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看着顾君灏越来越沉的脸色，讥讽道：
“这个世界上，过得比你艰辛内心却依然积极向善，充满阳光，而你，却活在阴沟里还不够，还试图去把别人也拉下水，顾君灏，这就是你父母为什么只看得到你哥哥的本事，而却总是看低你的原因。”
“你自己都愿意生活在黑暗的阴沟里，又凭什么去怨恨别人不拉你一把？”
顾君灏被乔栩这番话给说懵了，原本还想着反驳几句，顺便讽刺几句，结果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片刻后，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满脸怒意的乔栩，道：
“你管得太多了，想要夏语默双脚能站起来，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说完，有些赌气地往咖啡厅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来一下。
走到吧台前，拿过一张笔，随后拿起手边纸巾盒里放着的纸巾，在上面写了一排地址，揉成一团，对准乔栩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乔栩回头的时候，还看到他对她做了个得意的表情，落下一句“去上面的地址来找我”就离开了。
乔栩低头拿起纸巾团子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排的地址。
乔栩看着纸团上写着的地址，这个地方离她现在所在的位子大概两个位子的车程，是东区的一块废弃的厂房。
因为那边没有人口居住，政府这边也没有急着开发那一块。
算一算上次她被顾君灏带去他实验室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两个小时的样子，难道顾君灏给地址，就是他实验室的？
他就不怕她把这个地址暴露了，直接找人捣毁了那个地方？
转念一想，乔栩就讽刺地笑了。
顾君灏怎么会担心呢，只要他顾君灏不死，他就能继续。
而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做了非法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地坐在她对面，毫无保留地说着自己做的那些事，一脸的有恃无恐。
“乔栩这么会跟顾君灏走在一块？”
咖啡厅外的车流中，顾君航看着刚刚面对面坐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准确地说，是顾君灏很开心，乔栩却始终板着脸。
这两个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走到一块？
顾君航拧起眉，前方红灯亮了，他才收起了全部的思绪，驱车离开。
回到家之后，他叫来的人，去调查乔栩跟顾君灏的事，发现这两人已经私下见过不少次面。
而从这个调查结果中，他发现，在那场肺炎病毒爆发之后没多久，顾君灏跟乔栩见了面。
见面后的当天下午，医疗局那边就从乔栩的表哥林逍那边得到提示，说这场病毒攻击可能针对某个特定的基因组群。
“怎么会这么巧？”
顾君航拿着手上的调查结果，拧眉低语了起来。
但尽管觉得乔栩跟顾君灏的见面有些蹊跷，但他也没有去想这次肺炎病毒特效药的研发会跟顾君灏有关。