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对顾君航来说，注定是不好过的。
但好歹，他不像之前那样，日夜不睡地守在病房外面，会按时吃饭，按时去休息。
这让乔栩也是松了口气。
“默默，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就算是为了顾君航，你也得醒来，别让他太孤单了。”
乔栩站在病床前，轻声叹气道。
距离发生意外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夏语默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办法自主呼吸。
这对关心她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检方那边得到的消息，果然是不予起诉，只是强制将那人关进了精神病院。
“就这样完事儿了？”
得到结果的乔栩，很是愤愤不平。
“警方难道都没有怀疑过那个精神病人杀人的诱因吗？”
乔栩气得将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看着陆墨擎，道：
“梁勇的案子距离默默被刺那天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他都安安分分的，为什么会突然跑去杀默默？
他是怎么知道默默在DG婚纱店的？他一个精神病人，知道什么？如果没有人诱导他，他为什么说来找默默报仇？
精神病人的行为都是有诱因的，警方连这点都没怀疑过吗？”
别的不说，精神病人的想法很直观很直接。
他对这个世界是没有是非认知的。
对他好的就是好，对他差的就是差。
梁勇是他哥哥，他哥哥对他好，他就对哥哥好，肯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他哥哥。
既然是警方把他哥哥关起来的，他可以找警方，或者是找欺负他哥哥的那些同学，不论如何都不会找到为他哥哥辩护的律师身上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他身边，各种诱导是夏语默害了他哥哥，他才会拿着水果刀来杀夏语默。
乔栩不相信警方连这点都没想到。
陆墨擎见乔栩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赶忙开口安抚道：
“你先别急，警方那边也调查过这件事了，梁勇的父母交代，自己两人私下有议论过夏语默没有尽心帮他们儿子打官司的事，
在梁勇被判刑之后，他们私下骂过夏语默，说她不尽心，是她间接害梁勇坐牢之类的话，
这些话，都是当着梁敢的面说的，大概是被他听进去了。”
乔栩还是不甘心竟然只是这样的结果，杀人犯不用坐牢，教唆犯也是无意，不会被抓。
而好心助人的默默，却活该被杀，连个公道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
乔栩怎么都没办法忍下这口气，“所以，这害人的一家子，就这样好端端地什么事都没有？”
陆墨擎不知道该怎么接乔栩的话，但事实却是是如此。
对一个没有完全刑事能力的精神病人，法律是没办法制裁他的。
至于他的父母，是有意教唆，还是无心的私下议论，警方掌握不了足够的证据，根本不能抓人。
看到自家老婆这怒不可遏的样子，陆墨擎只能耐着性子安抚。
“栩栩，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但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能用法律制裁他们，也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