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宋奕涵,虽然也开始着力于提升自己,但是能力可以学习,口碑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善的。
除了那个小天使一半的小学妹愿意和她接触,其他的同学们,大多对她态度疏离。
尤其是之前几个用心劝过她的舍友,现在看待她,就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如果不是这种年级大会没有特殊情况不让请假,宋奕涵真不愿意来这里坐牢。
顾哲最近的成绩实在是太过于亮眼了。
带着传艺学院的四人组拿了省一等奖不说,他的算法专利也可以先放一放,还有中星集团给他做的字节跳动的开机动画项目,也被杨燕说了半天。
顾哲很贴心的把这个项目带回到了学院,准备在学院中组建一支纯学生阵容的开发小组。
田承泽和刘远对于这个想法都非常支持,一旦项目真的落实,对于中星集团的社会声望,又是一波不小的正面提升。
看着身边的同学们踊跃报名顾哲的项目的样子,宋奕涵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此刻,唯一能感悟她的心境的,大概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然而,宋奕涵四处环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段明东的身影。
哪怕到了后面杨燕抽查点名的时候,点到他,依然没有回应。
听到段明东的名字,同学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
“就那个之前和顾大神斗的?现在直接变成渣渣了!一点本事都没有,就会装逼!”
“可不是嘛!现在现原形之后啊,天天头也不洗,课也不上,我上次看到他,胡子拉碴的,跟个流浪汉一样!”
“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考上我们江州大学的,跟他一个学院,当真是耻辱!”
七嘴八舌的言论,全是对段明东的贬低和嘲讽。
就像之前,顾哲和宋奕涵的感情被当成笑话一样。
或许有些人的确天生就是残次品,但他们并不是没有被拯救的机会。
恶语伤人六月寒。
在恶意的中伤下,哪怕是再纯良的人,也会在泥沼之中渐渐沉溺于黑暗。
啪。
男生宿舍中,一个头发油的发亮的男生发泄一般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并且,他扫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舍友的东西。
“不是说好让他在床上躺着的吗?这都已经过了多久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段明东的声音,如同野兽一般,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这些天来一直在等消息。
一直在等顾哲出现意外,“遭遇天谴”的消息。
然而,他苦等了几个星期,顾哲的日子,却是越过越风光了。
电话那头的螳螂哥一边嗑瓜子,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哎呀,靓仔啊,我们办事,那也需要周期的啦。你要教训的那个人,前段时间还上了报纸头条,风头很紧的啦!”
段明东的表情已经近乎狰狞:“我不管这么多,你们收了钱,就必须要办事!否则的话,我找媒体曝光你们!去报案!我们谁都别好过!”
“靓仔啊,稍安勿躁啦,这两天,就给你个结果好吧!”
段明东脸色阴沉:“别这两天了,今晚他在江州大学开讲座,会很晚还回去。机会难得,你们把握好了。”
说完,段明东就直接掐断了电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摊倒在宿舍里。
看着已经被他摔到地面上的笔记本电脑网页上,顾哲意气风发的样子,段明东的身体里,又冒出一股无名火,直到冲上前,把这电脑彻底踩碎了心里才算满意。
另一边,蒲昌街的某个小房间中,螳螂哥狠狠的把烟头按灭在桌面上。
整张桌子,已经有大大小小几十个这样被烫形成的烙印。
“通知下面的人手,今天晚上,去一趟大学城,我们干活儿。”
……
在年级大会之后,顾哲的本意,是找一批有识之士,和自己一起做开机动画的项目。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整个年级超过一半的人,都留了下来。
毕竟是自己的同学,还是同专业的“战友”,顾哲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发表了一些他对这个行业的见解。
所有听完了顾哲讲述的学生,都感觉到受益良多。
在顾哲的讲解和介绍结束之后,还有不少同学围住了讲台,找顾哲询问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顾哲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一一做了解答。
成年人的路,没有一条是好走的。
顾哲只希望,能用他的善意,帮助这些同学们,把未来的路走的更坦荡一些。
当最后一个提问的同学离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外面也已经没有多少学生在活动。
顾哲活动了一下身上的筋骨,晃了晃脑袋。
“这指引后辈,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以后,这活儿还是交给别人来干吧!”
顾哲把电脑装到提包里面,关上报告厅的灯,独自一人向外走去。
现在已经快要六月份了,即便是晚上,气温也非常高,应该很炎热才对。
但顾哲走在路上,却感觉到阴风阵阵。
顾哲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又要下雨了?
可是他之前看了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是晴天啊!
沙沙沙。
草丛中传出阵阵声响,顾哲偏头一看,几个体型颇为健壮的男人从树丛中钻出,不怀好意地向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
顾哲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他对校园环境很熟悉,那边树丛的后面,根本没有道路或者出入口,只有围栏。
看这几人的身形,也不像是学校里的职工或者学生,反而是更像那种所谓的社会人士。
如果是学校找来的什么做工程的,那这么晚,从没有灯的地方走出来,肯定会自己带着灯光。
而这些人,不只没有带一个照明设备,甚至还清一色都穿着深色系的衣服,倒更像是方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