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少女虚弱地将手拿开，看着上面的一丝鲜红，有些无奈。
渐渐的，“咳血”似乎已经变成了常态。
身体感觉越来越累，即便是在彻骨的疼痛中也能轻易地睡着。
这无一不在提醒着一个事实——她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或许主治医生说的“三个月”，都是最乐观的估计吧？
但是……好不甘心。不想就这样离开。
生命的最后，是不是可以小小的任性一下呢？
月酱：『今晚一起打boss吗？』
果然，最终还是没有敢说出来呢。
逐月君：『可以，今晚我有时间。』
……
放下手机，梦灵拿起床边的一个苹果，随意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平常的聊天，却让她心中莫名其妙的发堵。她看了一下时间——1:15。离上班还有4个小时。
设定好闹钟，梦灵换上一身睡衣，钻进温暖的被窝里。
果然，还是睡午觉最舒服了。
……
下午五点，少女悠悠醒转，换上“工作服”，带上口罩，慢悠悠地走向万事屋。
雨已经停了，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的。
万事屋前，又排起了一个长队，而且看样子人似乎比昨天还多一点，大部分还都是新面孔。
原先的女巫小姐到底有多少粉丝呢？梦灵很好奇。
有人眼尖，发现了远处慢悠悠走来的小女巫，立即口口相传，不一会，原先有些散乱的队伍就变得整齐了许多，甚至……有点称得上纪律严明？
真的至于这样吗？少女有些无语地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拿出钥匙打开店门，将“休息中”的小木牌取下。
新一天的营业，正式开始！
……
今天的顾客依旧很热情，不过相比昨天的“野蛮消费”，显得理智了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营业结束后，“森野女巫の午后茶会”已经经过了新一轮的讨论。
我是女巫小姐的鞋垫子:『回来了，真的都回来了，我居然发现了海贼王的全系列都有供货！』
要小号的子弹:『《绀碧の航迹 终焉の塔と诗を纺ぐ少女》，这么小众的作品都有，还有什么是女巫小姐进不到货的？』
我是女巫小姐的茶杯:『据我所知，这部作品似乎不在子弹君的爱好之内吧？子弹君终于决心遵法守法，回头是岸了？』
要小号的子弹:『唉，最近同类型的看多了，想暂时换换口味嘛……话说如果茶杯君有什么优秀作品推荐的话……也不是不行哦？』
我是女巫小姐的茶杯:『这就要好好说道了……』
【“我是女巫小姐的茶杯”已被管理员“女巫小姐天下第一可爱”禁言12小时。】
【“子弹要小号的”已被管理员“女巫小姐天下第一可爱”禁言12小时。】
一瞬间，被聊歪的话题重回正轨。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诸君，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众人:？？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明明今天大家的消费热情都很高，但似乎女巫小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开心？』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链子:『确实。我也发现了。』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链子:『莫非，是我们的方法出了问题？』
我是女巫小姐的鞋垫子:『先别谈这些了，诸君，我要说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
众人:？？
我是女巫小姐的鞋垫子:『刚刚女巫小姐出门了，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众人:？？
女巫小姐天下第一可爱:『【狐疑.jpg】你不会……尾随人家了吧？』
我是女巫小姐的鞋垫子:『我是那种人吗？刚刚，一位绝美的大姐姐来到店里，似乎是女巫小姐的姐姐？两人亲密互动了一会儿……』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所以呢？』
我是女巫小姐的鞋垫子:『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大姐姐身后带了两位保镖欸！女巫小姐走的时候，是那位大姐姐帮她打的伞，两位保镖则默默地跟在后面。诸君，这说明了什么呢？』
众人:？？？
保镖跟随，这可是只存在新闻和小说中的剧情！
一瞬间，大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然后分出了几个不同的观点。
观点一：那位大姐姐是某世家大小姐，女巫小姐因为太可爱了被她盯上，然后逐渐包养。
观点二：女巫小姐是世家大小姐，工作只是为了体验生活，那位大姐姐是她的姐姐或者母亲？不放心女巫小姐，所以来看望她。
观点三：女巫小姐原先是世家大小姐，后来被家族抛弃，只能孤苦伶仃的生活。她的姐姐不忍看到妹妹在外面受苦，所以偷偷溜出来看望妹妹，不过身后的两名保镖说明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家族注视着……姐妹情深，但终究只是家族眼中的工具与玩物……
……
也就是梦灵没在这个群里，要不然高低得感叹一下岛国网友的逆天脑洞。
最终，观点二险胜，大家的话题也就变成了【假定女巫小姐是出来体验生活的世家大小姐，怎么做才能尽可能让女巫小姐不要离职。】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大小姐一般是不缺钱的，所以我认为，我们之前的方针都错了。』
加班什么的，通通西内：『没错，而且，你们就没发现吗，由于大家的消费热情高涨，今天女巫小姐似乎有一些疲惫？』
加班什么的，通通西内：『大小姐只是来体验生活的，这么累真的好吗？我认为，当务之急是避免让女巫小姐见识到工作的艰苦，成为社畜。所以野性消费是不可取的，这无疑会增加女巫小姐的工作量。』
加班什么的，通通西内：『同时，我们又不能什么都不买。女巫小姐既然体验生活，肯定不是来摸鱼的，如果营业额太低的话可能会打击到她的信心，同时也会给这家店的老板留下把柄。』
我是女巫小姐的狗：『有道理。』
我是女巫小姐的鞋垫子：『附议。』
我是女巫小姐的小板凳：『附议。』
女巫小姐天下第一可爱：『附议。』
接下来的行动方针，经过多次讨论，被最终确定了下来——
【正常消费，同时尽量减轻女巫小姐的工作负担——如避免找零，或者使用手机\/NFc支付。】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梦灵发现大家今天都理智了很多，而且很少有用现金支付的了，大多都是刷NFc，方便又快捷。
电子支付是好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