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小荷哥哥那边麻烦你多多担待。”
媒婆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小袋子,惊喜的瞪大了眼,随即重重颔首,飞一般跑出了这屋内。
男人这才转过身,蜷缩着手指缓步绕过屏风。
走到女子跟前,轻轻挑开红盖头,望着眼含羞怯之人……
孟陬正看的起劲,结果被羲望猛的拉到一边“羲望干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少儿不宜。”并未听懂了她什么意思。
孟陬瞪大了眼,立马说了一句“什么意思。”摸着脑袋实在不懂。
“媒婆,你莫不是收了新郎官的钱才这么说话的。”
裕介曀环着手脚尖一点点看着跟前满脸心虚的表情。
“呵哈哈哈,连公子这是说什么话,我这不是告诉让你们进去看了眼你们的妹妹吗?”
挥舞着手中的绢布,两眼放光盯着前头的两个人。
“家妹会幸福的,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
带着轻笑说的话,裕介晗盯着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拉着裕介曀的手便往旁边走去。
“这就走了,也不留下吃个饭啊。”
“不了,家中还有急事。”
裕介晗话这么一说完,周围的环境立马发生了变化。
二人瞬间警惕起来,刚想将武器召唤出来,却忘了此处是幻境。
两手空空站在那处,而前面则是一背着手的人。
开口的一句话便充满了威严“如何,连荷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说着便微微转过脑袋,盯着他们二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老爷,小荷已经嫁过去了,你还想如何?”
这时候一名穿着朴素的妇人走了出来,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可手却紧紧握着。
裕介晗闻着一股血腥味,轻颤着眼抬脚走到她身边挡住了‘父亲’的眼神。
“连晗,就连你也要反抗我吗?”
这人说着这样一句话,默默敛下眸子,这个样子似乎是无话可说,听着嗤笑一声的话语。
“来人,将他们二人带下去。”
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两个人直愣愣站在那处,可被挡在身后的妇人却立马走了出来。
“住手!我不允许……”
话尚未说完,就被站在高处的男人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攥紧了手,默默垂着脑袋,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带了下去。
“你若是敢阻止,我便将你赶出家门!”
浑身一颤,默默扭头看去,却见到满脸冷漠的丈夫。
攥着手随即缓慢垂下了脑袋,一滴浊泪顺着脸庞滑落。
孟陬这一次垂着脑袋,蜷缩着手指,心中有些难受。
不明白因为什么,注意到旁边的视线,侧目看了过去,便见羲望满脸复杂盯着自己,走到自己身边,并未过多解释。
“小晗,小曀!快去看看小荷!”
昏暗的房间中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二人立马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便见头发凌乱的妇人扒着门框,满脸泪痕且惊恐的目光看着屋内的两个人。
裕介晗同裕介曀相视一眼,立刻冲出这房门。
随即这块地方再次发生了变化,二人再次出现在那小户人家前。
这一次没了那红绸,反而换上来缟素,二人皆是瞪大了眼。
急匆匆便朝里头走去,刚进入大厅,便看着一身素衣跪在那处,而连荷跟前便是一棺材。
“二位哥哥,是爹爹让你们过来的吗?”
连荷缓慢回头,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们二人,随即垂下了脑袋,麻木开口说着。
“好,我跟你们回去。”
裕介晗刚想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却发现怎么样也动不了。
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蜷缩着手指,这种感觉,只有那人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憋住了一口气,想要抢回身体的控制权,争夺了半晌。
随后听到短短轻笑的女声,瞬间抬眸看去,看着裕介曀担忧的眼眸,环顾着四周。
“晗晗?没事吧。”
“无事。”
这一次听到无比的清晰,不似方才那种闷闷的感觉。
攥紧了手,迷茫观望着周围,侧目看向那边,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再次换了一个地方。
“爹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连荷穿着一袭素衣站在那处,冷眼瞧着站在那处的人。
双膝跪的已无知觉,但脸上讽刺的笑意格外明显。
“连荷!你这是什么态度!”
气急败坏的语气,连荷却不为所动,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欲坠站在那里。
“爹爹,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妥协,你将我夫君杀死的那一刻你便不再是我的父亲!”
与往日相比,语气中带着坚定。
可脸上的疼痛却让自己偏头看向另一处,攥紧了手,默默抬起脑袋。
“你自私自利,为了那仅有的利益将自己的女儿出卖给知天命的人……”
再一次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嘴里的血腥味,默默咽下这涎水。
泛着泪光看着这地上的倒影,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却听到跟前的人冷声说道。
“一家之主,你的婚事本就要经过我的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样,你与我交谈过吗?”
“我跟娘亲说过……”
话还没说完再一次感觉着这脸上的疼痛,脚步一时不稳,跌坐在地。
裕介晗同裕介曀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冷眼盯着跟前的男人。
“你们两个这是作甚?”满满的疑惑,却充满了质问。
“小妹的婚事本就要由她自己做主,并非是你牟取利益的工具!”
裕介晗的语气罕见带着一丝怒意,冷眼盯着这人。
说实在从进入到这幻境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随着事情的发展,照这个样子,应当是逃脱不开……
思绪尚未想完,周遭的环境猛然发生变化,只见布置的喜庆的房间内,一袭白衣的连荷趴在桌子上,唇上泛着青黑。
二人皆是攥紧了手,目光呆滞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人……
孟陬轻眨着眼,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服毒了,可为什么要这样……
感觉到心中如同针一样扎的生疼嗫嚅的盯着站在旁边的羲望。
“她反抗过,没能成功。”依旧是那般的语气,却令孟陬浑身一颤。
泛着泪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羲望,期待她能给个解释,却没想到她也别开了眼,似乎是不敢看着自己。
“不可拔苗助长,不可一蹴而就,许多女子的死亡才能换来他们的点点良知,可这是什么道理。”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却让孟陬惊讶到无法呼吸。
察觉到疼痛捂着胸口,为什么在这里也逃脱不开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