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拼哆哆接下来的几天持续下跌，投资者的信心急剧恶化。
第二个交易日，股价跌至22美元，跌幅超过17%。第三天继续下跌至19.5美元，已经逼近发行价。第四天更是一度跌破18美元，公司市值也大幅缩水。
到了第五个交易日，拼哆哆彻底跌破发行价，收盘价定格在17.8美元。
从最高峰的26.7美元到17.8美元，短短5天时间，股价跌幅高达33%，公司市值也从305亿美元缩水至约207亿美元，蒸发了约98亿美元。
这样的暴跌让所有在高位追入的投资者损失惨重，也让华尔街见识了中概股的巨大波动性。
天方资本的交易大厅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太厉害了！方总的判断又对了！”交易员小李兴奋地喊道，“我们的空单已经盈利超过30%了！”
“这才几天啊，就赚了2400万美元！”另一个交易员也激动不已。
乔新宇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中对方阳的佩服又加深了几分。
在所有人都看好拼哆哆的时候，只有方阳看出了其中的风险，并且果断反向操作。这种眼光和魄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就在瑞银、浑水等做空机构弹冠相庆的时候，一则消息悄然在华尔街传开。
有知情人士透露，华国的天方资本竟然也持有大量拼哆哆的空单，而且建仓时间比这些知名做空机构还要早，获利也更加丰厚。
“什么？天方资本？那不是方阳的公司吗？”一位对冲基金经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那个在原油和印度股市都大获成功的华国资本大鳄。”他的同事点头确认，“据说他们在拼哆哆上市第一天就开始做空，现在已经赚了大几千万美元。”
“这家伙的嗅觉也太敏锐了吧！我们这些专业做空机构还在做调研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布局了。”
“关键是人家还是拼哆哆的早期投资者之一，既做多又做空，两头都赚钱，这操作简直绝了！”
消息传开后，华尔街对方阳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之前大家只知道他在大宗商品和新兴市场有独到眼光，现在看来，他对美股的把握也同样精准。
高盛的一位资深交易员在内部会议上说道：“这个华国人真的很厉害，他似乎总能在别人意识到风险之前就提前布局。我们需要更多关注他的动向。”
摩根士丹利的分析师也表示认同：“方阳的操作风格很独特，既有长线投资的耐心，也有短线交易的敏锐。更重要的是，他从不跟风，总是能独立思考和判断。”
偏偏这个钱，还必须让方阳带走。
因为欧美的资本市场是所谓的开放自由市场，任何符合条件的投资者都可以参与交易。只要操作合规，监管机构根本无法阻止外资的正常盈利行为。
换句话说，方阳完全是在规则范围内进行的合法投资，赚到的利润理所当然属于他。
更让华尔街无奈的是，方阳的操作手法堪称教科书级别。他没有恶意操纵股价，没有散布虚假信息，只是基于公开的信息做出了准确的判断，然后通过正常的交易渠道建立头寸。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一位资深的基金经理在私下聚会时感慨道，“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做调研，雇了那么多分析师，结果还是被一个华国人抢先了。”
“人家不仅抢先了，而且赚得比我们还多。”他的朋友苦笑道，“据说天方资本这次在拼哆哆上的盈利超过了5000万美元，比我们几家机构加起来赚得都多。”
在天方资本的办公室里，方阳正在和乔新宇讨论下一步的操作计划。
“方总，我们现在是继续持有空单，还是考虑平仓获利？”乔新宇问道。
“再等等，这只是开始。”方阳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价走势，“拼哆哆的问题不只是假货这么简单，它的财务状况也很成问题。持续的亏损、高昂的获客成本、激烈的竞争环境，这些都会逐步体现在股价上。我估计股价还有进一步下跌的空间。”
“那我们的目标价位是多少？”
“12-15美元之间吧。”方阳沉思了一下，“到了那个价位，我们再考虑逐步平仓。”
乔新宇点了点头，心中再次感叹方阳的前瞻性。从一开始投资拼哆哆，到现在做空它，方阳的每一步操作都显示出了超凡的市场洞察力。
“对了，”方阳忽然想起什么，“让法务部准备一下，估计很快就会有美国的监管机构找我们了解情况。虽然我们的操作完全合规，但还是要做好应对准备。”
“您是担心他们会质疑我们的交易行为？”
“不是质疑，而是好奇。”方阳笑了笑，“一个来自华国的投资机构，在美股市场上连续取得成功，而且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判断，他们肯定想了解我们的投资逻辑和信息来源。”
“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实话实说就行。”方阳耸了耸肩，“我们靠的是公开信息和专业分析，没有任何内幕交易或市场操纵行为。清者自清，他们查不出什么问题的。”
果不其然，就在拼哆哆股价持续下跌的第三周，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主动联系了天方资本，希望了解他们在拼哆哆股票上的交易情况。
不过这只是例行的监管程序，并没有任何指控或质疑的意思。在详细了解了天方资本的投资逻辑和操作流程后，SEc的工作人员表示没有发现任何违规行为。
这个结果让华尔街的同行们更加敬佩方阳的专业水准。在一个高度规范化的市场中，能够持续取得成功而又不违反任何规则，这本身就说明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