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足，程婧挂了电话，转身走路几分钟来到子公司时尚服装公司，撞见刚从茶水间回来的露莎，手里还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奶茶。
“给，加了珍珠的。”露莎把其中一杯递给程婧，“刚听你打电话说小黑要去查子公司，她上次查我负责的模特服装赞助，连缝线歪了半公分都记在报告里，这次可得提前给子公司提个醒。”
程婧笑着接过奶茶：“她那是认真，不是针对谁。”她吸了口奶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跟欣禾说一声，比赛服装别太紧身，上次试穿时她总说喘不上气。”
露莎点头：“知道了，我等会儿去工作室跟她说。对了，甘露刚才还问，能不能把她的出场顺序往前调一位，她说想早点结束去看子公司的乐队演出。”
“让她自己跟导演说去，”程婧挑眉，“我可不当传话筒。”
两人正说着，小月抱着一堆服装样品走了进来，脸色确实不太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你们看这几款怎么样？我觉得第三套更适合欣禾，颜色衬她的肤色。”
露莎接过样品，翻看着：“面料有点硬，换个柔软点的吧，她跳舞时动作大，别磨伤皮肤。”
小月点点头，把样品放在桌上，捂着嘴干呕了一下：“果然不能空腹喝咖啡，胃里难受得厉害。”
程婧连忙扶她坐下：“说了让你别学那些小姑娘减肥，早餐得吃点东西。”她转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要不要请个假休息半天？”
“没事，”小月摆摆手，喝了口水，“等会儿试完衣服再说。对了，小黑真要去查子公司？我妹妹在华东子公司做行政，说小黑上次去查账，连打印机的耗材都核对了三遍，吓得她们经理连夜改了报销单。”
露莎忍不住笑：“那说明人家专业。对了小月，你跟甘露说没？她想调出场顺序。”
“说了，她自己不愿意，说想压轴。”小月无奈地耸耸肩，“她说要给大家留个‘惊艳结尾’。”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喧哗，好像是甘露和欣禾来了。露莎探头看了一眼：“得，说曹操曹操到，我先去工作室了，免得甘露又缠着我改方案。”
程婧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小月，心里叹了口气——这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这么多事，真到了总决赛那天，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子公司的排练室里，欣禾正对着镜子练习ending pose，甘露在旁边给她拍视频：“角度不对，再往左一点，对，就是这样，眼神狠一点！”
“狠不起来啊，”欣禾放下手，揉了揉肩膀，“总觉得像要去打架。”
“想想小黑查账时的眼神，”甘露举着手机，笑得狡黠，“那股子‘你敢造假试试’的劲儿，学起来！”
欣禾被她逗笑，刚想说话，就见露莎走了进来：“甘露，导演说出场顺序不能调，你要是想早走，我跟欣禾换一下？”
甘露立刻摇头：“不换！我就要压轴！”
欣禾看着她紧张又兴奋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场比赛或许不只是竞争，更像是一场盛大的聚会，每个人都在里面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哪怕忙乱，也透着股鲜活的热闹。
她拿起那件被露莎说“面料太硬”的演出服，手指拂过上面的亮片，忽然很期待总决赛那天——不管小黑查账多严格，不管小月的胃有多不舒服，至少在聚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会为了同一个舞台而闪耀。
排练室的镜子映出她的身影，也映出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欣禾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不管有多少插曲，她都要好好完成这场演出，不为别的，就为了此刻心里这股热腾腾的期待。
程婧回到总部时，阳光正烈，她踩着高跟鞋穿过园区的树荫，包臀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宽胯处的线条被布料勾勒得格外分明。推开李总办公室的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董事长，我回来了。”她把带回的子公司报表放在桌上，“小月说就是着凉了，让您别担心，还说黛玉她们把她照顾得挺好，每天都有热粥喝。”
李总从文件里抬头，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着凉也不能大意，让医务室再送点驱寒的药过去。”他顿了顿，“欣禾那边怎么样？还在加练？”
“是啊，”程婧笑着说，“我去排练室看了眼，她正对着镜子抠台步细节，连露莎都说她‘轴得可爱’。旁边的甘露在练定点pose，说要把广东赛区的评委都‘电晕’。”
李总被逗笑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得让她们歇歇。广东赛区马上要进五十强赛了，这节骨眼上可别累伤了。”他拿起内线电话，“让露莎控制下排练时长，每天最多四小时，剩下的时间让她们看看往届比赛视频，琢磨琢磨技巧。”
