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的动作怎么那么怪？
刚这么一想着一人点开了蜡烛听着那些人的嘲笑声。
“孟临凡你当初就该向我们一样，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孟陬攥着手看着那边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孟临凡，已无当日的模样。
“反正我没钱，这些年能拿的脏器，全都拿了腿也打废了你们还想拿什么？”
“哦还有一心脏。”
虚弱的说着靠在墙上，却莫名觉得带着嘲讽看着那边的几人。
孟陬讶异瞪大了眼，心中止不住震惊手指掐着门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孟陬始终无法相信这是那个常年酗酒的人说出来的话。
脑海中浮现着小的时候，孟临凡凶狠的表情以及母亲无助的哭声，更加坚定面前的这一幕是假的。
“老大这人没钱我们该不会要放过他吧。”
“怎么可能至少还有一千钱！把他杀了都不够。”
老大恶狠狠的说道，嫌恶的盯着孟临凡凹陷的眼睛。
“我听说一些地方会收这样的人，反正都是半死不活的，弄死了也不要紧吧。”
“你的意思是那黑心的精神病院？”
老大扬着眉转头盯着抱着胸的孟临凡，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孟陬惊讶听着他们说话，稍作一想便了然。
努力忽视心中的不舒服，挪动着脚步这时不小心碰到桌子发出叮点声响。
那边的人望了过来老大直接问道“那边怎么回事？”
孟临凡嗤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每家每户都有专门偷东西的。”
“你的意思是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
回应老大的是一片寂静，可孟陬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是，他的意思是老鼠。”
身旁的小弟看不下去了急忙纠正。孟陬陡然松了口气，蹲着脚有点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摁着胸膛，想要忽略心中的不舒服感。
就算要把他送进去，至少要问清楚当年是怎么回事？嗯就是这样。
努力缓解心中苦闷脑海中想着这样的话。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
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孟陬透过缝隙盯着那些人一步步上前。
眯着眼环顾四周寻找着趁手的武器，终于找到一件趁手的武器。
听着那边吵嚷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罐子留恋几许蹙着眉走了出去。
视线往旁边一看，孟临凡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细细摩挲着面露怀念之意，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
莫名的感觉在心中蔓延，急忙敛着眸子稳住心中情绪。
转着手中的棍子意外的熟练，脚步踏的极重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如此一来便好。
“哟！这不是今天早上的的那个小娘们吗？”
众人惊讶的盯着突然出现的孟陬。
“怎么你想救这个人？”老大戏谑的盯着孟陬，嘲讽的笑着说着。
“救不救倒是另一回事，你们我还是要教训的。”
话音刚落猛地冲了上去却被一脚踹翻在地。
忍着疼痛站起身听着他们那些人哄堂大笑蹙起了眉。
孟陬忍着身上的疼痛，废话不多少再次上手又一次跌倒在地。
挪动着脚步手中的木棍打在那人脸上，侧身躲开另一个人的攻击。
“哎这小娘们有点意思，给我摁着她。”
老大发了命令众人犹豫不决，得到凶狠的表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却被孟陬几下打倒在地。
“怎么样还要钱吗？”
短棍轻轻拍着老大的肩膀嘴角抿着。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点加重意思很明确。
“我们不找他麻烦了，你也放过我们。”
垂着的眼露出凶恶的神情，孟陬却是不依不饶。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当我走了你们自然会在找回来的。”
弯腰伸手抓着地上的瓶子猛地砸向旁边的桌子，飞溅的碎片到处都是。
“木棍没有威慑力那么这个呢？”
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视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直勾勾看着他，带着怒意看着他。
“要尝尝吗？”
旁边的人隐隐骚动眼睛一瞥“还是说你们要来试试看？”
一溜烟全都跑开了，满意的垂下眼拿着凳子举起来的人，飞快抓着短棍就往肚子上打了好几下。
“如有下一次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脚一踹滚出了滚出了房门，孟陬这才冷汗全都冒了出来，抓紧了手中的短棍。
敛眸看着这棍子，目光有些呆滞。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孟陬呆愣的转过身。
凝视着坐在床上的紧闭着眼睛的孟临凡，看见他的小腿已经没了紧紧握住了手，并没有说话。
一片寂静之中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是小陬？”
孟陬愣愣的并没有回答，抬眼望去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瘫在哪里，由于视线的原因根本就没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睛。
“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孟临凡仿佛心中的弦一断垂着脑袋。
“想必你还是恨我，亲手把你送进魔窟又怎会不恨。”
“你应该庆幸我没死在哪里。”
孟陬死抠着手勉强稳住声线说着。
孟临凡缓缓抬起手 看着手中的东西另一手摩挲着上面的东西轻声说着。
“也总比你被那些混蛋糟蹋了，所谓的贵族可不会……”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孟陬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盯着孟临凡大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紧紧抓着手中的棍子，目光格外呆滞。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孟临凡依旧垂着脑袋没有回应。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心中苦闷的感觉却始终不敢相信，陡然一阵轻声的呢喃声。
记忆中原本母亲哼着的曲调此时响起，顿时红了眼眶一小段的声音过后。
“酒可解心中苦闷。”话锋一转。
“琼儿我没有负你，小陬活的好好的。”
极小的声音，孟陬凑近之后才勉强听到，期待着孟临凡接下来的话。
可始终没有听到，轻轻拍着孟临凡的肩膀倒向一边，坐在床板上及时扶住了他。
抚上眼角的泪水一时难以置信，哽咽着根本无法说出话一遍一遍问着。
“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感觉到肩头轻飘飘的重量，结合刚才那些人说的话根本无法串联起来。
呆滞坐了许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依旧无法走出最后一个亲人永远的离开自己身边。
将他平躺在床上，看着瘦骨嶙峋的孟临凡慢慢握紧了手。
叮咚一声孟临凡手中的东西掉了下来。
孟陬疑惑的看了过去一枚简易的指环，弯腰捡起从未在家中看到的东西。
重新放在孟临凡手中“我会找到那些人问个清楚！”
脚步一转走到那还算整洁的房间，拿着那瓶罐子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