房子着火了。
木工坊外围那几个山匪也已经摸到了库房,就听到旁边有人压低声音到“四爷,麻杆他们两个得手了,你看那边火光都起来了。”
倪老四抬头望了望,“干的不错,马扁一会这边点燃大火,你就盯着杜家人。
他家孩子你可要指认清楚了,到时候咱们先抢男娃,知道了吗?”
几个人都应了一声,暗自散开,留下一个人准备点燃库房,吸引杜家人前来救火。
那名山匪从绑腿上摸出火折子,吹燃起作势就要点着库房。
就在这时,暗中打来一枚铁丸,正中山匪的手腕。
“哎呦”那山匪吃痛大叫,火折子也掉地上熄灭了。
“怎么回事?”倪老四听到院内惨叫,心里奇怪,忙招呼两个人下去看看。
那两个山匪只得跳下院墙,向库房奔去。
“咋了?大呼小叫的,你想嚷的全村人都听到吗?”
蹲在地上的那山匪捂着手腕,哼唧道“有,有人打伤了我。”
“什么?谁打伤了你?人呢?我们怎么没有看见其他人?”
另外两个人忙四周查看,四周漆黑一片,也看不见有人啊!
“肯定有人,只是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哎呦,疼死我了,你们快点过来扶我一把。”
两个人把那山匪扶起来,重新点燃火折子,准备接着点燃库房。
“啪”
“哎呦”
另外一个人手腕又被打中,鲜血直流,“我手腕被打烂了,有人,真的有人偷袭。”
倪老四听到院子里又有惨叫声传来,心里嘀咕有点不对劲。
这小子武艺不咋滴,但是相当鸡贼。警觉性特别高。
他见两波人进去都没有点燃库房,反倒是里面接连传出惨叫,别不是中了人家埋伏了吧?
越想越不对劲,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准备带着兄弟们一起杀进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点亮了好多火把,把木工坊四周全部围住了。
这伙山匪趴在院墙上被火把照的无处遁形,就像死狗一样瑟瑟发抖。
“你们几个丢下武器,给我乖乖的的滚下来。”
那群护卫队里,杜尚清手指着趴在自己家院墙上的山匪。
倪老四大叫“兄弟们,不要慌,都是一群村里的泥腿子,没有什么怕的。
我们一会下去砍死几个,就可以脱身了。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杜尚清冷哼一声,“狗东西,不听我的话是吗?齐桐给我打,狠狠地打。”
那边藏在槐树上的齐桐弹无虚发,趴在围墙的的那些山匪可比飞鸟好打多了。
齐桐瞄准他们的大屁股狠狠地打去。
“哎呦”
“妈呀”
那伙山匪可太被动了,院墙上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又被火把照的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可不就是活靶子嘛。一会功夫,这群山匪头脸都被打烂了,一个个脸都肿的像猪头。
马扁第一个受不了了,他最倒霉,张嘴叫嚷的时候,被齐桐瞅准机会,一发铁丸下去,打飞了两颗牙齿。
他哭嚎着,用漏风的声音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又下来,这又下来。”
他丢下手里的尖刀,第一个出溜下来。
“双手抱头,蹲在院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