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山感叹,“鸢儿啊,你这一人灭一帮的做法,并州丐帮什么反应?”
向晴鸢眨眼,“没什么反应啊,除了杜长老研制药。这边管事的明叔在作坊做饭呢,贾师傅负责盖作坊,现在那边完工开始生产了,我准备让他去庄子上盖猪圈;千里是个人才,这一摊生意不得担起来吧,至少先做个账房;弟子们都踏踏实实干活,已经是长工了……”
南宫云山:合着就是大家各忙各的,还没人想到丐帮无人的情况。嗯,不知道青帮主知道后什么反应。
青帮主接到书信后,看到并州丐帮弟子详细的人员安排计划嘴角一翘,“这丫头可以,挺有水平。”等看到其渴求的用人计划,大手一挥,“赶紧的,先从并州附近的州县派些本分进精壮的弟子过去。”再看到向晴鸢最后奶凶奶凶的“杜长老”威胁论,噗的一声喷茶了,“送加急信,赶紧把人给调过去!真让老杜过来请我吃一次药,那我得郁闷两旬!”
等弟子匆匆下去安排飞鸽传书和陆路双传信的时候,黎长老过来了,青帮主将信给他看了。黎长老笑着说,“帮主什么感觉?”
青帮主愣了,“什么……什么感觉?”
黎长老笑了,“帮主大人,你没看出来青州丐帮没了嘛,都被小丫头消化了。试问长期下去,你这帮主可就成空头帮主了,还没感觉吗?”
青帮主哈哈大笑,“有,有,感觉好极了,终于可以把帮主大任交出去了?这难道不是老黎你的心愿吗?”
黎长老笑着回答,“这还真是,要不是雪落山庄最近几年长期支援,我这个所谓的九袋长老早就饿死了。现在来了接手的,帮主啊,我们两个得先清理一下丐帮内部那些不和谐的因素,给咱们小小姐试试水,咱可不能伤害了人家小姑娘的善心。”
青帮主知道黎长老说的是什么,他们两个历经世事,当然对钱权看得很轻,但是别人会看得很重。弟子们看得重倒是没什么,毕竟鸢儿提供的岗位有月银的,怎么着都比在丐帮强,在丐帮可是一个子都拿不到。但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帮中长老、管事可就未必了,毕竟丐帮弟子越多,他们越得利。所以,是时候给丐帮放放血了。
向晴鸢不知道丐帮为了自己即将展开“清除”行动。其实没有她,青帮主也早想正一正帮中风气了。当时拐子案发后,借着那个机会,已经将一些大奸大恶之徒清了,可是帮里一些“地痞流氓”却留了下来,这次一并清了,不能将难题留给鸢儿一个孩子。上次的人都清到牢狱中去了,这次清到哪呢?总不能放到大街上去吧,那百姓就倒了大霉了?青帮主苦苦思索着。
忽然,他灵光一闪,眼前一亮,拉过黎长老,两个人嘀嘀咕咕起来。
此刻向晴鸢正盯着季风在庄子里登记各处需要填补的物品,边看边问,“哥啊,多少钱了?我这小荷包没几个子了?”
季风笑了,“知道自己钱不够,还铺这么大的摊子?”
向晴鸢苦着脸,“哎,我这不是被一步步推到这里的嘛。没办法啊,要养的人太多了,责任太重了,我这小肩膀啊!”
“小妹,我帮你!”季风一脸认真,自家小妹有大善之心,有大才之能,有大将之风,自己何不当个马前卒,为其效力?
而且,季风不仅仅是说说。晚上,回到季家之后,他悄悄使人将大牛、秋月、向晴邺、向晴蓝、季翃、南宫云山、杜长老甚至李映云姐弟都找了来,开会!
大家都是自己人,季风也不废话,直接将向晴鸢手里的事情一说,也指出了她的困境,然后直奔主题,“今天来的众位,大家都是因为鸢儿才走到一起,而且目前都在为她做事,今天看着她皱着小眉头的样子,我身为兄长深感愧疚,感觉对不起她一声声的三哥。所以,邀请众人过来共商计谋。”
杜长老虽然平时不太管事,但是年纪大了见多了,也听多了;南宫云山平时也帮着长兄管理一部分庄里的事务,所以也明白;李映云就纯属天才了,她仅凭自己在雅风楼担任账房的经历就看出了问题。三人异口同声说道,“将所有产业归拢,统一规划吧。”
虽然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是向晴鸢目前这几摊事儿都是做到那份上了,被事情架在那了,不得不往前走,然后人都是乱抓的,今天可能店少,你就管一处,明天店多了,就随手抓人过来,谁有空谁上的感觉,缺乏规范性和条理性。
向晴邺想了想,让人将自己母亲请了过来。
柳文清正享受的看着向晴鸢八爪鱼一般舞动着,感觉颇是有趣。毕竟自己家的这个懒姑娘整天吵吵只要吃喝玩乐,可事实上被事情追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逗弄向晴麟的时间都得挤了又挤。
正看的高兴的时候,儿子请她出山。
柳文清瞪了儿子一眼,“你们在干吗?帮着鸢儿梳理她的产业?你们一个个都没事了吗?我记得每个人手头事情都不少吧,哪个人身上至少都担了两样职责吧,包括小泉儿。”
南宫云山叫了起来,“柳姨,你这话真的假的?小泉儿才几岁?鸢儿连他都用上了,这也太缺人手了啊!”
李映云红着脸解释,“不是的,泉儿要上启蒙学,要陪我娘散步,这是我安排的,没办法,我最近真没时间。”
南宫远山接话,“你没时间,还不是因为鸢儿派活太多了,杜长老啊,这次青帮主派过来的弟子有人才吗?”
杜长老摇头,“没有,这次调过来的人都是青壮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帮主派他们过来时养猪种地的。”
“得了,”南宫云山一摊手,“咱自己干吧。柳姨,你可不能看笑话了,赶紧安排一下吧。看着鸢儿这么忙,我就不行您不心疼。咱动作麻利点,赶紧规整了。”
柳文清推辞道,“虽然看着她忙我的确心疼,但是能让她不懒,我真的很乐意,所以……”
“柳姨放心,她懒不了。”南宫云山抢先说道。
“什么意思?”柳文清令人生寒的目光看向了南宫云山。
南宫云山知道,这是柳文清怕自己再给向晴鸢找事儿,又给她招灾,忙摆手,“好事儿,我大嫂想接你家三个姑娘去雪落山庄住一段时间。”
柳文清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