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很快听明白了过来，“如若是这样倒真没什么，她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真要做起来没人支持肯定不容易，只要不是仗势欺人，倒也不用这么较真。”
“废话，用的是我名头，当然行了。”郑云有些无语道：“也不知道我们陆副局长什么时候这么宽容了。”
但说到黑市——
陆长安疑惑的道：“我瞧着这俩人还挺小的，这粮食的来路……。”
粮食的来路肯定是不正的，只是对方年龄太小，在安全方面——
说到这个，郑云可就要解释了，“不是我说啊，我早就派人跟着这俩人了，只是他们极为小心，我们合作都快有一年了，我一次都没发现他们的进货渠道，甚至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这粮食是凭空变出来的。”
陆长安若有所思，“你送来汉市的粮食的确太好了，好到……。”
不可思议。
他们之前没办法见面，有些事情电话里没法说，这会儿见了面倒真能就着这事儿好好聊聊。
“大米、白面、挂面这些，白的不像话，让我有一种它根本就不是这里的粮食。”
陆长安在见到这批粮食时，一度觉得它是国外才有的东西。
只是现在世道艰难，不说他们了，就是上层领导想出一次国也没那么容易，就更别提从国外弄粮食回来了。
别人弄不到的东西，这对兄妹俩又是怎么弄回来的呢。
就像郑云说的那样，是真有一种这些粮食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不过他们也不会那么较真，毕竟说来说去，他们也不过是想赚到钱罢了。
“咱只是做黑市，又不是调查户口，管它那么多呢，拿出东西咱卖就行了。”
陆长安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呢，准备一直待在孝市吗？回汉市不是更方便吗？”
无论是市场，还是发展。
可听到这个，郑云蹙起了眉头，“你知道的，我原计划是准备这两年就调回去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只是这不是碰到姜家兄妹这个意外嘛，我要是回去了，相当于就是放弃这边的市场了。”
“那现在就两个办法，要不就是要找到他们的进货渠道，要不就把这俩人也调去汉市。”陆长安道：“可将她俩调去汉市也不一定保险，因为他们的粮食渠道万一不能跟着一起去汉市呢。”
郑云为难的正是这一点。
郑云道：“我再和他们熟悉熟悉吧，就算弄不到渠道，也要弄清楚渠道能不能跟着走。”
这也就代表着，汉市的事情已成了定局。
而姜晓说什么也想不到，仅吃了顿饭的工夫，她的事业能有这么大的突破。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正如王娟之前所说的那样，因为周三就是年三十的缘故，早在上一周的时候，介绍信已经开的差不多了。
因为过年的原因，许多出差在外的人也都已经回来了，故而到了周一、周二，除了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工会外，还真没什么其它的工作。
时间终于来到了周三，一大早张建民给他们开了一个总结会议后，他们便正式开始放起了年假。
待姜晓与姜铭背着背篓离开厂子后，他们也依旧没法忙回家。
没法，早上因为开会最早的那班车赶不上，下午那辆车又太早了。
姜晓道：“今天都三十了，你说供销社还有人吗？要不咱去逛逛供销社，再去国营饭店吃个饭再走。”
“行。”
然而，头一次三十还在这儿的兄妹俩压根儿就不知道，供销社因为没有物资，在开着也白开的情况下，和他们差不多的时间就关了门。
而国营饭店，同样也是在肉菜全卖完了之后，卡在中午的时间段就关门了。
姜晓站在门口，很是无语，“不是，供销社关门的可以理解，毕竟没东西卖，怎么国营饭店也关门了啊，万一别人要吃东西怎么办？”
听到她的话，路过的一名中年女人道：“你俩头一次来孝市吧，因为孝市人口少，每到过年的时候这些国营的店子都会一起放假休三天，但大城市就不一样了，隔壁的汉市就不休息。”
没法，人多，休不了。
最终无奈，姜家兄妹俩只能都被待在车站，待车到来。
几个小时后，车终于来了，上车之后姜晓立马用意念吃下了一颗晕车药后便睡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车顺利来到了县城。
在下了车后，他们终于踏上了正式的回乡路。
姜晓吐了口浊气，“妈呀，终于要回家了，我今天一回去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姜铭道：“我让楠楠去陪你。”
“不用，去年一年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姜晓扬了扬手中的电击棒，又道：“况且我有这个防身，能出什么事儿。”
姜铭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怕你出事儿，我是怕你做了什么不好收尾。”
姜晓无语，“我能做什么，只要别人不招惹我我肯定不会乱来的。”
要是招惹了，她也绝对不会留下像上次那样的麻烦。
姜铭知道自己说不过姜晓，也没多说什么，送姜晓回家后，自己也就回家了。
……
之前回家条件不好，姜晓只敢点些便宜的蜡烛，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她已经工作有半年有余，买只手电筒还是可以的。
在她锁好院门后，姜晓立马点亮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她每个月都会回一次家，所以家里还真不太脏，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她便进入到了空间里。
中午就没饭吃，晚上就更别提了，一连饿了两顿姜晓难受的紧，立马到空间里点了份外卖。
不是她偷懒，而是现如今没有什么比外卖更快能吃到的食物了。
一年就过这么一个年，姜晓也没随便点。
按照这边过年的规格，先点了一份排骨莲藕汤，清蒸鱼，红烧肉，以及一份青菜后，她一个人的年饭也就能正式开始了。
自打来到这里后，姜晓就没有同一时间吃过这么多的肉，一时间堆在一起，一下还真吃噎着了。
可吃着也是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