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紧了手,狠厉的目光直直盯着那边的孟陬几人……
自然是发现了这样的目光,羲望偏头凝视着那边的几人。
皆是穿着深色系的衣服,冷着脸坐在那处,但眼眸中的算计都快流露出来了。
孟陬攥紧了拳头默默站在羲望身旁,目光略显战战兢兢看着对面的禤妩婤。
方才那些想法只在一瞬之间,身边突然出现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其中一人甚至身上的肉没一处好的,明显是被剑砍伤的。
瞳孔一缩,差点朝后退一步,若不是被羲望拉着,恐怕早已跌倒在地。
孟陬带着不可思议,看着身后满脸坦然的裕介曀以及攥紧了拳头的裕介晗。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三具看不清面容的尸体?”
羲望毫不在意的语气在大殿响起,带着平静的目光直视着禤妩婤一行人。
孟陬勉强回过神来,眼睛再一次偷瞄着那具尸体。
陡然在一人手腕处发现的伤口有点奇怪,来不及细看,就听到李葵妤又在叫嚣。
“你丧心病狂啊!简直就是……”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一直指着羲望……
“嗯?”听李葵妤一直说不出什么,面无表情的人直视着她的双眼。
“我儿与你这人素未谋生,为何他要用那凌迟之刑将我那及冠的儿子杀害!”
撕心裂肺的话,泪水迸涌而出。
凌迟?这是什么东西?
孟陬不明所以再次看向那边的尸体,一道道剑痕遍布全身,血肉翻飞,浑身颤抖着。
死死攥紧了手,呼吸有些沉重,当时只见小曀杀了他们三个,那身上的伤口究竟从何处而来?
暗自回头看了眼一直再一次垂着脑袋的裕介晗,以及身旁满脸无所谓的裕介曀。
而后似是注意到孟陬的视线抬起眼,格外平静的眼睛。
“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儿子做过什么事,还有后面渊薮血门的三位长老。”
羲望平静看着那边的几人咬牙切齿的模样。
原本低着头的裕介晗,忍不住的抬起头看向站的笔直的羲望,攥紧手半阖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
孟陬环顾四周,盯着神色各异的人,垂下了眼,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自己插嘴。
“铜鉴?”
羲望盯着陡然显现的镜子道出它的名字,凝重的蹙起眉头,直视着禤妩婤。
看来势在必得要将他们两个带走了。
孟陬注意到羲望的表情,实在不明就里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禤妩婤的一句话。
“不错嘛,这都知道。”禤妩婤拍了拍玉手,夸赞的说着。
“什么东西?”
孟陬不明所以的问道,羲望解答。
“一种能看到记忆的物件,但是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撑。”
孟陬蜷缩着手指,默默垂下了眼眸。
“不太好逃脱了。”
听着羲望如此的话呆傻的眨了眨眼,转而惊讶的看着裕介晗和裕介曀,蹙着眉心中想着。
转眼间铜鉴中的画面显现,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那边的情况。
所看到的同那时的一模一样,而到了后面,清楚的见到禤稔缓慢坐起身。
捂着胸口剧烈呼吸着,跌跌撞撞站起身。
而这时远处传来两道脚步声,裕介晗手执玄青嘴角勾出残忍的笑意。
眼神幽深而冰冷的盯着在自己面前还在口出狂言的人。
孟陬盯着这样不熟悉的裕介晗,攥紧了手。
“你最好把你的剑放下!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的是禤离那个混账东西……”
裕介晗向前一刺,那人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瞪着眼惊恐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爹的名字?”
“这个你自己下去问问……”一顿,呢喃出声。
“娘没死。”
孟陬紧盯着裕介晗,注意到他的口型,勉强得出结论。是因为这个但他娘又是何人?
看着周围可以攻击的物体,刚一抓着不放猛的听见这一句,转而看向裕介晗,嘲讽的笑着。
“原来是那贱人的儿子!”
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盯着那边的裕介晗。
而这时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裕介曀同样显出了身形,神色冰冷的盯着死到临头,还在大言不惭的人。
冥色一剑封喉倒地,猩红的眼嗤笑一声,站在一旁的裕介曀回过神来,侧目看向身旁垂着脑袋的裕介晗。
“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孟陬仔细的想了想刚才那人说的每一句话,是他娘?为何她娘会和渊薮血门的人有纠葛?
孟陬转头看向裕介晗和裕介曀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这个时候禤妩婤突然说了一句。
“父亲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专门提取了禤稔的记忆,放在铜鉴目的自然为了找到真凶,绳之以法。”
禤妩婤收回了铜鉴柔情似水的眼看着孟陬轻轻颔首。
“是我杀的,不用看了。”
裕介晗的一句话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裕介曀沉下了脸,攥紧了手挡在他跟前,面无表情的脸环顾四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裕介晗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凭什么!!”
李葵妤飞快冲到裕介晗的面前,就想打上一巴掌,可被裕介曀死死攥住了手,推到一边“走开!”
“看他不顺眼,想杀那便杀了。”裕介晗闭上眼没有转头沙哑着声。
“小晗,你……”
孟陬愣愣的盯着裕介晗看了半晌,手心冒出的冷汗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孟姐姐别说了,既然做了那便做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小曀的事。”
强硬的打断孟陬想要说的话,感觉着自己的手腕被抓住,抬眸看去便见到死死握住自己手的裕介曀。
轻轻摇着头却没有说些什么。
不对,不该这样的为何要轻易承认,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啊。
孟陬暗自摇着头,思绪杂乱。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是这样的人,明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下意识看向羲望,见她冷着脸站在那处,呼吸一滞颤着身询问着“羲望……”
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蜷缩着手指。
视线一转,皱着眉看向屏风之后的白色衣角,瞪大了眼。
奇怪,这人怎么会在那里待了那么久就无一人发现?
刚想说话,一转眼那衣角便消失不见,蹙着眉头,暗地的环顾周围。
一不小心就和何知籍一个对视,挑眉瞥见他心虚的表情。
原来是他的人,难怪,不再关注紧接着看着他们。
“凶手已经承认了,那待在此处也是浪费时间,何不如带回渊薮血门?”
天虔这样说着,带着一丝笑容的脸看向身旁的禤妩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