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裕介晗心中想着这样的问题。
雪泱霞见台上的裕介晗根本就没有反应快步走出了这一片区域。
看着那些人暗暗嘲讽的表情,目光倒没有什么变化。
但注意到身后的裕介晗并未跟上,走到一处空地猛地回头,静静等待着他。
“你倒不必介怀,若是想要武器便去澒洞走一遭。”
裕介晗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猛地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定定的听着雪泱霞说完的。
抿着唇盯着地面上顺手滴落的血渍,一时间并不想说话。
“谨遵师命。”
朝着雪泱霞离去的背影才缓缓说道。
孟陬看着如此凄凉的身影,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垂着脑袋。
从方才小曀的口中能知道他在起旻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哪怕雪泱霞没说些什么,但周围人隐隐约约的嘲笑确是事实。
孟陬勉强让自己缓过来,注意到羲望不对劲的神情,格外不解,羲望眼光瞥向了自己,听她询问着。
“怎么了?”
“若是我们不在,小曀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不知道。”
羲望格外轻的呢喃,目光凝视着对面的裕介曀和裕介晗二人,而就在这时裕介曀突然道。
“晗晗和我并非一人,他有他的思想,我有我的,哪怕有些想法相同,这一点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孟陬听着点着头,一直垂着眼眸,稍许点着脑袋。
哪怕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也不会看成一个人,这是对小晗和小曀的不公平或是不尊重。
接着裕介曀带着不稳的声音再次响起……
裕介晗嗔目盯着这个深埋在心底的人,仇恨的种子越长越大且不共戴天的仇人,紧盯着他的动作。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做什么?”
罗衡一愣,默默扭头看去,伸手抛了抛手中的袋子,一脚踹开边上哆哆嗦嗦的人。
这才转过头看向裕介晗,嘲笑的说道。
“哎呦,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爷爷的事情!更何况你就算告诉了,又能怎样,杀了我?”
罗衡拿起袋子在裕介晗面前晃了晃,笑的恶劣。
“你来拿?”
裕介晗见罗衡伸手拽回了那小摊贩,见他颤颤巍巍的缩着脖子摆了摆手嘴里说道。
“那粮食我不要了,不要了,留我条命在。”
裕介晗攥紧了拳头。
又见罗衡伸手推开了那名小贩,微掀起眼帘盯着裕介晗,冷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角勾起嘲笑。
“小子你看着有点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
将袋子放在袖子里,上下打量着裕介晗,微微摇摇了头。
“算了,得罪的人一大把,哪有心情去记这些人。”
裕介晗听着他说的话,怒火中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罗衡陡然看着面前的人手指成拳,很快便反应过来,怒火中烧的指着他。
并没有说出一句话,裕介晗的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嘴里说道。
“我早就认出你了,现在才看出,未免也太迟了吧。”
一连揍了好几下,根本就还不了口,只得拼命挣扎着骂道。
“你到底是谁,既然是我的仇人那就该知道我是渊薮血门的人!你最好赶紧给我跪下来道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大难临头不知悔改的说道。
裕介晗面部狰狞的表情,誓要将罗衡剥皮抽骨,碎尸万段。
罗衡睁着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定定的抬眼望着裕介晗。
眉头紧锁,忍受着他一次次的殴打,紧盯着那双嚼穿龈血的眼睛,霎时回想起什么。
“当年要不是那个人救了你,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你还不至于如此威风。”
罗衡手朝后猛地用力拍开他的手,飞快一跑。
裕介晗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笑的一脸猖狂。
“那还真是让你们失望了,现在也该轮到我报仇了。”
裕介晗随手拿了一根竹竿再次冲上前,打了起来,又听见那人说的话,攥紧了手中的竹子。
“其实吧,当年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还回去看了一眼,真是烧的焦黑的尸体,根本就看不清楚面容,也真是够惨的。”
罗衡侧身躲开裕介晗猛烈的攻击,稍稍抬起眼,嗤笑一声。
“看来元祈道人将你带走这么些年还是没有点长进,不知尊主看到会作何感想。”
抬脚一踢,伸手接住,另一只手掌心遽然这么一拍,瞬间四分五裂,一爪再次打了起来。
裕介晗紧紧掐着手中仅剩的一根竹鞭,怒发冲冠,竹子挡住罗衡的攻击,侧身躲开耳边听着咻咻咻的声音。
“尊主肯定会后悔让裕婉生下你这么个儿子。”
“闭嘴!你简直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竹鞭打在那人身上,却见他根本就毫无反应,听他朗声笑道。
“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就你这样的雕虫小技还是在回去练他个几年吧。”
惊讶的看着他三两下的躲开了自己的攻击,抓着身旁的人一个用力推向了裕介晗。
裕介晗及时扶住住那个人,拳头咔咔作响,狠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已经跑远的的人,并未跟上。
孟陬疑惑的听着裕介曀的话,想象出画面,脑子中的问题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转头看向羲望,问道。
“小晗这么不追过去啊?”
“不能,他手上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去的话恐怕会吃亏。”
羲望用木棍戳着面前这个刚才弄起来的火堆,听到孟陬的问的话,说道。
孟陬听着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
“可是不能轻功追上去吗?”稍一思考接着问道。
“轻功是借力打力,你在天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作为你的目标,他们是人不是神。”
孟陬稍一理解羲望说的话,耳边又传来她轻声说的一句。
“没有制度的社会终归是乱的。”
傻愣的听着羲望说的话,孟陬并未看向她,垂着的眼。
半晌稍稍才点了点头,确实,无制度一切都是空谈。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孟陬继续听着裕介曀从铜鉴中看到的东西。
“不愧是澒洞秘境,竟会有如此的宝贝。”
裕介晗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月现头上的三根草,猛地感觉到危险,霎时一抬眼就看到一大堆阴傀站在那处。
攥紧了拳头,瞪着恐慌的看着面前这些东西,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