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瞧!思麒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由情欲狂焰中恢复理智,要是不小心再瞄见他身下娇弱的小美人一眼,恐怕门外的奴仆喊破了嗓子也请不动他。
苏熙桐呆呆的自地上坐起,捉紧了方才被思麒解开的衣襟。
前一刻的他柔情似水,下一刻狂热如火,再一会儿又冷酷无情的转身就走。
思麒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在尚未找到答案之前,熙桐先倒回床上了。等好好睡一觉之后,理清这混乱一日的思绪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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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尘宴那夜至今,苏熙桐有两天都没见到思麒,就算询问福晋等人,也仅是一句“不劳费心”敷衍过去。她明白福晋的意思,男人们有他们的世界要搏斗,女人们该做的事就是静心等候,全力服侍。
可是苏熙桐要的不是这个,她想时时刻刻都跟随在思麒左右。虽然有她在思麒身边不见得有助益,至少在思麒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随时支援。
烟锁秦楼,
唯有楼前流水,
应念我终日凝眸。
看来今天又是一人独自消磨的孤单日子了。
苏熙桐闲步小桥流水间,冷不防的看见远处向她走来的亭兰,还来不及匆匆溜走,就被亭兰格格逮住。
“熙桐!你要去哪儿?”
亭兰笑吟吟的拦住她,令她心生寒意。
“没去哪儿,只是……那里的花比较好看,想过去瞧瞧。”
笨,连说谎都缺乏技巧!
“熙桐,”亭兰瞅着她坏坏一笑。
“你不会是在躲我吧?你要去看花的方向只有奇石,根本没有花呀!”
“啊?”熙桐尴尬的与她对立,两手不住的绞扭着。
“我听丫环说你偷溜到威武阁,窃听阿玛的密谈而被罚软禁是真的吗?”亭兰好奇的问着。
\"是……是被罚软禁没错,但昨天张总管就来通报我说禁令解除,一切没事了。”熙桐乖乖的回答亭兰的盘问。
“你当然没事,我大阿哥可有事了!”亭兰不屑的哼了一声。
“思麒?思麒怎么了?”
亭兰最爱看苏熙桐被她吓得慌张失措的样子,故意兜了她老半天,才没事似的回答:
“详细情形我是不清楚啦,不过前两天阿玛有要事商谈,夜召大阿哥、没想到他一进堂内,放着紧急大事不管,劈头一句就要阿玛解除对你的禁令,接着两人就是掀桌子、摔椅子的。老戏码了!我从小看他们打到大,真没意思。”
“那思麒呢?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
亭兰格格甩开苏熙桐急切握住她的小手,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不知道啦!他们办他们的事,与我何干?再说他们彻夜商谈、出府洽办是常有的事,谁像你动不动就大惊小怪!”
“是吗?”熙桐失望的垂下头。
“喂!”换亭兰兴致勃勃的贴近她。
“你真的偷跑到我阿玛的书斋去吗?”
“不是,我只是迷路。”熙桐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讲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好想见到思麒……
“阿玛在和谁聊天啊?”亭兰兴奋的问。
“不知道,我只站在门外,没进去看。”
熙桐每讲一句就叹口气。
思麒该不是为了替她出口气,反被王爷处罚了吧?
“他们是不是在谈画的事?”
“画?”熙桐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才突然像被人惊醒似的瞪大了眼睛。
对了!画!
“亭兰,你也知道月轩居士的画?”
“月轩居士的画早就是咱们上流人士公开的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很跤的回答着。
月轩居士是当朝有名的一代宗师画工深厚,写情写景、写实写意无不神妙。
十多年前,皇上有意招揽他入朝为官,专司官中画院之职,却被他婉拒。三度召见不到,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降罪予他,使得颇负盛名的天才画师沦落为一文不值的下层百姓,他的画卷并多数已在当时遭官吏焚毁,少数流传在权贵之手成为私藏珍宝。
后来有传言月轩居士仍未封笔,而是弃绝名利,垂钓清流,归隐山林去也,偶有一、两幅画卷问世,王公贵族无不私下竞购。
“看来你这做画卷买卖的人也清楚月轩居士的事嘛!”亭兰揶揄的笑看她。
“嗯……啊?”她有点心神不宁。
“是啊!”
“那你也很清楚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入门不可的事啰?”亭兰不怀好意的笑了。
“佟家格格?”熙桐的精神全被震回来。
前两日她在王爷书斋外听过类似的话,月轩居士的画和佟家格格到底有何关联?
“走吧!”亭兰转身背着她说。“我带你去瞧瞧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的‘理由’!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好!”熙桐马上追上前去,像完全遵循主人指令的小狗,亦步亦趋的的跟在亭兰快活的脚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