程婧在一旁补充：“我看欣禾的脚踝有点肿，估计是练太久了，让医务室的人给她送点红花油。”
挂了电话，李总看向程婧：“星芒的李婉那边，小景联系了吗？”
“联系了，约在明天下午三点见。”程婧翻开笔记本，“小景说准备带市场部的人一起，把渠道资源明细做了份ppt，势必要拿下控股。”
“让她别太急功近利，”李总叮嘱道，“李婉是个有想法的设计师，得让她心甘情愿跟我们合作，强扭的瓜不甜。”
程婧点头应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董事长，审计部的小黑刚才发消息，说下午要去华东子公司，让我把那边的项目资料发过去一份。”
“发吧，”李总挥挥手，“让她尽管查，没问题的公司不怕审，有问题的正好趁机揪出来。”他拿起桌上的广东赛区名单，目光落在“欣禾”的名字上，“这孩子要是能在五十强赛里稳住，说不定真能走得远。”
程婧笑了：“我看她眼神里有股狠劲，跟您年轻时候似的，认定的事就非做好不可。”
李总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想起自己刚创业时，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地拼，总觉得有股子力气没处使。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的资本，不管前路有多少坎，都敢凭着一股热劲往前冲。
“对了，”程婧整理着文件，“晚上有个时尚圈的酒会，主办方给您留了位置，去不去？”
“不去了，”李总摇摇头，“让公关部的人去就行，我晚上还得看看广东赛区的场地视频。”他拿起笔，重新埋首于文件中，“你也早点下班，别总跟着我耗着。”
程婧应了声，转身往外走。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像极了那些正在悄然铺展的未来——有比赛的紧张，有合作的期待，也有无数年轻人正在书写的可能性。
而子公司的排练室里，欣禾正踮着脚尖练习旋转，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不知道总部的人正在为她操心，只知道再转稳一点，再笑自然一点，或许就能离那个聚光灯下的舞台更近一点。
程婧刚走到走廊，就听见李总在办公室里喊她，连忙转身回去，包臀裙随着动作划出一道轻快的弧线。“董事长还有事？”
李总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跟我去子公司转转，看看欣禾她们排练得怎么样。”
程婧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正好，露莎说新做的几款泳装今天试穿，您去了正好给提提意见。”
两人下楼开车，一路往子公司赶。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李总忽然想起上次来子公司，还是半年前的年会，那会儿欣禾刚进公司，站在台侧给模特递衣服，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到了子公司排练室，远远就听见动感的音乐声。推开门，只见欣禾和甘露正穿着新款泳装排练走秀，宝蓝色的面料衬得两人肌肤雪白，裙摆处的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透着青春的活力。
“董事长？”欣禾先看见了他们，眼睛一亮，笑着停下脚步，“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要请我们吃晚饭呀？”
甘露也凑过来，拍了拍身上的流苏：“这泳装刚上身，还没捂热乎呢，您可得给打个分。”
李总看着她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晚饭可以有，但得分够高才行。”他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点头道，“款式不错，露莎把你们的身材优势都显出来了，就是欣禾的肩带有点松，得让裁缝改改，免得走秀时掉下来。”
欣禾连忙摸了摸肩带，吐了吐舌头：“刚才练转身时就觉得有点滑，等会儿就让师傅改。”
程婧在一旁补充：“董事长特意叮嘱，让你们别练太狠，每天最多四小时，剩下的时间多看看视频学技巧。”
“知道啦，”甘露拉着欣禾的手转圈，“我们刚还说要去买奶茶呢，正好休息会儿。”
李总看向角落里整理道具的宝玉：“小熙呢？”
“董事长在办公室看广东赛区的场地图呢，”宝玉连忙回话，“她说等会儿过来。”
正说着，小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件防晒披肩：“欣禾，你皮肤嫩，练完赶紧披上，别晒黑了。”她看见李总，笑着打招呼，“您怎么突然来了？”
“过来看看孩子们，”李总指着泳装，“设计得不错，有咱们集团的风格。”他顿了顿，“广东赛区的评委里有个老熟人，我打过招呼了，你们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欣禾和甘露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谢谢董事长！”两人异口同声道。
