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抬头看他，“你说呢？”
这样的反问语气，齐警官很怕自己的推理判断不精准，“那戒指……”
肖湘手机响起呼叫铃，就此打断齐天盛的问话，肖湘看手机，是桑迈的视频呼叫，她皱眉看齐天盛，“看看，什么事都不能念叨，好好吃饭不行，非提戒指！”
齐天盛也皱眉，这个时间坐肖湘对面吃早饭，显然很不合时宜。没想到肖湘就直接开了视频，“桑老师。”
“肖湘你在干嘛？”
“吃早饭。”
“吃的什么我看看。”
肖湘叹气，“您可真操心，我能吃啥。”她把摄像头对准面碗给对方看，“看到了，面条，不是油条！”
“这还成，胃就是三分治七分养。我昨天晚上发信息，你怎么不回？”
肖湘皱眉，“桑老师，那个戒指林媚拿出来看完忘了放回去，我俩出去吃饭又怕丢，她才套我手上的！我都不知道林媚偷拍照片发给您了，您让我回什么？”
“现在爱美的女生都很会拍照，那照片拍摄角度不错。不过，你似乎是没看到我的关键问题啊！我问，你今天能不能来海南，我给你引荐两个人认识一下。”
“呃，我去不了！我还有事没办完呢，海南我就不去了，等假期结束我直接回北京。”
“小丫头，我看你现在有点恃宠而骄啊！说走就走，几天几天没个动静，信息信息不回，还敢直接拒绝你老板！你知不知道，有些机遇可遇不可求；有些人，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我在给你铺路，你不懂吗？尊重和感恩，才是你对老师该有的态度！”桑迈语气里透出浓浓的不悦。
肖湘是第一次被桑老师这样批评，不会说话了。
桑迈对着镜头看一会儿，最后叹口气，“中午之前给我发一份你个人的简历。给我听清楚，是你个人的简历，别把团队的公共版本发给我！重做一份漂亮的发过来，认真对待，我没时间像批改学生作业一样，打回去让你返工修改！”
“好。”肖湘挂电话，面色不太好看。
齐天盛看看肖湘，不知该怎样劝慰，肖湘闷头继续吃面。
“领导生气是常有的事，谁工作岗位上都会被领导批评。”
“嗯，他总这样批宁磊、圆圆他们，但从来不这样对我说话。大概是我以前都努力做好吧，这次回东北彻底放飞自我了。”
齐天盛手拿筷子，审视肖湘，她从小到大应该都没受过老师批评，她掩藏的不开心他清晰捕捉到了。
“快吃吧，没看领导催活。”肖湘叹气，“也怪我自己，昨天晚上有点乱没仔细看手机，桑老师其实九点多就给我发信息了，我看是他转来林媚和他的聊天记录，没细看。之后和你在一块，我都没看手机。”
齐天盛吞吞喉，“那赶紧的吧，弄份简历还不快！”
“我这次出来电脑都没带，用手机能弄到桑导满意才怪呢。再说，辛老师还等着我们呢。”肖湘站起来，“先去和辛老师更名，之后我再找个网吧弄简历。”
齐天盛也跟着起来，“还找啥网吧，去我办公室，先弄简历。”
“今天周五了，我周末肯定得走，今天办不成，我就白折腾白挨批了！”
“行，你安排吧。”
……
齐天盛拉着肖湘和辛飞去工商局更完名，再到办公室已经10点多了，他们进门，侯伟就迎上来。
“师父，你可回来了，刚刚有市民报案说家里被盗，指名道姓要你出警。”、
齐天盛领肖湘到他办公桌坐下，“什么位置？”
听侯伟报的位置，齐天盛就皱眉，再听他说出电话号脸色更不好看了，“我没空，你去。”
“我自己去，怕搞不定啊！”
肖湘听到二人对话，“你有工作就去忙，我从网盘下点东西，弄个简历也很快，发完我就走，别耽误你时间。”
齐天盛不走反而坐下了，打发小徒弟，“你去，这么点小事，必须得处理好。搞不定，就白跟我混了。”
“师父……”
“赶紧去！”齐天盛翘起二郎腿，“记住若以后再有这个地址、这个电话转警过来，都是你去！”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老子懒得动！赶紧的，别一会儿出警超时了！”
齐天盛打发走侯伟，开始翻柜子。
肖湘扭头看他，“你这样不太好吧？”
“我不放手，他啥时候能独立！”齐天盛找出份文件，放在桌边，又去翻旁边桌上的快递封，“再说我又不是闲着，我这有工作。”
两个各忙各的半小时，肖湘简历弄好，手握着鼠标犹豫，“齐天盛，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说，若我帮辛老师把老年公寓办起来，是不是能有点盈利性收入？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上班，也可以像你们一样待在老家过轻松的养老日子了？那我再给桑导发这简历还有什么意义呢？”
齐天盛抬头看她，“肖湘你不至于老板说话语气稍微重一点儿，就闹情绪不去上班吧？”
“我没有闹情绪！”
“那这是干嘛，使小性子，给桑导下马威？”
“没有。”
“那还磨蹭什么，领导交办这任务，肯定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你去对接啊！”
齐天盛看着快递封上落款是吴圆圆在发愣，“这吴圆圆怎么还给我邮快递呢？”
“是我让圆圆帮我邮的，现在我挤在她那住呢。”
齐天盛眼睛亮了一瞬又暗下来，“你给我邮的啥，该不会是结婚请柬吧？”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肖湘鼠标点下发送，再给桑迈发条语音，“桑老师，您看简历可以不？”
齐天盛拆快递看是一张签名cd，盯着研究半晌，“这是歌手亲笔签名啊！”
“嗯，你不是挺喜欢听他的歌，车上放的也都是他。刚好我们上个项目他是采访嘉宾，见到了本人，拍摄后他们团队送给我们组里每人一张典藏版签名cd。本来不知道能见到你，也没带着，就让圆圆快递过来了！”
齐天盛看完签名再看肖湘笑得合不拢嘴，“你可以啊，小湘湘！”
“噗……，你这称呼也是和林媚学会了。”
齐天盛黑眼睛瞪得老大，“你不自己留着？”
“给懂得欣赏的人，才更有价值。”肖湘起身，“我这弄完，该走了。”
“等等。”齐天盛把先前的文件推给她，“你看一下。”
肖湘打开文件，只看完表头部分眼睛就湿润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