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墨命金堂打一碗清水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滴血滴入清水中,久久不相融,像是河水和井水。
鱼清瑶和江柔妤心如死灰。
鱼墨一巴掌撑掴在江柔妤脸上,双眸赤红:“贱人……”。
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
“墨儿,墨儿……”。
众人慌得一批。
金堂赶紧去请太医。
江柔妤挨了一巴掌,脑袋嗡嗡的,身子摇摇晃晃在原地转了一圈,便重重摔在地上。
鱼墨这一巴掌打的狠,痛得她眼冒星星,脸红肿。
刚从地上站起来。
“贱人,墨儿若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袁氏狠厉的眼眸倪着江柔妤,狠狠甩了江柔妤一巴掌。
江柔妤被打得晕头转向。
她捂着火辣辣又炙热的脸庞,鱼墨刚打了她那处一巴掌,此时袁氏一巴掌又打在那处,痛得江柔妤几乎晕厥。
袁氏冷冷剜了一眼江柔妤,眼眸移到鱼清瑶身上:
“还有你这个丑东西,戴着一副假面孔在相府作威作福,真当自己是二小姐了,野种,贱货”。
“啪”,巴掌撑掴在鱼清瑶脸上。
鱼清瑶脸侧开,唇角顿时溢出血来,半边脸瞬间红肿。
袁氏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此刻她恨死了鱼清瑶。
想着自己因为鱼清瑶孙女的身份,忍了江柔妤不少气,却不曾想是个野种。
鱼清瑶被袁氏打了一巴掌,眼眸黑沉。
袁氏的话就像一根针,刺得她心脏痛。
袁氏连打了两巴掌,手掌打疼了,由翠青扶着气得浑身发抖。
金堂带着江太医来了。
“快,快将大人抬进院内”。
下人抬着鱼墨,一行人匆匆去了沉香榭。
鱼清越拽了一把江柔妤和鱼清瑶,又抬脚踢了江柔妤和鱼清瑶一脚,冷冷道:“快走”。
江柔妤捂着脸宠,冷眸从鱼清越脸上扫过,一脸的憎恨。
鱼清瑶瞪着鱼清越眼眸里全是怨毒,她想骂鱼清越,奈何发不出声音。
鱼清越眼眸一挑,伸手往她肩上戳了一下,鱼清瑶一个咯噔。
“你……”?
随之瞪大眼睛,她能发出声音了。
鱼墨被江太医救醒,他盲目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眸光最后落到江柔妤和鱼清瑶身上,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往上冒。
“丞相大人这是怒火攻心,再不能生气动怒”。
鱼墨黑沉着脸压下怒火,命金堂拿笔墨纸砚来。
在江太医及相府众人的眸光注视下,鱼墨挥笔写下休书扔给江柔妤。
“江氏不顺父母,逆德,嫁进相府三年,无子,带着别人的女儿进相府,欺上瞒下,德不配位,
本相休书一封,带着你的女儿,滚出相府,本相与你,永生不复相见”。
鱼墨扔下这句话,再不看江柔妤和鱼清瑶,命金堂送江太医出府,起身摇摇晃晃去了书房。
桓王被欺骗,明日朝堂上,皇上定然开涮他。
他的丞相之位,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住。
鱼墨头疼。
经过这一番折腾,鱼墨突然间老了不少,脊背都弯了。
鱼清越定定的看着鱼墨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勾。
活该!
想着自己与母亲这一世及上一世的遭遇,鱼清越看着鱼墨如此,心里直呼痛快。
丞相府,气数怕是要尽了。
秋玉珞带着人拔了江柔妤和鱼清瑶头面和首饰。
不让带走府里任何一样东西,气得江柔妤和鱼清瑶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你们母女吸了相府这么多年的血,走时还想带走相府的东西,想屁吃呢”!
秋玉珞黑沉着脸:“来人,将她们母女每人打五十大板,逐出府门”。
“老爷仁慈,犯糊涂,本夫人可不能随老爷,给本夫人打”。
江柔妤和鱼清瑶被一群侍卫压住,母女俩使劲挣扎。
“秋玉珞,你公报私仇,你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