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午休时分,公司餐厅熙熙攘攘,一群新鲜社畜边吃边聊。
王小婧:“宝子们,最近有看《宁安如梦》吗?”
跳跳:“看啦看啦,这几天梦里全是燕临啊。”
王小婧:“是嘛?我也喜欢燕临哎。”
周小帆:“知道主任是帅哥学霸,没想到演戏也不错。”
潘小辰:“前几集还没多少感觉,可能打光有问题,觉得就是个比较可爱的、特别宠女友的男孩子而已。
可天牢那场戏一下子get到颜值,好精致好秀气。
到最后几集简直帅疯啦!
剑眉星目,
银甲长枪,
纵马驰骋,
万夫莫当!
他一出场我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了。
小说里面的少年将军,什么赵云啊,罗成啊,终于有了脸。”
跳跳:“一样一样,三月份看了《重紫》,觉得卓昊特别痴情特别可爱特别俊秀,应该后无来者了。
没想到一年还没过,《宁安如梦》里又杀出个燕临,直接冲到我心目中帅哥排行榜第一名。”
王小婧:“那你也给燕临写个文吧,他在剧里太遗憾了,掏心掏肺爱了两世都得不到女主的心,你写个文让女主跟他在一起呗。”
潘小辰:“那个渣女,她不配!燕临值得更好的。”
周小帆:“可燕临只喜欢她呀,其他女孩再好也不是燕临的菜。”
王小婧:“那就把女主人设改好一点呗,不说多善良,起码要知道好歹。”
跳跳:“好吧,女主姜雪宁,男主燕临,女二男二呢?给点意见呗。”
潘小辰:“公主美得挺突出的,人设好,格局大,和亲送别那一场赚了我好多泪。”
众人:“对对,公主真没什么可挑的,当女二绰绰有余。”
潘小辰:“男二的话,选一个你自己觉得帅的,不然写起来没感觉。”
跳跳:“有个人倒是挺清秀,看着赏心悦目,小说里他对女主也有歹念,不过很快就挂了,哈哈,我把他的歹念具象化一下。”
王小婧:“哈,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长得是不错,斯文败类型。”
周小帆:“剧里谢危是男主,多少得给点戏,他形象塑造得也挺丰满。”
跳跳:“看心情嘻嘻。”
潘小辰:“张遮呢?”
跳跳:“是个好人,五官端正,但我每次看到他,心里毫无波澜,也看心情吧。你们想看什么风格的文?”
潘小辰:“想到女主第一世那么渣就来气,她应该用身体好好补偿。”
跳跳捂脸:“这太难写了,一不小心就不过审,现在平台审核可严格了,我上一篇文,自觉语言已经很含蓄了,还是经常被标红。”
周小帆:“可以少写一点奔放的,再写些纯爱的。”
王小婧:“对对,可以有一点,但不能全篇都是。他们出场时都十八二十了,可以奔放一点,如果成亲了,就更可以豪放了。”
周小帆:“其实我挺喜欢青梅竹马校园甜文,男女主放到现在,可不是妥妥的校草校花么?”
王小婧:“校花配校草,生活多美好!”
