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葵妤根本就没有想到最不可能的人说了话。
呆愣的望了过去,陡然脖子上的窒息感突然消失不见,小心翼翼的咳嗽着,半晌才回到。
“谢尊主不杀之恩。”
禤离却没有看向李葵妤,而是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裕介晗。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预感不妙,听他说道。
“妇人之仁,终成不了大事,真不知道起旻交给你什么。”毫不犹豫的贬低着。
裕介晗抿着唇敛眸沉思,攥紧了手。
‘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影壹,将他带下去好好给我练练。”
倏然从房梁上跳下一人,抓着裕介晗的后领拉着就走。
“顶着我的宠爱作威作福不要那么明显,懂吗?还有那个人最好藏的死死的,不然要他死。”
临走之际听到这样的话,李葵妤刚稳住的脚步又一个趔趄,猛地抬眼看去。
禤离再次俯下身体,抬起李葵妤的下巴,轻飘飘的说着。
见她惊恐的眼睛不敢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眼睛,微勾着嘴角。
裕介晗走过屏风立马站直了身体,重重的拍开影壹的手,跟在他身后。
“你要带我去哪?”
裕介晗看着周围的环境愈加偏僻,凝望着三三两两的人。
只是每个人身上都是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抬眸看到来人,连忙拱手但没有说话。
裕介晗注意到他们神情恭敬,走过之后才抬起头接着走着,感到疑惑。
‘竟然不感到惊讶,难道这人经常带着一些人来着?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敛眸想着,注视到影壹的脚步一停,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一古朴的大门屹立在此,上面繁琐的纹样令裕介晗不自觉摇着头,这个时候影壹终于开了口。
“这个地方就是你要来的,尊主的命令要你在此处完成这里的每一关方可出来。”
裕介晗从门那边转过头看着影壹,还没说话就被他推了进去。
丝毫不担心极其乐观的想着。
‘怎么都喜欢戴个面具,真的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孟陬无奈听着裕介曀口中尚在乐观的裕介晗,忍不住骂道。
“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开玩笑,是跟谁学的?”
孟陬抬手扶额,眼睛瞥向一边,就看到裕介曀定定的看着自己。
一歪脑袋,忙的收回了视线。
抬起脖子嘴角一抽的盯着裕介曀扭头看着自己肩上的裕介晗。
抬手想要触碰裕介晗的脸,却不知为何,僵在半空中,没有丝毫动作,半晌才收回了手。
孟陬盯着裕介曀这样的动作,眸子中透露出疑惑,转而摩挲着下巴。
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这么干。
抬起头实在想不通,眼睛直勾勾的凝望着山顶上透过来的光线,莹白中几点碧绿。
“孟姐姐,你不觉得可怕吗?”
孟陬呆呆的凝望着上方的风景,双手撑在后面,转了转酸痛的脖子,陡然听到这样的一句问话。
“可怕?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孟陬猛地看向裕介曀那边,满脸困惑。
“你该不会因为他也是你……”
孟陬话都还没说完,裕介曀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话。
“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孟姐姐不感到惊讶那我就放心了。”
孟陬挑眉听着裕介曀说的话,思绪万千。
方才他可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小曀的看法?
这一点孟陬实在不懂,只是愣愣看向他。
“你什么想法?”孟陬注意到裕介曀听着这句话扭头看向裕介晗,接着说。
“刚开始觉得不太可能,后面看下去却觉得更加真实,或者说这就是他的记忆,原以为后面我也会出现,直到娘亲说了句小曀,我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孟陬静静的听着裕介曀的絮絮叨叨,逐渐摩挲的手指。
如果我和羲望没有出现那么他是不是还会重复裕介晗的命运?或者说小晗带着他从来没有出现。
孟陬缓缓摇了摇头,猛地想起忘了什么事情,赶忙环顾四周,还是不见羲望的身影。
“奇怪,这么久了羲望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水池中发出粼粼白光,疑惑的看了半晌。
那边进来三人,正是羲望雪泱霞甚至还有柳未若。
孟陬见状立马站起身走的她们几个身边,眼神却静静盯着柳未若,抿着唇没说些什么。
柳未若见状轻声说着“源茉正在养伤,不方便见你。”
孟陬很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的,默默抬眸盯着她们,注意到羲望看着自己。
“羲望,怎么了?”
“待你知道小晗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同你说。”
有些困惑听着羲望的话,少许才点着脑袋……
裕介晗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忍着疼痛重重的抹了抹嘴角。
疼痛使得更加清醒,定定的望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阴傀,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
“年轻人很久都没有人闯到这一关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本事了。”
歪着脑袋,四肢以极其不协调的姿势,睁着空洞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裕介晗。
‘这阴傀也太能抗了吧,这么打都还没死,这可怎么办?’
裕介晗飞快侧身躲过,手掌成拳再那么一打,化为灰烬。
心中一喜,偏头看着那一团黑气逐渐化为人形,阴险的笑声。
“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一个可以消灭我的东西,你呢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的站在那里等待死亡。”
周围事物逐渐被这一团黑气环绕,裕介晗警惕的看着周围。
‘该死竟然遇到如此麻烦的东西这东西就是无形的,这怎么打?’
裕介晗从黑暗中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身体向前一倾,背后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简直便宜我了。消灭不了就只有封印,也亏得你们想的出来。”
阴傀漂浮在高处,向下俯瞰着面朝下趴着的裕介晗,嘲讽出声。
而倒在地上的裕介晗皱着眉头,手指抠着地面上的空气。
‘打不败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不对那前面看到的那些人是怎么出去的?’
想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快速手撑着地站了起来,眼珠子四处乱转,依旧是黑魆魆的一片的雾气。
‘无形的东西才是最可怕,根本就不知道它会在哪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