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静10几分钟，肖湘睁开眼睛，“你快点啊，我着急回家洗澡、换衣服，辛老师让我去吃早饭呢！”
齐天盛沉默着加快车速。
肖湘侧面看看他，“吴老师咋这么早找你陪他踏青呢？他怎么有你联系方式呢？”
“我哪知道，不是你给的？”齐天盛回话没什么温度，想到刚才吴治以踏青散步为由，聊那些案子的事，他已经在努力克制情绪了。
肖湘摇头，“不是啊！”
齐天盛默然瞥眼肖湘，什么话都不想说。
肖湘看着路边络绎不绝踏青的行人，没话找话，“他们昨天玩到二半夜，这么早还能走这么远踏青，战斗力真强！”
“你战斗力也挺强，不也是从昨天折腾到现在！”
齐警官带着淡淡酸涩的揶揄，肖湘听得清楚，她抓抓头发，不轻不重地回，“桑老师为我而来，我也不能让他失望啊！”
齐天盛哑口无言。
她低头看看隐有疼痛的腿，这片紫红她有点分不清是彩绘没擦干净，还是昨天撞得又新填上淤青。无事可做，想起昨天林媚给过她卸妆湿巾，翻包找出来认真擦腿，她卸妆湿巾擦完又翻包，找酒精湿巾继续擦。
齐天盛瞥眼肖湘紫红一片的大腿，更无话可说了。
肖湘擦差不多，车也到她家楼门前了，她下车去垃圾桶扔自己刚才制造的垃圾。
齐天盛落下车窗终于主动开口了，“肖湘，我等你。”
肖湘反应一下，“你也回辛老师那吃早饭？”
齐天盛点头。
肖湘走了，齐天盛收回目光瞥见肖湘坐过的位置有个蓝色的见方小袋，他定睛看清杜蕾斯的logo后，眼睛差点没瞪出眼眶。
齐天盛拿起那没拆封的小袋看看，确认没看错，像被咬到手似的立马扔掉。肖湘下车前，刻意去扔垃圾，却刻意留下这个！
想到这，齐天大圣直冲天灵盖的无名火呼呼地往上窜，他下车哐当摔上车门，抬脚迈上台阶。听到楼道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刘婶这么早啊！”
“踏青踩点艾草和葫芦一起挂门上挡点晦气。”
“嗯，谢谢刘婶。”
“谢啥！搬到这，这几年都是我和你妈一起去踏青，今年就剩我自己了！今年我还能给你挂，明年有我没我都……”
“刘婶，大过节的您别这么伤感！”
“嗯，过来吃早饭。”
“今天不行，辛老师让我去她那吃。刘婶我赶时间，先进去了。”
齐天盛听到开关门声，脚步迟疑又换了方向。
肖湘神速冲澡换衣服跑出门，见齐天盛靠在副驾这侧后车门抽烟，“你不都戒烟了，还抽？”她是平静又没什么感情色彩的语气。
齐天盛开口就回怼，“老子爱抽就抽，要你管！”
肖湘听得蹙眉看看他，才注意到齐警官脸黑得跟包公似的。她也不多嘴了，想迈步去副驾侧开车门，男人斜支出来的腿和身后的矮榆树墙，给她留的空间着实太小，她走过去很怕树枝刮到裙子，只能侧身贴着齐天盛身前过。
女人随风轻扬半湿不干的头发，和随动作飘飞的裙角从齐天盛身前拂过时，他嗅到了她淡淡的馨香。她的气息明明很淡，不是香水味儿竟还盖过了他冲鼻子的烟草味。
他侧头目不转睛盯着她，她难得一见的穿着条淡紫色薄纱连衣裙，她苗条窈窕的身影在6:50的晨光里尽显女人味儿。
肖湘这淑女柔美的女人味儿，他以前从来没见过。
肖湘拉开车门，看到座椅上的小蓝袋扭头看黑脸的男人，“你什么意思？”说着话时，她面颊浮出抹淡淡的红。
齐天盛依然保持着原姿势，冷挑眉带着野性的痞气，挑衅着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肖湘面色微凉，俯身抓过那个小蓝袋，不轻不重关上车门，再不轻不重把手里的小袋拍到齐天盛身前，“你往我这，放这个！”
齐天盛不接故作糊涂，“我放什么了？”
肖湘扯过齐天盛手，把她很羞涩的东西拍到他手掌上，“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没风度，甚至是有点过分吗？”
齐天盛烟斜叼在唇边眯眼冷瞥肖湘拍到他掌心的东西，吐掉半截烟梗着脖子说话，“谁说是我放的，谁说那是你地方？”
肖湘看着从里到外强硬如铁的人勉强勾下唇，“误会了！若不是知道你是警察，我都得以为你在耍流氓，给我什么暗示呢！”
齐天盛冷眼看着肖湘那僵硬带点儿玩味的笑，真觉得她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才大清早如此大大方方地和他谈这个！
他语气更不好，“这是我车！我还想说，你大早上的给我放这个，是特么在给我暗示呢！”
肖湘听男人痞里痞气的语气不高兴了，“齐天盛，你别含血喷人！”
“怎么的，还你做得，我说不得了？”
“什么叫我做得？”肖湘也来火了，她仰起下巴瞪着对面的人。
齐天盛借身高优势冷睨着她，“你的东西，你在这跟我装糊涂！”
“我的？”肖湘吃惊又疑惑地冷瞪齐天盛，“你觉得我会有，我能用上这玩意儿？”她仰头累了，眼睛往他身前瞥，“我也没那构造！”
说完，肖湘想走，看男人斜挡住路的腿，转身往前走。
她没走出两步被齐天盛猛抓住手腕，“肖湘你这么做，什么意思，想干嘛？”
肖湘惊得紧缩肩，齐天盛感受到掌心那丝凉纤细的手腕在颤抖，却还抓着不放。
肖湘静默两秒调节情绪，带点无奈回头，“怎么还没完没了的！若东西不是你的，你车坐过什么人，你该问谁问谁去，你问得着我吗？”她动动手腕想摆脱他，被男人铁钳似地抓着她是没抽动。
蓦地想到齐天大圣那个绿茶前妻，肖湘脾气也压不住，“我是怎么了，偷人给谁戴绿帽子了，还是出去卖了？还至于被警察抓着在门口质问！”
她说完再挣两下还是没挣开，“放手！我既没违背伦理道德又没触犯法律法规，齐警官，你，没，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