潘小辰:“我也喜欢校园甜文,学生时代的感情最纯粹了。”
跳跳:“那这样,先写个古代的重生文,让女主好好弥补燕临,对他各种好,给他极致的快乐,再写个现代甜宠文。”
众人:“oK,就这么定了,期待早日看到你不那么正经的燕宁同人。”
本文分两卷,古代篇50章9万字,现代篇目前写了16万字,预计写到21万字。
预警:有些读者到22章左右会觉得古代篇崩人设,如果接受不了请直接看50章之后的现代篇,自己觉得现代篇写得比较用心一些。
第一章 回不去的爱
宁安宫,红缦轻垂,香烛明灭,艳丽憔悴的女子坐在铜镜前,眼神空洞而落寞。
短短几日,她已消瘦了许多,往日能将玉镯撑满的白皙丰腴的手臂居然能看见青筋,镯子套在手腕上晃来晃去,下巴尖尖,脸明显小了一圈。
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是触目惊心的红痕,宛如雪地梅花,雾蒙蒙的双眼在珍珠花钿的映衬下更加楚楚可怜,可胸前依旧高耸挺拔,特别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兽欲。
燕临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姜雪宁死寂的眼神,心底刺痛了一下,他知道这段时间对她太过禽兽了,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宣泄那深入肺腑、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从十六岁起便捧在手心圈在臂弯视若珍宝的女孩,在他全家被屠,伤痕累累,最最悲愤伤心的时候,非但没有安慰只言片语,反而冷漠地告诉他她要嫁给他的朋友,要怪就怪自己无能,然后并不看他一眼,将他拒之门外。
那一刻,他听见了心碎裂的声音,他所有的热忱所有的爱,都变成了一个笑话,记忆中两人言笑晏晏的画面都成了捅破他心脏的一把把刀。
一味地纵容溺爱,竟养出一只白眼狼,原来有种人的心,是根本捂不热的,你有用,她便跟你在一起,你失去价值了,便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就在那一刻,明媚如阳光的少年燕临死了,带着满腔仇恨浴火重生。
他要用仇人的鲜血祭奠满府冤魂,他要这个女人后悔当初的选择,他要她身边只能有他一个,爱也好恨也罢,都要紧紧抓住她一起沉沦。
“娘娘怎么还不睡?是在等臣吗?”
燕临看着铜镜中的美人,缓缓俯身,一手从后面搂住纤腰,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姜雪宁的脸。
她好像又瘦了一点,是没有好好吃饭吗?她以为他还爱着她吗?用这种方法来置气,我才不会心疼。
“燕临。”
姜雪宁语气平静:“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你家人并不是我害的,我也从未有过要害你的心思。我坐到皇后的位置后,是想救你回京的,但那时你已不在沧州了。”
“所以呢?”燕临嗤笑一声,贴着姜雪宁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
“我是欠你的,可你也报复了我,停止吧,不要,不要。。。”眼泪慢慢从姜雪宁的眼中滚落出来。
这些天她被当成玩物,分分寸寸、里里外外被燕临凌辱了无数遍。
身为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被迫摆出许多屈辱不堪的姿势,而折辱她的,是曾经最爱她的人。
“不要什么?”燕临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姜雪宁不敢看他,少年的眼神不再灿若晨星,而是充满戾气让她害怕。她其实想说,不要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美好,可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先毁掉的人是她。
“不要怎样?”隔着衣服,燕临一手覆上她的高耸:“是这样?”
另一只手向腰下方游移,唇瓣碰了碰她耳廓,沉声问:“还是这样?”
燕临眼眸逐渐猩红,姜雪宁知道他又要开始了。
其实年少时,她也憧憬过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必是小心翼翼举止轻柔万分珍爱的,有了情的欲,才甜美醉人,而充满恨的欲,不过是凌迟的刀。
其实她不懂,没有爱,哪来的恨?燕临要是真不爱了,早就杀了她或者刑具伺候,而不是像现在,让她保留皇后的待遇,还夜夜来纠缠。
“燕临。”姜雪宁浅浅啜泣着,低声哀求:“燕临,放过我好吗?朝中很多人都想我死,你这样做,更给了他们口实。”
“谁敢?!”燕临怒道:“你的命是我的,旁人休想置喙,否则来一个杀一个。至于你,姜雪宁,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说罢埋首,沿着脸颊、脖颈、锁骨,一路吻了下去,衣衫一件件掉落在地。
已是布满红痕的肌肤上又绽开了一朵朵红梅,有的地方深红压着浅红。
虽然今天燕临的动作轻了一些,可这种事若不配合,抗拒的那一方必然会疼。
姜雪宁无力挣扎,连日来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屈辱,已经让她不堪承受,她原是一朵最柔嫩的牡丹花,一直被温柔的沈玠照顾得娇贵无比,何时受过这种蹉磨?