李总摆了摆手：“别谢我，得靠你们自己争气。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火锅！”甘露立刻举手，“附近有家新开的番茄火锅，听说特别好吃。”
“就听你的。”李总看了看时间，“再练半小时就收队，别耽误了饭点。”
音乐再次响起，欣禾和甘露重新走上t台，步伐比刚才更轻快了些。李总站在门口看着，忽然觉得，这场比赛的意义或许不止于输赢，更在于这些年轻人眼里的光——那种为了目标全力以赴的热忱，比任何奖杯都更动人。
程婧碰了碰他的胳膊：“您看，刚才还说她们轴，现在不也被您的火锅收买了？”
李总笑了笑，没说话。夕阳的光透过排练室的窗户照进来，给姑娘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幅鲜活的画。他忽然觉得，这趟来得值。
排练室的地板被空调吹得微凉，欣禾穿着白色泳装转身时，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往前踉跄着就要摔倒。“哎呦——”她低呼一声，声音里带着疼。
李总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伸手稳稳搂住她的腰。掌心触到的地方细滑紧致，隔着薄薄的泳装布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欣禾显然没料到会被他扶住，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低着头小声道：“谢谢您，李总。”
“没事吧？”李总松开手，扶着她站稳，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快坐下歇歇。”
欣禾依言轻轻坐在地板上，白色泳装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形，圆翘的臀部被裙摆衬得格外显眼。李总蹲下身拿起她的脚，眉头微蹙：“你看这脚踝，都磨红了，肯定是泳装的绑带太硬。”他转头对一旁的露莎喊，“找双软点的拖鞋来。”
露莎应声跑去拿鞋，角落里的甘露穿着粉色泳装，正翘着微丰圆润的臀部整理道具，见状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醋意。她瞥见小熙递来的眼色，立刻会意，也跟着蹲下身，故意把丰腴的臀部往李总那边挪了挪，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董事长，您看我这几天练得都瘦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李总被她逗笑，松开欣禾的脚站起身：“知道了，饿不着你们。”他对程婧说，“去订个包间，就上次那家粤菜馆，清淡点，适合她们练完吃。”
“好嘞。”程婧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目光扫过欣禾泛红的脚踝，又看了看甘露那副娇俏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俩姑娘，真是走到哪儿都带着股子活泛劲儿。
欣禾已经换上了露莎拿来的拖鞋，正由宝玉扶着慢慢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董事长，我们真的可以去吃晚饭呀？”她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当然，”李总拍了拍她的肩，“不过得先把衣服换了，总不能穿着泳装去饭店。”
甘露立刻拉着欣禾往更衣室跑：“我去拿外套！”粉色泳装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圆润的臀部线条在跑动中更显妩媚。
小熙走到李总身边，笑着说：“您这一来，她们可比平时有精神多了。”
“年轻人嘛，得时不时给点甜头。”李总看着更衣室的方向，“欣禾这孩子心理素质不错，刚才摔倒了没慌，这点比很多老模特都强。”
“甘露也机灵，就是有时候太爱撒娇。”小熙补充道，“不过她镜头感好，一上镜就自带气场。”
程婧挂了电话走过来说：“包间订好了，六点半开席。”她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够她们换衣服的。”
更衣室里，欣禾正对着镜子扯外套：“刚才被董事长扶着的时候，我心跳得快死了。”
甘露对着镜子补口红，闻言撇撇嘴：“他老人家眼里只有比赛，哪会注意这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等会儿吃饭时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李总多关注自己一点。
两人换好衣服出来时，李总正和小熙讨论广东赛区的流程。欣禾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显得乖巧文静；甘露则套了条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腿，依旧是那副性感惹眼的样子。
“走吧，吃饭去。”李总率先往外走，程婧和小熙跟在后面，欣禾和甘露并排走着，时不时交换个眼神，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的雀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竞争意味。
