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合大酒店顶楼,直升机悬停在上空,机组驾驶侧过头查看楼顶情况,透过对讲机说明:“不行,这个楼承受不了直升机降落。”
林行舟沉默了一瞬。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查看,收到一条新短信。
是楼层和房间号。
林行舟只犹豫了半分钟,便下达命令道:“放云梯。”
飞行员吃惊:“您认真的?”
今天晚上有风,还不小,即便直升机停在大楼上方,但其实离的很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要承受风阻,克服心理恐惧等等,普通人想要平安利用云梯降落,很难。
林行舟没有废话。
江城有适合直升机降落的地方,但那离煌合酒店太远,根本赶不过来,“再靠近一点,我下去。”
他的语气坚定。
“行吧,您要小心。”那人知道劝说不了,只能按照他说的做,操控着直升机尽量缩小与大楼之间的差距。
林行舟站在舱门口,回头看了眼林半夏,她还坐在那,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下去的方式。
他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没必要再让她冒险。
于是他道:“待会你跟着直升机去停靠点。”
林半夏无语死了:“你拽我来,就是陪你坐飞机的?”
林行舟:“……也不是。”
他本来想着如果找不到明夕,带着她说不定能从她心声那里得到些线索,但从云梯下去显然很危险,他一个男人冒险就算了。
林半夏一个女生,还是他妹妹,他怎么也该顾着她的安危。
看她不情愿的样子。
林行舟迟疑着问:“你也要下去?”
林半夏点点头。
“不行。”他想也没想的拒绝:“很危险。”
林半夏呵了声,没说话。
但那意思表明是很不屑的样子,区区云梯仿佛不在话下,林行舟被她的反应给唬住了,又问道:“你确定自己下去没问题?”
“你有完没完?问个没完没了,再耽搁下去……”
【给明夕收尸吧!】
后头的心声让林行舟不再迟疑,很快地,他抓着绳索攀着云梯缓缓向下,飞行员一直透过玻璃观察着他的动作。
见林行舟下的很稳,离地面越来越近,最后直接跳下云梯,落在顶层,他才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他就看到林半夏这个女孩子出现在云梯上,吓得心凉了半截,下一瞬就见到女孩子的动作比林行舟还轻松,几个眨眼间她就站在大楼楼顶。
飞行员挺意外的。
看上去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竟有这种不畏死的心境。
林行舟没有着急去找明夕,而是看着林半夏下来后,才松口气,带着人推开门往酒店内部走。
飞行员见此操控着直升机飞走。
煌合酒店的电梯都需要刷卡,他们来不及去办卡,走的安全通道。
直到十五层,推开安全通道的铁门。
铺着厚厚地毯的长廊两旁都是门,昏黄的灯光将酒店照的雾蒙蒙,如果不是事先得到线索,恐怕光找房间都要花费些时间。
但此刻——
林行舟看向聚集在某个房间门口的警务人员,扯了扯唇。
来的还挺快。
等他们靠近,清楚的听到嘭嘭拍门声,有人中气十足的暴喝:“开门,警察办案!”
无人应答。
警方人员继续呵斥:“里面的人听着,如果你再不开门,我们将强制破门!”
林行舟唔了声,后知后觉事情是不是有点闹大了?
明夕是知名女艺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于她的名声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其实也不怪他。
他是怕救不了人,不得已出此下策。
只要能保命,名声什么的还可以挽救回来。
有警方人员看见林行舟林半夏两人,皱着眉问:“你们是什么人?”
林行舟答:“是我报的警。”
“你认识里面的人?”警方例行询问。
“应该……算认识吧。”
“什么是应该?”
林行舟改口:“认识。”
警方将门让出来,道:“那好,你来敲门朝里面喊,看看他们开不开门。”
“哈?”
林行舟看着警官们给他让出来的空旷大道,无语。
林半夏抱胸靠着一侧墙壁,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所有警方目光放在他身上,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林行舟摸摸鼻子,无奈的上前,敲门。
他敲门的动作不像警官们那么野蛮。
透着几分斯文,咳嗽了声道:“您好,客房服务,请问……”
话没说完,因为里面传出清晰的脚步声,很慌乱,杂乱的往门口跑,然后就听到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到门后,接着是开锁窸窸窣窣响动声。
很慌张的样子,门被人唰的下从里面拉开。
众人只闻到股淡淡诱人的香气飘进鼻息,隐约瞥见个纤细的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那道影子往林行舟怀里一扑,摔进男人怀中。
林行舟:?
他条件反射地将人扶住,低垂眼眸去看胸前的人,素白的小脸与她在硬照中的美艳有所不同,艳丽中还带着纯欲,清透干净。
女人面颊贴着他的胸口蹭了两下,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吐息滚烫,将他烫的脊背紧绷了一下。
林行舟僵硬着双手,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
男人胸前衬衫是金属扣,有冰凉感,明夕紧贴着它,感觉到舒服,很快地,那粒纽扣被她蹭热,她又有些不满,贴着人上下摩擦,重新寻找冰冷的来源。
林行舟深吸口气,手微动,准备将人推开,却被女人一把抱住腰,整个人往他怀里拱,有轻轻地嘤咛声从她嘴里溢出。
旁边警官们见密不可分的两人,狐疑的眼神在林行舟身上浮动。
这是啥情况?
负责此次行动的老大哥,给同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想要拉开明夕,态度强硬道:“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不……”明夕不为所动,迷蒙着一双眼睛不愿意睁开,死死抱着林行舟的腰颤着音道:“救,救我……”
她怕的发抖,尚且保留的几分清醒,只会重复说,“救我。”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