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夜里,江面上刮起了风,下雨了。
雨滴打落在邮轮上,啪啪作响。
二层的息房静悄悄的,人们在沉睡,唯有一层贮藏室里的尹殇一双眼眸亮的惊人。
他不知道这艘邮轮驶向何处?他们又会被带到哪里?
他的妻子又在哪里?
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他忐忑难安。
雨声停了。
天空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
邮轮还在江面上极速行驶,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惬意。
厨师已经在厨房准备早膳了。
人们又跟往常一样,在三层楼上看风景,玩牌九,弹琴对弈,聊八卦,叉鱼。
鱼清越又拿着千里目眺望远方。
转眼,无聊的一天又过去了。
第四天凌晨,一声悠扬的笛声奏响,烟江口到了。
夜幕下的烟江口灯火通明,仿佛一个梦幻世界。
繁忙的船只缓缓驶过,灯光闪烁,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如诗如画。
鱼清越一行人都看痴了。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鱼清越一行人留在船上休息,天亮才下船。
白天的烟江口非常热闹,人来人往船来船往,络绎不绝。
鱼清越一行人没做停留,坐上马车前往烟城。
烟江口到烟城有十里路,一行人一路上颠颠簸簸总算到了烟城。
进入烟城陈大人就带着侍卫将尹殇一群海盗送去了衙门。
烟城的天灰蒙蒙的,有些冷。
烟城与京城不同。
京城白日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夜里更是给人一种繁华如梦的风情。
而烟城,有如烟垂柳,有小桥,有隐匿在薄雾中的阁楼,有假山流水……。
鱼清越一行人走在城中,很是显眼。
“客官,要住店吗?一日五两银子”。
鱼清越看着眼前一脸热情的女子,抬眸看上方牌匾“归园客栈”。
“我瞧着客官面善,可是初来此处”?
见鱼清越不说话,女子继续开口:“咱们烟城好山好水,人杰地灵……”。
“不好意思,我们不住店”。
鱼清越蹙着眉,这女子话怎么这么多。
女子下面的话被卡在喉咙,愣愣的看着鱼清越,像是没想到会被拒绝。
这时。
“站住,臭婆娘,我让你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听见声音,鱼清越他们抬眸看去,一群男人追着一名女人正朝她们这边跑来。
女人头发凌乱,一脸惊恐,双手提着衣摆亡命的朝前跑。
“站住,臭婆娘……”。
男人一边追赶一边喊,累得气喘吁吁。
“这是前边严家的儿子儿媳妇,前些年严家的儿子从外面抢回来的,已经逃跑很多回了,每次都被抓回去打得死去活来”。
邀请鱼清越他们住店的女子看着跑来的女人说道。
“严家”?
鱼清越想起了欺负母亲那个大户人家也姓严,她心里对严姓有些排斥。
见鱼清越感兴趣女子继续道:“这严家家主叫严宗景,十年前从岭南镇搬来的……”。
鱼清越一愣:“岭南镇?严宗景”?
对上了。
站在鱼清越身后的夜静婉也是一愣,这么巧?
女子点头:“嗯,他儿子叫严飏,就是那个男人”。
女子说着指向为首的男人,鱼清越看着那男人,玄色衣袍,身形微胖,面容因为生气有些狰狞。
严宗景的儿子么?
夜静婉也是诧异,严宗景的儿子竟长成了这样?
抢女人?
这时,女人因为跑太快脚下一滑“砰”摔倒在地,她不顾疼痛吃力的就要爬起来。
眼看后面的男人就要追上来,女子无声叹气:“看,又要被抓回去了,抓回去又是一顿打”。
鱼清越眼眸一眯,身旁的蓝玄烨递给金庸一个眼色,金庸会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在男人追上来时一把拉起女人护在身后。
鱼清越和蓝玄烨一行人走了过去。
女子见状赶紧拦住他们:“劝你们别管闲事,这严家惹不得”。
鱼清越看了一眼女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事儿我们管定了”。
“哎,你们怎么不听劝呢,实话跟你们说吧,这烟城有一半都是严家的,连官府都怕他们三分……”。
“那我们更要管了”。
鱼清越绕过女子径直朝金庸和女人走去,女子急得跺脚。
“唉”,女子一甩袖炮也跟着上前,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管。
此时,严飏已跟金庸吵了起来。
女人已被夜莺拉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严家的事”?
金庸一脸不屑:“天下的事我都敢管,你严家算老几”?
“严家算老几?呵呵”。
严飏冷然一笑,转身看身后的男人:“你们告诉他,严家算老几”。
男人们一脸桀骜的看着金庸,很了不起的样子。
一男人双手环胸上前,不屑的看着金庸:“小子,初来的吧”?
金庸冷哼了声。
“这烟城,有严家人在的地方,官府都让三分,你说严家算老几”?
金庸一脸不屑:“就这点能耐,也把你们得瑟的,出息”。
“放了我们夫人,饶你一命”。
金庸挑眉:“若是不放呢”?
“我看你是找死”。
严飏显然是不耐烦了,黑着脸一拳挥向金庸,金庸眼疾手快接住严飏挥向他的拳头,两人打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动了,一窝蜂攻向金庸。
鱼清越他们看出那些男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看金庸不敌,九卿,云中君和两名侍卫加入了打斗。
过路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女人站在夜莺身后,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砰砰砰”!
严飏及他的打手们接二连三被打倒在地,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你们给我等着”。
严飏鼻青脸肿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金庸他们恼羞成怒的吼出一句转身跑走了。
打手们也一溜烟跑了。
“太爽了,终于有人能治住严家人了,小伙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真厉害”。
“这严家,早该收拾了”。
围观的人见严飏被打跑,顿时沸腾了。
他们从未见过严家人挨打吃瘪的样子。
女子既兴奋又好奇鱼清越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