夕阳的光洒在园区的小路上，把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总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姑娘们叽叽喳喳的笑声，忽然觉得这场比赛带来的，不只是忙碌和压力，还有这样鲜活热闹的瞬间，倒也挺好。
包厢里的灯光暖黄柔和，粤菜馆特有的鲜香弥漫在空气中。甘露刚拿起筷子，手机就轻轻震动了一下，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小熙正朝自己使眼色，连忙低头看消息——“坐到李总身边，你性感漂亮，肯定能得到他重视，有本事当他情人也行，这对你的前途有好处。”
甘露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微微发颤。她抬眼看向主位上的李总，又看了看身旁空着的座位，咬了咬唇，端着自己的餐盘挪了过去，牛仔短裤下的雪白双腿在灯光下格外惹眼。
“董事长，我坐这儿方便给您布菜。”她笑得妩媚，特意往前凑了凑，上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
李总正和程婧说着广东赛区的宣传方案，闻声看了她一眼，没多想：“坐吧，自己吃好喝好就行，不用麻烦。”
甘露却没听，拿起公筷夹了块烧鹅放在李总碗里：“您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招牌，皮脆肉嫩。”说话时，她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擦过李总的胳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坐在对面的欣禾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低下头扒着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小熙在一旁端着茶杯，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董事长，我敬您一杯。”甘露拿起果汁杯，故意挺了挺胸，领口的春光更明显了些，“谢谢您请我们吃饭，还这么关心我们比赛。”
李总端起茶杯碰了碰她的杯子，语气温和却带着距离：“好好比赛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你们还小，心思要放在正道上，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甘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您说得是，我记住了。”心里却琢磨着小熙的话——难道李总真的对自己没想法？
程婧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给欣禾夹了块豆腐，对李总说：“明天让露莎给她们加两节形体课，广东赛区的评委很看重台风。”
“嗯，”李总点头，“让小黑也去看看，别让子公司在后勤上出岔子。”他看向甘露，“你的定点pose还得再练，上次看视频，收尾有点仓促。”
甘露连忙应声：“我会多练的，谢谢董事长指点。”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李总大多时候在和程婧、小熙聊工作，偶尔给欣禾和甘露提些比赛的建议。甘露几次想找机会撒娇，都被李总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散席时，甘露走在最后，悄悄给小熙发消息：“他好像对我没兴趣。”
小熙回头看了她一眼，回了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总送欣禾和甘露到子公司门口，叮嘱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排练。”又对小熙说，“看好她们，别让她们熬夜。”
“您放心吧。”小熙应道。
看着李总的车消失在夜色里，甘露才松了口气，拉着小熙的胳膊抱怨：“我说了他对我没想法吧，全程就跟说教似的。”
小熙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李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点小把戏不管用。真想让他重视，就得在比赛里拿出真本事。”她顿了顿，“不过你今天那股子机灵劲儿还行，至少让他记住你了。”
甘露撇撇嘴，心里却燃起了点斗志——既然旁门左道行不通，那她就凭实力让李总刮目相看。
而此时的车里，程婧忽然开口：“甘露那孩子，好像有点想多了。”
李总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淡淡道：“年轻人不懂事，慢慢教。”他想起刚才甘露领口的春光，眉头微蹙，“下次让小熙好好说说她，心思别用歪了，好好比赛比什么都强。”
程婧应下，没再多说。夜色渐深，车里的气氛安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李总知道，这场比赛不仅是对选手的考验，也是对人心的试炼，他能做的，就是守住底线，让一切回到该有的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