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屏风后,水汽氤氲,传来水花声、调情声、还有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燕临才22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经得起这种刺激,比听小皇书更带劲。关键男主角还跟自己共用一张脸,更让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拳头紧了又握,握了又紧,指甲嵌进掌心里,暗想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尤芳吟。
“芳吟,取些水来。”正当他跟自己内心的猛兽搏斗之际,屏风后传来姜皇后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尾音和娇弱的喘息,让人不禁想象她此刻是怎样一副海棠春意。
燕临刺了一下穴位,心头略略清明,夹着嗓子应了声:“是,娘娘。”
端了个盘子向屏风后走去,还好氤氲的水汽让两人的脸不那么清晰,可是室内除了一个巨大的木桶和一排衣架,好像没有放水的地方。难不成,他要走到木桶边去?
“水拿来。”男子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已不似初见时冷冽,带了几分暖意。
燕临只得低着头走到木桶边,呈上托盘。
那男子伸手取走了青玉竹节杯,正要往美人的樱桃小嘴里喂,突然眼神扫过燕临骨节分明的手,又抬眼打量着他。
姜皇后一愣,怎么是这个人?芳吟哪儿去了?赶紧命令:“你先退下。”
“是。”燕临如领大赦,转身便走。
男子盯着他的背影,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姜皇后突然娇呼一声:“不要,好痒。”
男子在她纤腰处捏了捏,紧紧箍住,摸摸她吹弹可破的小脸,眼中有复杂的笑意:“宁宁,我终于相信,你也喜欢我。”
几乎贴着大门的燕临耳朵动了两下,他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他只是听力太好了而已。
姜皇后不确定对方发现了什么,妩媚地拨开他的手,趴在他肩头撒娇:“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欺负人家了。”
男子宠溺笑笑:“那可不行,我就喜欢欺负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讨厌啦。”姜皇后咯咯娇笑,身子软成一团棉花,任人采撷。
男人每吻一处,都忍不住问道:“这里,有没有给人碰过?”
姜皇后心里骂他脑子有病,她整整五年专房独宠,沈玠又不是不举,怎么可能还是清白之身。
可她不敢这么说,虽然这些时日他对自己温柔了许多,可自己以前渣得实在可恨,保不定他突然变脸翻旧账。
一双美目雾气蒙蒙,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嫌弃人家就直说,干嘛这样侮辱我?”
男人欺身将她逼到木桶边缘,双手圈住她,开口警告:“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我眼里揉不得一粒沙。要是谁敢打你主意,或者,你想勾引谁,我立刻杀了他!”
姜皇后不由庆幸采纳了那人的建议没去找谢危,不然这人还不知怎么发疯。她轻吁一口气。
“怎么了,宁宁,你心虚了?”男人又抬起她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姜皇后眼眶都红了:“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我哪儿都不能去,我总不能跟宫女太监红杏出墙吧?”
“呵呵!”那男人轻笑:“还有暗卫呢。”
燕临一惊,立刻伸手去掏枪,可屏风后并没有大的动静。
只听姜皇后说:“他只是保护我。”
“是吗?那宁宁能解释下为什么要找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暗卫?除了保护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用途?”
姜皇后看起来都快碎掉了,她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是,在想你想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偶尔看一眼他。我发誓跟他没有一丝丝肌肤之亲,否则就死。。。。。。”
话还没说完,樱唇便被一只手掌捂上。男人炙热的眼神盯着她,柔声道:“何必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
漂亮惊人的头靠在男子肩膀,两人又忍不住唇舌交缠,交颈颉颃,水花声越来越大。
燕临听不下去想离开,却发现角落里有一抹鹅黄飘过。
屏风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水哗啦啦流出,那鹅黄趁机溜了出去,燕临也不顾得那放浪形骸的两人,追着鹅黄而去。
那鹅黄拐进一间空屋,从身上掏出一本小册子,奋笔疾书了一阵,看看四周无人,便回了下房。燕临看清了女子相貌,是宁安宫的一名宫女,居然还是自己的室友。
夜深了,燕临悄然睁开眼睛,从那名宫女身上偷到了小册子,出门爬到一棵树上看,被里面的内容惊得差点掉下树来。
初一、传统上位。。。
初二。。。
初三。。。
。。。。。。
初七。。。
这宫女好变态啊,她记这个干什么?燕临回下房,神不知鬼不觉将小册子塞了回去。
第二日,燕临借口身体不适,推拒了尤芳吟给他安排的活。悄悄跟在那个宫女后面,只见她左绕右绕竟出了宫去,来到一座府邸前。
见那宫女进去,哆嗦着将那本册子呈于一人。那人身形高挑、一身白衣,待他抬起头来,树上的燕临瞪大了眼睛,这人竟然是——谢危。
只见谢危目光森寒,额上青筋暴起,似是极为愤怒。他身旁两个傻不愣登的侍卫伸长了脖子想偷看,被一声惊天怒吼吓了一跳,那宫女直接吓昏死过去。
“荒唐!”谢危左手重重拍在桌案上:“秽乱宫闱,还是和前朝皇后!他怎么有脸面对燕家列祖列宗?”
侍卫忙说:“燕将军可是少年英雄,大大的好人啊。必定是那个妖后勾引于他。先生不如顺应朝臣的提议,斩杀那个祸水,燕将军自然回归正道。”
另一名侍卫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燕将军也委实糊涂。”
“剑书!”谢危厉声喝道。
“先生请吩咐。”
“替我给姜皇后送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