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阮清秋出声,一个健壮的身影走出来,阮清秋吓了一跳,她们刚刚做的事情,难不成被这个人全看见了?
“你是?”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两人也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
“虎子?”
阮清秋没说话,反倒是陈桂花惊讶出声。
“虎子哥,你怎么在这儿?”
虎子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慌忙解释道,
“啊......那个......那个我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到?
没看到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这解释多少有点欲盖弥彰,阮清秋看虎子都不敢看陈桂花,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但是没戳穿。
忙拉着陈桂花跟虎子告别。
“虎子,那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嗳,成!我......我也回家了!”
几人告别很快就各自回了家。
......
这天阮清秋在铺子里清点账目。
她之前跟龚行东合作的面膜,没想到一经上市立马就被抢购一空,卖得火热的不得了。
这不就那一批的分红,龚行东就特大方的给她打了两万块过来。
两万块啊,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这比万元户还翻了翻。
卫生巾上个月生产了一万五千多包,完全是供不应求,除掉已经卖出去的,光是纯利润也有五千多块,还有化妆品,店铺里面也卖了一千多块。
所以她现在手头上可以活动的资金就有两万六千多块,这是真不少。
正高兴着,张小丽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清秋姐不好了!”
“怎么了?”
“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门口大吵大闹,月月正在那里拦着呢,还......还......”
张小丽实在是说不出口,那个女人骂的太难听了。
还在门口泼粪。
“别着急,我去看看!”
“嗯!”
阮清秋走出门,就看到秦月月在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两人拉扯间,一个木桶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泔水打翻了,散发出一股难闻恶心的味道,本来要进店的客人都离的远远的,此刻都在看热闹。
“大家伙儿都来看呀,这个狐狸精勾引我丈夫啊,不要脸的小骚.货,怎么,是怕别人知道不敢出来了吗?
敢做不敢当,呸!不要脸的缩头乌龟!小贱.货!
有本事就赶紧出来跟我对质!”
阮清秋眉头一皱,看到这个正在撒泼的女人,脑子里过了一圈,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不是跑错门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
“婶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你!”
“小贱.人,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是不是就是阮清秋,我找的就是你!廖大海你认识吧,我是她媳妇周芳芳!”
周芳芳翻了个白眼,又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很是粗鲁,一张扁平的大饼脸上满是愤恨,看到阮清秋那张脸,恨不得立马上前给撕碎了。
这长得也太好看了,比她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她心里很不服,在心里唾骂。
一张狐媚子脸,就是这个女人将她丈夫给勾走了,真是越看越恨。
贱人!贱人!贱人!
不要脸的贱人!
好看又怎么样?好看还不是个勾引人的东西!
“廖厂长?你是廖厂长的媳妇!”
周芳芳叉起腰,一双眼瞪的大大的,满脸的火气,气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这下子敢承认了,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烂.货。”
听到周芳芳这么骂人,阮清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神色冷下来,不善的看着周芳芳。
她不发火,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了,她可不是好惹的。
“婶子,我劝您最好好好说话,污蔑人可是要去蹲大牢的!”
“蹲大牢,啊呸!你还吓唬我,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你跟男人勾搭不清,都不要脸,我还怕坐牢,就算是坐牢,我今天也非得撕烂你那张脸!”
说完就要上前来抓阮清秋,被秦月月跟张小丽死死拦住了。
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周芳芳越来越起劲,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伤心极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起了泼。
“唉哟,我跟廖大海结婚十几年了,他在外是风光的厂长,我在家本本分分,给他带孩子做家务,累死累活的。
现在他发达了,就不要我这个农村来的了,现在看上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让我怎么活呀!
还有你们看这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能开这么大个店,谁知道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睡过!”
秦月月也急了,这周芳芳怎么能够这么污蔑她嫂子!
她被周芳芳说的话气的脸色发红,心口剧烈起伏,她将阮清秋牢牢护在她身后。
“大婶儿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个不要脸的,这是我嫂子自己开的店铺,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我们之前都不认识你!
你这纯粹就是造谣。”
这个时候造黄谣,对女同志可是很不友好,很多女同志都受不了被旁人的目光,逼的去跳河去喝农药的都有。
更严重点直接被当“流氓罪”给抓了!
“你说自己挣就是自己挣的呀,我就不信!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呀......”
说完还将头重重的往地上磕,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
“天呐,你们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开店还跟旁人勾搭在一起,这都被正主给找上门来了,这还有假?”
“当小三,就该将她衣服全撕光,看她到底脏不脏!”
讨论的正火热的时候,廖大海骑着一辆自行车飞速冲过来。
看到他媳妇正在阮清秋店门口大吵大闹,脸色发黑,这真的是要人命啊。
她是真的疯了!
他这媳妇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做卫生巾,嫌弃他是个男人做女人用的东西让她抬不起头。
后面他被阮清秋看得起接管了生产线,手里有了钱,他媳妇倒是安分了几天没大吵大闹了,到处跟别人炫耀,又说他有了出息。
没想到在这里憋了个大招,真的是将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他丢掉手里的自行车,一把将赖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周芳芳一把提溜起来,青筋直冒,满是怒气,大吼了一声。
“周芳芳,你又在做什么幺蛾子,跟我回家!”
“我不回,我不回,今天不讨一个说法,我绝对不会回,正好你来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该拉去浸猪笼!”
“闭嘴!”
廖大海转头向阮清秋道歉。
“阮小姐,真的对不起,我马上带她走,给您带来麻烦了!”
“小姐?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以前窑子里的才叫小姐,看这叫的多顺口,贱不贱啊!”
“你tm给我闭嘴!”
廖大海忍无可忍,从周芳芳身后一把将人抱住就往身后拖。
周芳芳像只鸭子一样,各种扑腾,死命的不让廖大海将她拉走。
阮清秋看的直皱眉,看廖大海将周芳芳给拖走,忙拦了下来。
“婶子,你口口声声说我跟廖厂长有关系,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否则这就是污蔑是诽谤,今天既然大家伙都在这儿,这件事情就必须有个了结!”
“哎哟,你不说我到时候给忘了证据,你不是要证据吗?我拿给你!”
廖大海看阮清秋脸上没了笑容,显然是已经动怒了,心里也急了起来。
本来阮清秋就是他的贵人,这事情如今闹的,他接过话,“清秋,我媳妇得了失心疯,都是她胡乱说的,你不要信!”
“等等,婶子不是说有证据吗?”
廖大海见阮清秋确实要将他媳妇给留下来,一时很难为情,不由得放开了周芳芳。
周芳芳挣脱开廖大海,气喘吁吁的从她口袋里掏出一条红色的内裤,明晃晃的甩在太阳下,刺眼的很,让围观的群众都吸了一口凉气。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