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来到丞相府,汇报了事件的经过。老丞相听后没有犹豫,“你二人在我家稍坐一下,随便下下棋、赏赏画,但是不许给我弄坏了啊!我先进宫将此事告之陛下,请圣意定夺。”
“哎呀,老师你快去吧,我们一路走来还没吃饭,我去和师母要碗面吃,不会动您老人家的书画的,放心吧。”向松站起身带着南宫云天往后院去了。
王丞相放下了心,立即动身进宫。
知烈帝的手指一直点啊点,桌子有节奏的发出“咚咚”的声音。
“丞相,当年三皇子案最后是三司会审吧?”知烈帝开口了。
“回陛下,正是。”王丞相回禀道。
“那就还依照旧例吧。让大理寺提人去,人犯之后就关在大理寺,让其做好安保工作,人犯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饶不了他们。告诉大理寺,可以调动一切资源,保护人犯安全,不用特批。这段时间,我给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利。算了,还是将大理寺卿召唤过来,我亲自下口谕,之后就让他带人和你一起缉拿人犯去吧。”
很快,大理寺卿匆匆进宫,发现刑部尚书和御使大夫都在。原来,知烈帝和王丞相商量了一下,还是将三司都叫来吧。按理说,刑部尚书为正二品,官职比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要高两级,人犯应该放在刑部。可是,刑部大牢关的犯人太杂,大牢防范起来很麻烦,还是放在大理寺安心。毕竟大理寺管的都是重案要案,牢房位置和防备都是最重要的,也好防范。
三司的人到齐之后,知烈帝和众人通报了抓住了王小虎的事实。他严肃说道,“本次依旧采取三司会审的方式,人犯就放在大理寺吧。这段时间,陆爱卿,我许你便宜行事之权,务必保证人犯的安全。”
大理寺卿陆大人连忙躬身抱拳,“谨遵圣谕。”
这时候,知烈帝又对刑部尚书陶尚书说道,“陶爱卿,这件事情大理寺还需要你的鼎力相助,之所以不将人犯放在刑部大牢,你该懂得。”
陶尚书点头,大家都是朝堂中的老狐狸,“微臣明白,陛下这是保护刑部,而且大理寺的确是重案要案的地方,这件案子本应大理寺接手。”这本是刺手案子,谁接谁才傻吧?不过头一偏眼睛一转,看到旁边异常兴奋的陆大人,顿时泄气了:嗯,旁边这个就是查案狂魔,不归为正常人系列。
这时候,陆大人说话了,“还请陶大人审案的时候助在下一臂之力。”刑部尚书那本事可不是吹得,几乎没有人的能在其手下撑过三天,嗯,再加上自己的大理寺,这个王小虎没跑了。
这时候,知烈帝对着御史大夫陈大人道,“陈爱卿,御史台为信息最全的地方,如果刑部和大理寺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或者漏掉的信息,爱卿可要及时补充啊!”
“微臣领旨。”陈大人和陆大人、陶尚书相互看了看,明白知烈帝的意思:发挥三司最大的作用,将这件要案办成铁案。
之后的事情就顺利了,大理寺卿陆大人点兵点将和老丞相一起去提取人犯。之后,从向大人那里拿到解药,给王小虎喂下,三司立即就行动了,难不成审案子还要找黄道吉日吗?反正案情前半段也是三司共同审理的,谁还不是个滚瓜烂熟了,赶紧干吧!圣上还等着办案结果呢。
这次审问王小虎其实就两个方向:一个是他们曾经私挖金矿,那批金子哪儿去了?二是朝中内应还有谁?
三司的案子在审着。向松一起把紫狐谢加爵提了出来,问老丞相,“老师,我们要审问这个家伙,又不能私设案堂。”
王丞相沉吟,“现如今三司在审查王小虎,而且你们这件案子没人举报,官府也不能主动上前承揽啊。这样吧,你找个人私下和京兆府报个案,之后让京兆府尹和你一起主动审案吧,这件案子我代表朝廷特批了,毕竟涉及当年季文大人之死。但是,私下和京兆府通信的人不能是季风,让那小子藏好了,保护自己才是当前要务。”
向松嘻嘻笑着,“老师您都说了,这案子您代表朝廷特批,那您直接派人和京兆府说一声呗?您看我就是个户部侍郎,能有几分重?府尹大人能将我放到眼里,也不能让京兆府被户部指挥啊!那朝堂不乱了嘛。”
王丞相叹息一声,“罢了,老夫就出这个面了。来人!”
“慢着!我的老恩师,您再抬抬手?京兆府审案的时候,我能在一旁旁听吗?我以受害人家属的身份。您知道的,季文季大人的女儿是我的干女儿,不看着点,我怕那个狡猾的家伙糊弄京兆府新上任的包大人。”
王丞相到底还是答应了,不过吩咐人之前看着这个处处给自己找麻烦的弟子不是很顺眼,先把他赶出门了。
向松和南宫云天抱怨,“你看,要不说老小孩老小孩呢,脾气跟个孩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聊的好好的,直接轰出来了。”
南宫云天这下真正领略到了官场的厚脸皮:你要点脸好不好?哪里聊的好好的了?分明是你给人家丞相找了一个又一个麻烦!
回到向府,季风已经在家了。这次同样是躲在柴车中进的向府,大家正围着他笑的肚子疼。
“好一个玉面小旋风南宫云水!”向晴鸢上前抱拳,“久仰久仰,敢问少侠,墨玉哪里最好?在下想涉足玉石生意,对墨玉颇感兴趣。”
季翃在一旁搭话,“缘何只问墨玉?”
向晴鸢捂脸,“哎呀,这位公子但凡知道一块别的玉石下落,也不会黑成墨啊?”
姐妹两个笑作一团。
“大嫂!柳姨!你们管不管?”玉面小旋风那个生气啊,可是这是自己唯二的两个妹妹能怎么办?只能告状。
欧阳亦然笑抽了都快,“管不了,你自求多福吧,对了,三弟,墨玉给咱们山庄多留点,以后人家再问你名号的由来,我就拿出来亮给人家看!”
柳文清也忍俊不禁,“好了,别闹了,一会儿我给你拿点鸢儿做的香皂、肥皂,你天天用,先洗干净再说。”
玉面小旋风更生气了:这是香皂、肥皂的事儿么?自己现在根本不能以真容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