她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头好痛好痛,她终于嘤咛一声,头一偏昏死过去。
“姜雪宁?!”身上的人呆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顿时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抱起她摇晃着:“你醒醒,醒醒,宁宁!”
姜雪宁闭着眼睛,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上有晶莹的碎泪珠子,肌肤白皙透明得隐约能看见淡蓝色的血管,就这样任燕临摇晃着,像个纸片人一样了无生机。
燕临颤抖着用手指去探她鼻息,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波动,急唤太医前来,搂着姜雪宁哭得不能自已。
昏厥事件后,姜雪宁得以休息了几日。燕临后怕得紧,不敢再行强迫之举,只是每日去探望。
姜雪宁每次都装睡不理他,他便将她的一只小手拢在双手中,静静地看着摩挲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她榻边一坐就是半天。
一日,燕临走后,姜雪宁坐起,尤芳吟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一勺勺喂她吃下,吃完扶着她在宁安宫的花园里缓缓散步。
如今姜雪宁被囚禁,她的活动空间就只有这么大。
一只碧青色的蝴蝶飞到她面前,她伸出手,蝴蝶便停驻在雪白纤细的指尖,扑闪着美丽的翅膀。
姜雪宁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娘当年的诅咒竟然应验了。她说,我顽劣脾性,尽是惹事,莫说贵妇王妃,就算当上皇后,也没命享。”
尤芳吟一惊,她知道皇后与母亲感情疏离,但想不到一个母亲居然会这么诅咒亲生女儿,娘娘在家中时该有多么压抑苦闷。
她本就是良善忠义之人,此刻更是怜惜之情泛滥,柔声劝慰道:“娘娘莫要灰心,天无绝人之路,奴婢瞧着燕将军对您在意得紧,只是一时气愤伤了您,等日子久了他消了气,必然会待娘娘好的。您若肯对他用些心思,说不定,还能做这新朝的皇后呢。”
姜雪宁自嘲地笑了笑:“皇后?曾经我机关算尽,舍弃一切争来的位子,坐着也就那样,整日骗人、利用人、跟人斗、迎合着不爱的人,纵然享尽荣华,终究没什么意趣。”
她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少时与燕临相处的画面,她扮作男孩模样跟燕临一起走街串巷、游湖赏花,
在青青葱葱的草地上奔跑着放风筝,在军营的校练场肆意骑着马,被燕临双臂圈在怀里教她射箭,月夜下听坐在墙头的燕临讲他以前在各地的见闻;
但凡她看上的东西,不管多贵,哪怕只是悄咪咪瞅上一眼,第二天准有勇毅侯府的人恭恭敬敬地捧着送上门;
有燕临在,父亲对她宽容了许多,母亲也不得不给面子,要是没有燕临,她进宫前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爱,他是她少时生命中的一道光,带她走出了黑暗压抑的生活。可是,那样好的燕临,那样纯粹又炽热的爱,却被她丢弃了。
如今再见,纵然他还有情,可二人之间隔着那么多芥蒂,恨与怨,背叛与报复,还有前朝的压力,还有谢危,那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燕临纵然神勇,终是武将,大抵没有能力收的了场,就算他能,她也不配了。
如果,她当时没有鬼迷心窍,没有勾引沈玠,守身如玉等他回来,那现在,她该是最最幸福的人啊。
可世间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那份最最纯真的爱,那段极美好的少年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
蝴蝶飞去,一颗泪从她眼中流出,滑落脸颊,滴到尘土里。姜雪宁穿着白色轻纱,在晚风中衣袂飘飞,仿佛随时能乘风而去。
尤芳吟心中一酸,皇后虽然骄纵了些,可对下人都是很好的,若是没有皇后,自己日子会过得更艰难,无论如何她都要照顾好娘娘。
“娘娘,风大了,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