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彻心扉的那种痛。
左脚、左腿、左手臂、左眼、整个大脑都在痛。
强忍着的郝文静低头看了一眼那让自己如此难受的左手。
这一刻，郝文静惊恐的瞪大了眼。
入眼的左手皮肤开始撕裂。
一道道鲜血从伤口中喷出，随后是左腿。
郝文静能感受到自己的脸也在被割裂，那脸上感受到的滚烫应该就是喷溅出的鲜血吧！
“啊！！！”
“杀了我！”
“快杀了我！”
就像是回到了研究室、回到了那冰冷的手术台一样。
再也忍受不住的郝文静痛苦的大叫着。
双手死死的抱住自己胳膊在座椅上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痛苦挣扎。
‘嘭’！
挣扎的郝文静猛地一弯腰，整个额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滴——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霎时间，郝文静感觉自己的疼痛似乎消失了！
抬起了头，扭头看着窗外的后视镜，郝文静双眼冰冷且漠然的凝视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浑身是汗。
头发也因为刚才的挣扎显得紊乱。
额头通红，似乎还擦破了皮，左边鼻孔也流出了鼻血。
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丢人！”
仿佛就像不是在说自己一样，郝文静抬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鼻血，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那笑容，配上嘴边、脸上横着的鲜血，要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仿佛后视镜里面那人的狼狈模样将她逗乐了一般。
乌拉——乌拉——
此时警车声由远及近，最终警车混杂着装甲车停在了路边，将郝文静所在的车团团包围。
牛仔们或胸前佩戴着银质五角星，或穿着战术服端着枪，指着车上的郝文静。
“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下车，趴在地上，让我看到你的双手！”
一名看起来应该是指挥官的家伙冲着郝文静大喊道。
“呵呵，被包围了吗。”
“很好！”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余兴到此为止。”
“就让你能见识一下【空间舞者】为什么会被叫做空间舞者吧。”
狞笑的郝文静丝毫没有被无数支枪瞄准的觉悟。
之前自己还是太过保守了。
害怕异能被发现？
有必要吗？
想了想她觉得似乎也不是很有必要。
能力就是拿来用的。
凡是见到自己异能的人杀了就行。
只要人死了，那么自己的秘密也同样能够保密不是吗？
于是伸手搬动换挡杆，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开火开火！”
将郝文静的车动了，指挥官当即下令。
虽然上面牛仔们的意思是活捉牛头女，从她身上找到那些物资，以及收藏物资的方法。
但很显然，他不觉得牛头女是那种能够被活捉的人。
然而他在发出开火命令之后，却发现时态似乎正在朝着他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怎么刚才还坐在车上的牛头女，车门都没开突然就出现在了外面？
怎么明明是空着双手，却突然多出了枪械？
怎么明明子弹是朝着她所在位置精准打去的，下一秒她却又出现在了旁边？
是因为我年纪大了？
还是因为西海岸的夜迷失了我的双眼？
这些当然都不是。
虽然现在郝文静的空间异能遭到了史诗级削弱，但战斗意识还在。
迷你版的空间传送虽然只能做到左右横跳的地步。
但对于面对的只是普通人的郝文静来说，确实够用了。
一个闪身躲过一串子弹的郝文静取出了火箭筒，对着指挥官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欧！上帝啊！R——p——G——”
就在指挥官懵逼的档口，身边的牛仔大叫着将他扑倒。
身后的装甲车被RpG直接打爆。
随后郝文静又拿出了一台m202肩扛式四联装突击火箭发射器，对着周围就是一通乱炸。
轰鸣的爆炸声、凄惨的嚎叫声以及炙热的火焰和热浪。
此刻。
整条公路都成为了郝文静表演与发泄的地方。
那些牛仔们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而原本躲在暗处观察的白猪们也早就不知去向。
哪怕是胆子大的，想要留下来进行拍摄，赚点外快的人，也在第一辆装甲车被打爆的同时离开了。
有命才能花钱。
不知过了多久，这条公路上除了郝文静之外已经没有能喘气的生物了。
残缺的肢体、倒塌的建筑、燃烧的车辆。
这一切都在诉说着刚才战况的惨烈程度。
此刻，郝文静手中提着一把六联装的多管榴弹发射器。
在看了看，确认没有活人之后，她坐上了一辆刚才的战斗中没有被波及到的步战车。
开着车，就朝着基地的方向驶去。
那股疼痛还没有消失，它还在渴望着鲜血与战斗。
将整个基地掀翻！
这一次不是抠抠搜搜的零元购这么简单了。
一声震天的巨响之后，郝文静微笑着开着车离开了现场。
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满地尸体的基地。
此时天边已然放亮，郝文静在路上零元购了几家枪店和超市、药局之后，拐个弯去了旁边一家小镇后，找了个不起眼停车场，将一辆房车拿出来便躲进去准备休息。
然而那种之前消失的疼痛感依旧在轻微的蚕食着她的精神。
让她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叮！
车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郝文静透过车窗看过去。
是两个小年轻点着烟从路上有说有笑的走过。
“烟吗。”
盯着他们手中徐徐冒着寥寥烟雾的，郝文静似乎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以前队友们在死之前都希望抽上一口，说是这样就能走的轻松些。”
郝文静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些烟盒放在旁边原本应该是站机枪手的平台上。
这些烟盒有大有小，有女士烟，也有木盒子装着的雪茄。
左右看了看。
最终郝文静将目光定在了这款名为高希霸的雪茄身上。
都说抽雪茄是一种态度。
不羁、狂放、高贵、勇猛、顽强、充满男人味。
郝文静却觉得这不过是资本的炒作而已。
凭什么就是男人味了？
女人就不能抽？
老子今天还就抽定了！
钻了牛角尖的郝文静拿出雪茄剪和点烟器，嗤之以鼻的点燃了它。
“咳咳咳！”
第一次吸烟，郝文静有点不适应。
但是……
怎么感觉这么多放松？
嘴里似乎还有淡淡的奶油甜味和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